走当然要走,但现在不是时侯。
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那群人肯定还会继续搜查,在加尔带人来之前,倒不如在这里避避。
纳伦没想到,还要靠装可怜才能达到自已的目的。
楼上
“林老师,起床,起床啦!”
莱奥扯不动被子,站在床边试图叫醒那个躺在床上执意不肯起床的懒虫。
这已经是莱奥今天早晨第三次叫林松雪起床了。
平日莱奥上学的时都很好。
一到假期,林松雪就是怎么都不肯起。
千呼万唤起不来。
林松雪向上提了提被子,把整个人都闷在被子里。
“唉呀,不起不起,你去找老徳吃饭,不用管我。”
莱奥无奈的叹了口气,林老师真是比他还像孩子…
老徳看着莱奥一个人从房间里面走出来,一脸了然于心的样子。
“都说了,林老师起不来的,嘿你这小子还不信。”
老徳看着莱奥嘟囔嘟囔嘴欲言又止,便摆摆手。
“吃饭吃饭,等会啊林老师起来了,让她自已去厨房拿去,都给她留好了。”
院中一老一小两人的身影落入纳伦的眼中。
纳伦虽然受了伤,但是多年的习惯让他早早就醒了。
本以为他们会照顾病人,早上会来看看他的情况再送些吃的进来。
哪承想鸡都打完鸣了。
太阳都晒到床上了。
小男孩都叫完林松雪起床了。
那他呢?
人呢??
要不是纳伦从窗户看到在院子中的两个人影,不然都要以为耳朵幻听了。
自已掌权以来,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待遇。
“加尔什么时侯到,真是一群废物,太慢了。”
纳伦被气笑了,抿了抿唇,深呼吸几个回合后调理了自已的想法。
像是劝服自已般自言自语。
“毕竟现在是寄人篱下而且他们也是救命恩人。
自已不应该,对,大度一些……”
调整完,纳伦换上林松雪昨天送来的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猝不及防被带有清香的身影撞个记怀,右手迅速搂住腰部,那腰肢纤细,一只手臂就足够圈抱。
林松雪的手紧紧抓握住这根‘浮木’。
纳伦看着女人应激而瞪大的双眼,感受到她僵直的身L。
活像受惊的小兔子,怪可怜的。
还不等纳伦细想,林松雪就站稳急忙向后退,连连弯腰抱歉。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纳伦先生,刚刚我跑太快了,没有注意到你出来。”
随着林松雪纤细腰肢的离开臂弯,纳伦只得收回手,背在身后偷偷感受着手里余热的消散。
思绪飘远,一时间没有注意到林松雪的话。
“完蛋了完蛋了!
怎么一大早上就这么尴尬。
啊啊啊啊啊啊。
早知道就不起了还不如再躺会啊!”
林松雪内心绝望的想。
“他怎么还不说话啊。
不会真撞出什么好歹了吧,怎么办怎么办。”
林松雪面色纠结,让好心理建设,鼓起勇气,再次开口。
“先生,莫里斯先生,你没事吧。”
纳伦回过神来,嘴角微扬。
“我没关系,倒是你,有没有被撞疼。”
听到这话,林松雪暗暗松了口气,转移话题。
“你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一些?”
“比昨天好了一些,但伤口处还是有些疼。”
“那你要多休息休息,好好养伤。”
“好,谢谢。”
“嗯。”
“嗯…”
……
林松雪绞尽脑汁都想不出来其他话题。
如果可以,现在这里已经不是学校了。
是一座芭比梦想豪宅,现扣的!
“林老师,吃饭了!”
这尴尬的对话,在此刻终于被莱奥终结。
“那我先去吃饭了,你自便。”
说完这句话,林松雪像身后有洪水猛兽一样。
‘咻’的一下就溜走了。
纳伦微怔,随即笑了起来,胸腔都随着笑声震动起来。
还好林松雪跑的够快没有听到,不然她就又成为一名伟大的建筑师了。
有趣,表面温柔单纯。
内里又贪图男色,实在是有趣得很。
纳伦细细想着左右这段时间都不会太无聊了。
逗林松雪可比看一群老家伙斗法有趣多了。
“林老师,你跟那个纳伦说了没。
要他养好伤就走,他今天可都能下地了。
身L素质好恢复挺快,赶紧让他家人给他接走。”
林松雪听着老徳的话一茬接着一茬,插不上嘴。
“说了说了,可人家家人根本不接电话啊。”
“不接电话?那就让他自已走啊,别让他多留。”
老德头也没抬,搅拌着锅里的食材。
“是不是我给你们添麻烦了,对不起。”
纳伦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惊的两个人转头看过去,又快速收回视线瞪大眼睛对视。
眼球不停转动催动着对方。
厨房里安静的吓人,灶台内的柴火烧的正旺。
又怕老德语出惊人,只能林松雪硬着头皮找找台阶。
林松雪扬起一抹牵强的笑,眼神躲闪的开口。
“也不是添麻烦。
主要是害怕你得不到好的治疗,万一加重病情了怎么办,对不对?
我们也是为了你的生命安全着想。”
纳伦看着这两个人,有些被气的发笑。
第一次这么被人赶着走。
虽然情有可原,但现在还不能走。
一群蠢东西到现在都还没赶过来,只能死皮赖脸的留下来。
纳伦只能装作听不懂言外之意,装作释然。
“谢谢你们的担心,原来你们这么为我着想。”
说罢,纳伦还像是被感动到,硬挤出两滴眼泪,抬起手蒙住脸。
从林松雪和老德的视角看过去,就是纳伦被感动的掉眼泪,捂住脸不让人看到他泣不成声的样子。
再恨的心看到这样的场景也说不出硬话。
老德转过身不说话,还将林松雪往纳伦方向推了推。
林松雪被力量推着往前走,回头看着那个故作忙碌的罪魁祸首,闭上眼睛认了命。
得嘞,您老是勇敢飞,事情是我来背。
林松雪深吸一口气,快步走过去。
犹豫了一瞬,看着纳伦随着哭泣而震动的身L,还是搭上纳伦的臂弯,另一只手轻抚起后背。
纳伦僵住了一瞬,但很快又放松下来,努力忽视着臂弯处的柔夷。
林松雪似是不察,继续安慰。
“没事没事,我们都心软,只是实在是担心你,所以说的着急了点。
你也别往心里去,身L最重要。”
纳伦听到这话哽住了。
这个林松雪。
话是都让她接上了,名头也是给自已安上,一句有用的让他留下来的实话都没有。
只能再添把火。
“我也想回去,但是家里欠债。
我就是被追债的人打成这样。
家人想把我卖给追债的,我不愿意只能逃跑。
路上还挨追债的枪子,只能躲起来。”
越说纳伦抽噎的越大声。
林松雪从来没想过,面相这么俊逸,帅气中带着一丝痞气的男人,哭的跟个小孩子一样。
而老德,在纳伦刚开始抽噎就跑了出去,厨房就剩下纳伦和林松雪两个人了。
纳伦停顿一瞬,又继续抽噎。
“如果不是你,温柔又善良真是个大好人。
要不是你救了我,不然我就真的死在那个木桥下了。
即使我回去了,他们也根本不会管我,还可能又把我卖了的。”
林松雪收回手,指尖揉捏着眉心,这身材这气质谁卖谁啊?
难不成还真是个傻白甜猛男?
不像啊。
这也没人教她怎么哄成年男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