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突然出现,就意味着一个在修真界不转世轮回,完完全全不存在于这个天地的人出现了,你们觉得是我对吗?”
众人不语
,想来是默认了。
“我可以拯救苍生,我也没什么意见,可是为了一个不确定的预言,你们如此草木皆兵,不是有些过分的大张旗鼓吗?”
“因为预言中的很多事情都在一件件地实现......”
“劳烦您将那预言复述一二。”凤楠臣觉得有点可笑,但是也不得不听,因为那古怪的声音一直在说他命有此劫,看来也许那老头应该不是那声音的发出者。
那混元仙尊袖子一挥,一幅图画展开在眼前。
图画逐渐动了起来,图中极为古怪,那图中人和人相食,有无边烈火焚尽生灵,天降血雨,人遇雨化尸,自噬血肉,最后一幕是一通L血黑的大魔,冲破云霄,天上似有神兵相助,却被通天魔气腐蚀殆尽,最后出现的就是一只通L雪白的凤,大魔奈他不何,最后和那大魔归为一处。
“现今应验几何?”
“出现人与人相食的事情了......”一位中年人说,“不知道这么大费周章找来的,被人寄予厚望的凤仙君,能不能救人命于水火?”那言语全是不屑。
“救人于水火,我怕是没那么大能耐,修仙人不打诳语。但是尽力而为吧。”
凤楠臣说话漫不经心,已经当着整个大殿里面的人翘起来二郎腿了。
“你!我们请你来,自然是让你发挥你自已的作用的,不然你为何能受到这么多长老的接待?”还是那个中年人。
这人有病吧?
“哦?你们就是这么求人帮忙的?我过来,一不为名,二不为利。是你们请我来,又不是我自已舔着脸求你让我来的。你在那里叫什么?”凤楠臣有点不爽的怼回去了。
“哦?我孟杭好歹也是青云宗的掌门,你这个小辈,有什么能耐指责我?说话如此猖狂,倒也是不怕闪了舌头!”
“哎......这我内心不顺,不把话说出来,妨碍我修行!不过就你?说我小辈?不知你多大了?”
整个大殿里面都默不作声了,众人不禁为这年轻人捏一把冷汗。
“我已经五百四十九岁,现今化神中期!”
修真界么,有实力的说啥都是对的。
“我活了一千六百四十八年了,算你祖宗辈的。”
凤楠臣把桌子上的茶壶端起来,直接往嘴里倒着喝。
破千岁了?!这整个修真界破千岁的至今只有两人,而且两个都死在飞升天劫当中了。
“都说说话啊,怎么这么安静?”
“这不可能!”
“就是啊!”
“怎么可能?”
......
“我就知道你们要这么说,无语了,人吧,有时侯啊,你和他说真话的时侯他一句都不信,等你拿假话哄他的时侯,他全信了。”
“诸位安静!”那中央的老头发话了。
“既然你说你已经突破千岁大关,那么怎么都是渡劫大能了,我这个大乘后期的一掌你若是能接住,便也是平了那悠悠众口了。”
凤楠臣慢慢悠悠走到大殿中央。
大乘期的威压降下,在场的所有人都为之变色。
那老头挥手一掌用了十成功力,那威压直奔他而来。
在那一击奔他而来的一霎那,他抬起手,那骇人的气息瞬间荡然无存。众人从那威压中得以喘息。
众人惊恐的看着面前的人,或者,不能说是人了,简直就是妖孽!
江停云虽然是化神,但是在这威压下还是有些撑不住,嘴角渗出一些血,看着那散仙一般的人物,不由得内心慨叹,究竟是何修为啊?
“试也试了,天色不早了,各位,我睡觉去了。”
凤楠臣直接转身出了那大殿,看着金色的余晖染记整个天空,多美好的人间啊!
他本来就不修边幅,衣服被刚刚那掌带来的威压吹的更乱了。衣服基本就是耷拉在身上,露出里面的里衣。
然后,那草鞋是已经没法再拯救了,本来在休息的时侯江停云问他是不是该换换衣服,被他拒绝了,理由是------你得让你师尊看看你带回来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换的人模狗样万一找不对咋办?
给江停云整不明白了......
看着那身影一步步往出走着,一脚高一脚低的,问就是有只脚上没鞋,走姿不好看。
他来这里其实也是想知道那个奇怪的声音是不是这里出来的,但是听的意思感觉和今天那老头说的差不多。命中有劫难要渡,怕渡这劫难的不是单他一个人,而是这世界上所有人吧?
管他呢?顺势而为吧。
之后去哪里?不知道,找找江停云吧。好歹也是那老头的徒弟,这门派看起来就很有钱,他看看自已脚上的草鞋,有点无奈。
再和他要点钱,买双草鞋,打壶酒。
当凤楠臣出去的时侯,几个小弟子过来,很有礼貌的让他去休息的地方,比刚才那孟杭不知好了多少。
凤楠臣也不推脱,就刚刚那一下子,他把所有人目光都吸引过来了,在修真界以后这件事必然会传的沸沸扬扬,这样的话,是不是那个声音还是会出现呢?
呵,引他注意的小把戏罢了。
跟着那小弟子在去自已休息地方的时侯,有几个不过十三四岁的小孩跑过来,好奇的打量他,毕竟上山的时侯他破破烂烂,邋里邋遢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这样还能被一众长老单独面见,而且还要以贵宾相敬,必然是隐世高人!
于是凤楠臣一路上打量他的目光只多不少,他的耳力是极好的,听见不少小朋友在说他。
“嘿,那个人就是被面见的啊?”
“之前姓凤的也没见这样啊!”
“他和那些人不通哎!那些人仗着自已姓凤可神气了!”
嗯?神气?凤楠臣以为自已听岔了,看来这修真界远远比他想象的更加险恶。他开始后悔记忆当中自已在屋子里面不好好听课了,不过好在他看的书多,什么都看的那种,所以这些东西对他来说在理解范围之内。
之前的记忆究竟去哪里了?
在山上莫名其妙待了整整一千年,记性再差也不能差成这样吧?
那六百四十八年在哪里过的?全在屋子里?不可能!总不至于连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