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佳佳一脸严肃的看着手里的检查报告,“你怀孕了。”
“怎么可能?”栾清颜皱了皱眉头,表情有些震惊。
何佳佳抬起眼眉,认真端详栾清颜一眼,把报告推向栾清颜,“认识这么多年,我的医术你不了解?”
栾清颜没有低头看报告,反而很认真的说,“我还是觉得你看错的利率比较大。”
面对这样的质疑,何佳佳向前倾身再次拿起桌上的检查报告,指出B超单上的阴影给栾清颜看,非常确定的告诉栾清颜,“这是你子宫内部的图像,这个豆子大小的暗影,就是你和时风毅的孩子。”
“噗。”栾清颜低头笑了一声,觉得这是一个天大的笑话,“你知道的,他不可能让我怀孕。”
栾清颜给时风毅当了五年情人,这五年来每一次床事,他都会把安全措施做的很好。就算是他偶尔放纵了,也会亲眼看着栾清颜吃了避孕药后,才放心的睡觉。
所以,她怎么可能怀孕。
报告单上的名字,清清楚楚写着栾清颜三个字,何佳佳推了推自己的眼镜,低头看了一眼报告单。
同时把栾清颜的验血报告也拿了出来,认认真真的看了一遍,最后,她抬起头表情非常严肃告知道,“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做到百分百避孕,包括你常吃的避孕药。”
从诊室出来后,栾清颜一眼就看到了在门口焦急等待的白玫。见到她出来,白玫立刻向她走了过来,“老大,怎么样?何医生怎么说。”
“没事。”栾清颜摇了摇头,把手里的B超单揉碎扔进了一边的垃圾桶,“就是一个普通的囊肿,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那就好,那就好。”白玫拍了拍胸口,“今天早上看你脸色差成那样,我还以为你生了什么大病呢。”
栾清颜失笑,想着白玫今年18岁,正是电视剧看多了,多愁善感胡思乱想的年纪。
“别瞎操心,你老大身体好着呢,还能再干上两年没有问题。”说着,栾清颜走在前面,带着白玫往出口方向走。
白玫吐了吐舌头,跟在后面“那还不是因为你是我的老大嘛,你要是倒了,我可怎么办?”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医院的走廊上,路过一位脏兮兮瘦弱的小女孩时,栾清颜朝她多看了一眼。她想起了自己刚见到白玫时候。
那个时候她在国外上大学,途径垃圾桶的时候,看到了被拐卖到国外,蜷缩垃圾堆里的白玫。原本以为自己不会再有同情心的栾清颜,在看到她身上遍布的伤口时,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后来她救下了11岁的白玫,也教会了她生存之道。白玫属于偷渡,在国外上不了学,就连她的身份证都是回到国内才拿到的,所以这些年就一直跟在栾清颜身边做事。
“哎~那人是谁呀?”白玫突然停下脚步,看着前方围着的许多人,“长的好漂亮啊。”
栾清颜微微一愣,视线随着白玫望去,人群中一位身着长裙,气质淡雅的女人正被众人簇拥前进。她长发披肩,面容精致,比电视里面的明星还要好看。
垂在身侧的手掌不自觉攥成拳头,栾清颜看着那个女人被人送进了诊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白玫可算是问对了人,这人是谁她可真是太熟悉了。
今天一早她看到了群里的消息说顾云思回来了,过两天要请高中的这些同学们吃饭,没想到下午就在医院碰面了。
他们高中同学群里一共有42个人,40位都收到了顾云思的邀请,唯独栾清颜看着自己空荡的聊天记录,觉得可笑。
听说顾云思这次回来是为了治病,栾清颜抬起眼眸瞥了一眼科室,“心内科”。看来还真和传闻中的一样,顾云思突然得了应激性心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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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辆深沉的黑色吉普,在空旷无垠的别墅区中疾驰而过,车轮在宁静的空气中掀起阵阵尘土,道路尽头,车速不减反增,最后一个帅气的甩尾漂移,把车稳稳停在时家别墅车库。
白玫手里转着钥匙下车看了一眼自己的杰作,不太满意的努了努嘴,前轮与后轮在停车线上差了三公分。对着刚打开后门的栾清颜说道,“老大,车胎该换了。”
栾清颜下了车,看了一眼那微乎其微得差距,按开电梯“好好表现,下半年直接给你换辆车。”
“yes!”白玫高兴的握住拳头,跟着栾清颜进了电梯,“这车说实话都开包浆了,早就想换个手感了。”
栾清颜透过电梯的镜子,看到身后白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眼光,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出电梯门,张伯就迎了出来,关心的问道,“栾小姐回来了,检查的怎么样?”
张伯是时风毅妈妈留给他的人,从小看着时风毅长大。陆湘君死后,时风毅和时家的关系也变的很僵。
最后在时文通闹着要把张秀美接回家的时候彻底决裂,十五岁的时风毅独自一个人搬了出来,张伯是陆湘君的人,自然也就从时家跟着过来了。
张伯是时家得老人了,从小看着时风毅长大,说张伯是时家的佣人,倒不如说他更像是一位对时风毅极其重要的长辈。
栾清颜点头回话,“我没事,休息两天就好。”她看着张伯有些站不直的腿,说道,“在医院顺便给你拿了几贴膏药,在白玫那儿,你回头贴上试试。”
“啊,对对对,在我儿呢。”白玫放下钥匙在自己身上摸索,没有找到,突然抬手拍了一下自己脑门,“给忘车里了,我马上去拿。”
看着白玫莽闯的样子,张伯慈爱的笑了笑。他领着栾清颜进屋,“都是毛病了,总归是治不好,还老是让你们惦记着。”
栾清颜进了屋站在门口,下意识的先抬起头看向二楼的方向。
张伯知道栾清颜在看什么,跟在身后给她解释道,“少爷还没回来,过两日是时老先生的寿辰,少年去那边商量寿宴的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