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馥莹眸色复杂,心想我就是把你当工具搞尤氏情绪的,也有一天会扔掉你,便不再说什么。
周芸贤的确自己依仗妻子平步青云,和妻子一起经历过太多转折点,从药童,到书生,到科考,到一举高中状元,都离不开妻子的辅佐,她并且很干净自爱,他和她蹉跎太多年了。
当下对尤氏说道:“你不要终日无事生非,挑拨离间,这样心术不正,如何抚养好环儿。把环儿交给莹莹,养在莹莹膝下,以后,你只作环儿的姑母就是了!”
尤氏心下丧钟直鸣,“芸郎,我舍不得孩子...”
蒋馥莹说,“哟,方才是谁说豁出去不要这儿子,也要揭穿我丑陋面孔的?是你自己不要的孩子,怨不得旁人。转脸你在这装什么母爱伟大呢!”
尤氏面上血色流失,哪里想到蒋馥莹说话这般艰涩难听,一阵见血。
周芸贤沉声道:“你自己赌上孩子要验她清白的。如今我帮不了你。在场之人,都帮不了你。怎可言而无信?”
蒋馥莹见尤氏还想求周芸贤关于孩子之事,识大体道:“婆母啊,眼看着今上的寿宴就开始了,咱们家到皇宫还是挺远的。不要早早叫儿媳准备好礼品,提前过去吗?那咱家不得去得最早,才显得咱对今上敬重呢!大姐在这里唧唧歪歪的,不浪费宝贵时间吗?”
翁氏听闻今上寿宴将要开始,当下觉得蒋馥莹说的有理,“莹莹说得在理。莲莲不许胡闹了啊。今儿是芸郎的大日子,咱们周家就这一个朝廷命官,举家都指望他呢,他可不能出差错的。赴宴虽说是去吃皇家饭,可是呢这一言一行都分外重要,因为是要陪天家吃饭。”
尤氏虽气急攻心,可是自己出师不利,哪里想这蒋馥莹出去三天三夜回府竟仍是青白身,这蒋馥莹竟如此守本分么,如此耐得住寂寞?!七年没有男人也可以忍受?!
翁氏说着,又交代众人道:“都再收拾下仪容仪表,莫要御前失仪啊!那可是皇宫,不是周府!里面的小姐少爷都是自小见惯了大场合的高门贵子,不比咱们周家出身乡野,根基寒微,务必要小心应对,躬身待人。”
众子女无不称是,老夫人明理。
翁氏叫人摆了两个小蒲团,“环儿,跪了改口。莲莲,跪了给莹莹道歉,这事就成了。”
周环跪在蒲团上,对蒋馥莹正式改口道:“娘亲。”
蒋馥莹瞬间多一便宜儿子。以后轰走就是,一脚踹飞那种。
环儿又叫尤氏叫:“姑母。”
叫的尤氏落了两眼泪,尤氏出身不好,几次较量斗蒋馥莹不过,便暗自恨在心间,先把羞辱忍了下来,跪在蒲团对蒋馥莹赔礼道歉道:“弟妹,方才是我不知真相妄下定论,希望弟妹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这一回吧。”
蒋馥莹说,“环儿,去扶你姑母起身吧。”
周环说,“是,娘亲。”
翁氏说,“好了,礼成,都四下散了吧。”
周环随即便将他讨厌的亲娘尤氏扶了起来,同时哼了一声,“讨厌鬼!我永远不想看见你!”
蒋馥莹把周环拉回来,然后对尤氏笑言,“我这儿子心直口快。他大姑你可别介意。对了,你被子都洗完了吧?晾干了吗?没受潮吧?”
尤氏眼眶子血红,“洗完了,没有受潮,都收拾好,给各院子送去了。我认为做的不比你差。”
“你洗得好你就继续洗呗。对了大姐,芸郎跟我和好了,他说他爱着我,说他今晚上要搬去我卧室住,我也打算和芸郎还有环儿,一家三口把日子好好过,过得热气腾腾的。你是帮忙芸郎收拾搬东西,还是我来?”蒋馥莹说着,轻笑,“芸郎的衣服可以和我的挂一个衣柜里,我夫妇俩的衣服一件他的一件我的一件他的一件我的,就这么挨着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