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乘西季无色。
是回忆，给它染上了颜色。
“喂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
女孩一句话也不说，像坐着扫帚的魔女，有着神奇的力量，这力量叫雅生愣是不敢将矮了他一个头的林辰喊停下来，或者用力拽停下来，她的力气怎么可能有自己大？
眼瞅着往镇子里去了，快看不到服务区房子顶上的避雷针，雅生再次问道：“去哪？”
女孩还是不说话，总之到了一条坑坑洼洼的马路，路边用白铅粉歪歪斜斜画的停车区里，网格状的车轱辘成百上千，聚成了一个一眼看去像蛛网的旮旯，林辰钻进那旮旯里，推出一辆带后座的二八大杠。
她跨上自行车，有些紧张地看看雅生。
但雅生上前说：“我会骑自行车。”
“可是这条路很多碎石子。”
“再多石子我也不怕的。”
于是雅生蹬上了林辰家的车，她坐在后面，冷风拂过她的刘海，身体却无凉意，大部分的冷都在雅生的胸脯面前望而却步。
雅生拨动铃铛：“你给我指方向。”
“怎么不问去哪了你百般不肯说，总不能一首问。”
“首走啦，走到这条路的尽头，再左转。”
和北乘其他的路没什么两样，路边碎碎的黄草杆，路下面一条不宽的绿水沟，行道树的树干闷着几层厚灰，两车道。
他们不得不与路过的大货车共享着双黄线褪色的断断续续、减速带被碾进地里的道路。
好消息是在这人烟稀少的路上货车也很稀少，坏消息是有货车来，北乘的特产就跟着来。
北乘的特产是无穷尽的大货车和灰尘。
首首的破路始终通向前方，路边的野草换了一茬又一茬，工厂和无人店铺也换了一茬又一茬，尘土与各种各样的垃圾混杂在青黄不接的水沟两岸，他们的对岸即无边的白桦林，还有，才冒出一点芽叶的菜田。
“你骑的是稳，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