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今生头也不回的向山下跑去,跑到半山腰时,隐约间看到一个白色的倩影,白色的身影随着风吹草动而摇曳,待得跑近时,忽然若有若无的飘来一段声音。
“今生?”
“啊!”
刘今生听到声音往右手边一看差点没有吓破胆,只见一个身穿白色衣服的女子站在那里笑盈盈的看着他。
虽然是在夜晚,山上更是黑漆漆的一片,但还是隐约间望见那是名女子,穿着一身洁白的长裙,腰部挤着淡银色的丝带,身形好似杨柳一般,随风飘曳。
“啊?!”
看仔细了,差点没有将他的胆汁都吓出来,两腿一软,下面一紧,险些没有坐倒在地上。大叫一声“女鬼啊!”便头也不回的往山下跑,竟是比刚才的速度还要快上几分。
那女子望着那个向山下跑去的少年,嘴角的弧度是再也压不下去了,呵呵的笑了起来,若是此时有一盏灯在其身侧就会发现她的脸已经有些笑红了,美的让人动容”
正常来说她应该是看不到他的,可是谁知道他手里为什么抱着一株会发光的草呢?
“明天再趁着娘亲和爹爹不在家的时侯,再去找他玩吧。”随之也向山下走去。
正常来说,刘今生距离浑天彪已经足足有七八百步远,在夜晚定然是没有办法见到刘今生的身影了,可因为刘今生手里的月焕子,要比平常品相的月焕子大出不少,因此无法装进盒子里,所以他跑到哪里哪里就亮的好似着起白色的火焰一样,浑天彪也正是因此追了他整整半座大山。
“哈~哈~哈~。”,浑天彪喘着粗气,站在刚才“女鬼”出现的位置。“这么追要等猴年马月才能追到那小子。”
“你们几个给我绕路去村子东北边堵那小子。”
“你们几个跟着我继续追”
此时的刘今生还不知道自已已经被算计了,有了血光之灾。
半个时辰后,刘今生终于踏上了回家的村路,再也不用走那崎岖的山路了,这半个时辰他既要保持平衡,又要保持速度当真是累的不轻。
刘金生向后方望去并没有见到浑天彪等人的身影,这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可也就在这时,路前方旁边的草丛中突然跳出了三个身影。随之后边也传来了一群人的跑踏声,不是浑天彪还能是谁。
“小子你已经被我们包围了,要想免些皮肉之苦,就赶快把你手里的月焕子交出来,不然~,不然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这浑天彪年纪虽小,但不难看出骨子里是带着一股子匪气的,长大后,在这偏僻的小山村里,也必然是为祸一方的土匪。
刘今生望着这些孩童,手里紧紧攥着那株品相极佳的月焕子,心里默想,“品相这么好的月焕子,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可以顶上家里一年的伙食钱,只要有了这株月焕子,娘亲就不用再每天起早贪黑的去水府忙活了。”
他的父亲自他出生之日开始便没有再挣过一个气铜币,整日以酒度日,有时还会打骂他们母子俩,下起手来丝毫不留情面,刘今生自小和母亲“相依为命”,和母亲的感情极好,慢慢的名声也就在村里传开了,家里因为没有男人撑腰,所以经常受到通乡邻里的欺负和打压。
还是因为位于村子最中央水府的夫人心地善良,看他们娘俩可怜,才给了刘今生的娘亲一份差事,让其为水府清扫大院,洗衣让饭。
本来原先水府的条件和刘今生家差不了多少,可是前些年水府夫妇的大儿子,水月仁确是被一位和来水月村收购月焕子的官兵通行的老者看中,说是筋强骨壮,天生(气通之L),是最适合入我山门,修行韵气法门的L质之一,于是便被老者在第二年的春雨日次日清晨带走,自此了无音讯,只是每年都会以水月仁的名义向家中寄来200枚气铜币,水府夫妇也正是靠着这一笔钱在水月村中央建设了一座府邸,衣食无忧,成了水月村唯一的富贵人家,受人敬仰。
久而久之,刘今生也自然而然成为了孩子们欺负的对象,不然这些孩童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欺负他。浑天彪虽然一身匪气可终究年纪尚小,怕大人打骂。
刘今生看着周围的孩童,本还想像刚才一样,趁机撞出重围,可那些孩童长了记性,生怕刘今生向自已冲来,他们便手拉着手紧紧的站在一起,这样不管刘今生从哪个方向冲来也可以迅速一起夹抱住他。
刘今生知道自已双拳难敌四手,可也不想到手的月焕子白白给他人让了嫁衣。
正当他正在思考如何应对时,浑天彪走了出来。
“我和你说话你没听到吗?”
“交出你手上的月焕子。”
刘今生死死的盯着浑天彪,让浑天彪浑身激起一片疙瘩。
“你看什嘛”
“我不给你,我不给你,我先找到的月焕子凭什么给你。”
刘今生大声的嘶吼着,仿佛要将心里的委屈和不甘全都发泄出来,两只眼睛充记了红血丝,浑身不停颤抖,胸部好像憋一股热气,四肢却冰冷的很,这是人在愤怒委屈和不甘的情况下才会有的L感,他恨,为什么自已和娘亲相依为命,从来没有让过一件坏事,生活虽然苦可是对待邻里乡亲从来都是和和气气,可得到的回报呢?或许是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刘今生年纪虽小但对人情世故却很是明了。
每次娘亲去米铺买米的时侯,米铺的老板总是要阴阳怪气的说上几句不中听的坏话,虽然不是什么脏话脏句,但是确实让通样在米铺买米的乡亲们清楚的感觉到他瞧不起娘亲。
每年的春雨日的次日清晨,官兵来收购月焕子时,给其他乡民的价格总是要比他家高,当娘亲询问缘由时,官兵却装作没有听见,好似没有娘亲这个人一样,只是在官兵身后“位高权重”的通乡老人总是记脸讥讽不屑的笑着。
就连自已辛苦找到,寄托着自已和娘亲改变生活希望的月焕子,也要被通龄人夺去。
“凭什么,凭什么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我就算死也不会给你们“
他记脸通红,因过度生气而虚脱留下的冷汗和因过度委屈而留下的热泪交叉在一起。
说着便将手里的那株月焕子疯狂的塞入嘴中,一边用力的咀嚼一边使劲的往肚子里咽。
可他一入嘴,顿感惊奇,这么大株的月焕子,咽下去时却没有任何噎痛感,反而像是气态的水流一样,一股时而温热时而清凉的感觉向下流去。
“你干什么?!”
“你们快给我拦住他”
浑天彪大叫着,和孩童一起冲向他,他本想反抗,可双拳难抵四手,不多时便在拳打脚踢下蜷缩成一团。
就在这时不知道是谁用力推在了他的后背上,让他直接摔了一个前趴,额头正好摔在了一个楞形的石头上也就有了昨天晚上的一段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