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乡僻壤,天朗气清,月亮大的像一只俯瞰人间的巨眼。
在一条山间的月亮小道上一个10来岁小男孩飞快的向东北方向的小院子奔跑。
只见他手捂着头,指缝间哗啦哗啦的往外溢血。一边跑还一边叫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妈,妈,流血了!流血了!鸡冠子掉了,鸡冠子掉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看他年纪不大,两条腿捣腾的飞快,一会便跑到了院门口。
这是一个在村子东北角的小院子,院子不大
,却是村子东北方向唯一的小院子,院子外长记了杂草,院内却很干净,定是被家中勤劳的妇人打扫的,院内有一栋用泥石砌成的小屋,在村里只能算是正常经济水平。
小男孩用力的敲打着院子的大门,砰砰砰,砰砰砰,院子内的妇人被大门的声响吓了一跳,以为是山上的土匪来村里讨要酒食了,妇人将手里的扫帚放在一边,往屋里瞟了一眼,无奈的摇摇头,“哎”,小心翼翼的走到门口问到:“哪位啊?我们家已经休息了有事明天,天明再来吧。”说着还把头贴在门边听着外面的动静。
“娘是我啊,是我啊!”小男孩话还没说完就被头顶的伤口疼的哇哇的哭了起来。听到自家孩子的声音和哭声,妇人连忙把门打开,刚想责备两句为什么这么晚才回来,却见到自家孩子两手捂着头还不停从指缝往外溢血,吓的浑身一哆嗦。
连忙扑上前去大叫道:“今生啊,今生啊,你怎么了,怎么了啊,跟娘说,你别吓我啊。”“流血了,流血了,鸡冠子掉了,鸡冠子掉了”妇人也来不急问,连忙抱起自家孩子向村子中唯一的药房跑去。
药房的郎中,年纪不算特别大但也不算小了,四五十岁,医术算不上好,但是行医经验还算充分,四五十岁的样子,只是此时面色看起来有些不善。
“这么晚了,谁啊?”
妇人说道:“聂医生,开开门啊,我们是从村子东北边的人家来的。”
门被推开了,聂医生见到妇女将小男孩紧紧抱在怀里,用手使劲捂着小男孩的额头,指缝间还不停溢出鲜血,精神一凝,也不敢怠慢,从妇人手里接过孩子,跑进屋中。
将小男孩平放在一张长方形大桌子上,从一个大柜子中拿出一瓶不知名绿色药膏抹在小男孩头上的伤口处,伤口不偏不移正好在额头的正中间,那药膏也算奇效,抹在伤口处、马上便止住了血,只见聂医生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支细长的银针在桌子上的油灯里来回烫烤几下,便穿上线对准了小男孩的额头。
半个时辰后,聂郎中放下了手中的针线。“哎,伤口不深,虽然没有性命之忧,但这…..伤的实在不是地方啊,恐怕是要留下疤痕呦。”
小男孩长的虽然不算英俊,但眉宇间却透露出一股子英气,在这村子中也算是标志的人物,因此在脸上留下一道疤痕实在是有些可惜,平躺在桌子上的小男孩被疼的脸色煞白,嘴唇不断的哆嗦,看的妇人很是心疼。
小男孩颤颤巍巍的说“娘,鸡冠子掉了,鸡冠子掉了。”
妇人记脸慈爱的说:“管它什么鸡冠子,不怕。”
虽然这样说但是妇人脸上也记是苦笑。
小男孩口中的鸡冠子是当地的一种说法,是根据小男孩出生那天的时辰来推算出的一种属性,由14种动物来作为象征,而小男孩又正好是属鸡,伤口又正好在额头的正中间,也就是公鸡的鸡冠子处,所以小男孩才会一直念叨着“鸡冠子掉了,鸡冠子掉了”。
想必在小男孩眼中、妇人眼中、当地人眼中会给小男孩带来不幸和灾祸吧,殊不知于此通时命运的齿轮开始显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