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方明煜趁着天还没亮,便用力拍打着爷爷的房门“爷爷,你说好的教我练剑呢!爷爷骗人是小狗!我想练剑!……”
随着房门被打开,一身白衣的方言打着哈欠,背后的黑白长发披在身后,皮肤白稚无比,一副温和的兄长脸笑嘻嘻的看着方明煜“鬼……鬼,鬼啊!”
方明煜发誓,他在这呆了这么久,除了爷爷和隔壁的王大妈,他就没见过别人进过他家。他吓得转头就跑,但心中却又开始担心起了爷爷,“不会爷爷被这个男的给……”他不敢多想,可是八年的陪伴早就让他认定了这个爷爷。他把跨在大门口的一只脚收了回来,壮着胆子原路返回,没想到迎面碰到了男子。
方明煜看着那个陌生的脸庞,那个男人也看着他。方明煜见他并没有杀意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爷爷?”“哎孙子,跑啥啊”方明煜结巴了起来“爷爷你……返老还童了?”“看不出来吗?”“那你之前是?”“哦,之前是躲避仇人追杀,以前老是喊他死老头,这下好了,那老头真死了。”方明煜不语,良久后他才说道,那我喊你爷爷你是不是占了我八年便宜。
方言轻笑一声“我年龄都够当你曾祖父了,你喊我爷爷算是你的福分,我可不轻易收孙子”“那你岂不是仙人!”方明煜不由得喊了出来。他在心里暗想到“我就知道投个好胎准没错,这后台肯定嘎嘎硬”
方言笑而不语。“昨天说好了教你剑术,我肯定不会食言”“那爷爷,我学了剑术也可以像你一样,变个明月出来吗”“剑随心动,每个人对剑的理解程度都不通,我们不需要照着别人走过的路走,我们要的,只是找到一条属于自已的剑路!”
方明煜思索之际,眼前一变,他徜徉在花海中,见证了花开,花谢,花飞,花记天。他仿佛是一株小草,见证着沧海桑田的变化,春去秋来,寒来暑往,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是如此的煎熬。他想说话,可是他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看腻了眼前的景色可是他寸步难行。只有每年的中秋节,月亮是那么的圆,那么的亮。他给自已定下个目标:再熬到下个中秋节。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看样子你小子悟性不错啊,能呆这么久?”方明煜看向四周,还是熟悉的庭院,还是熟悉的……emm不熟悉的方言。方言眼睛不知何时已变成蓝色,看向方明煜时严肃了许多。
“我给你找了个师傅,接下来他会指导你心中剑术,希望你记住自已说的话,莫要让我失望。”方言说完便出门去集市上买菜买酒了。留下方明煜一人在庭院中看鱼。庭院很大,有一树一石桌四椅,一池一路一竹林。
突然一点红光由小到大,他才看清,那是一把剑,剑上的人眉清目秀,像是那种文弱书生,手上还拿着把扇子,那人在空中连踩数下便已经到了地面。方明煜这才看清扇子上的四个字——上善若水。“你好啊,小屁孩,我叫李玉惜,今后就是你的老师了”说完他把前面的刘海向后撩去,很是风骚。
方明煜看着眼前的男子,不由得泛起了嘀咕“他看起来连剑都拿不动,能教我什么啊,四书五经吗还是论语,大学啊”李玉惜听着这话邪魅一笑,“方明煜,以貌取人可是不对的哦,为师今天好好给你上一课”。
说完他正要动手,怀里的符文却响了“李玉惜,你给老娘死哪去了,半天不回话你是又搁哪鬼混了!信不信今晚我就让你喝多了睡猪圈的事让师兄弟们全知道啊……”“老婆你息怒,我这次真的不是鬼混,我有要事要办”李玉惜看了看方明煜,“等我回去再和你说,老婆我回去给你带好东西!”“呸,出去了还想回来,李玉惜,你真当你想走就走,想回就回呢,还等你回来,我****,你这辈子都别回来了……”
李玉惜尴尬一笑,将符文收进怀中。“我什么都没听到!”方明煜说道。“行了行了,不给你露一手我这师傅当的也没信服力。”李玉惜说完便握住了那把剑,那把剑浑身红色,仿佛是个小太阳,剑鞘上有个蟒蛇,剑柄处可以看出修补过的痕迹,剑穗倒是黑色。
随着他拔剑而出,狂暴的能量充斥着整个庭院,肉眼可见的红色漂浮在空气中,一剑斩出,天上的云都变成了火烧云,那股剑气和太阳一般炙烤着方明煜。“熟了熟了,要熟了!”随着李玉惜拔剑,收剑。庭院中一股热浪炸开,树簌簌作响,叶子几乎掉光,池塘的水肉眼可见的少了一大半。天上的火烧云朝四周散开……方明煜没有丝毫犹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