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正握着笔,在宣纸上画着竹子,听了春姹的话,停了下来。
“听说这几位美人都是朝廷重臣之女,这些都是太后的心腹!将她们弄进宫里,太后这是要把持朝政啊!”冬红的性子,跟言溪有几分相似,都是说话不过脑子。可是,言溪是现代穿越过去的,说话没那么多忌讳。冬红这样,就会有几分危险了。
“别浑说,小心隔墙有耳!”春姹使劲拧了一下冬红的胳膊。
冬红疼得揉了揉,眉头紧皱,道:“真是个厉害的,拧的也太疼了罢!隔墙有耳?谁的耳朵那么长?你,夏嫣,还是秋紫?这院子里就咱们几个人!”
春姹见冬红一副生硬的模样,就自顾干活儿了。
言溪一幅画没画完,就听到有人来。
“言溪姑娘可在?”
“在!”
言溪应声放下纸笔,出去一看,是皇上身边的徐公公!
“言溪姑娘,太后和皇上在寿康宫呢,请姑娘随老奴去一趟寿康宫!”
“可有要事?”
“这个......您跟老奴去了就知道了!”
言溪看着徐公公的神态,也猜不出好事还是坏事来。这些奴才,在皇宫里活了几十年了,最会隐藏心思。算了,还是去一趟吧!
言溪稍微收拾了一下,带着春姹跟着徐公公,就去了寿康宫。
“母后,苏锦儿是您的侄女,你安排便是。朕就不过问了。至于其他几位,凌若水安置在若水轩,初见晴安置在晴雪苑,梅如玉安置在如玉阁。”
“那锦儿实在是从小娇惯着长大的,自然不能委屈了她。哀家就将她安排在锦绣阁!那里宽敞。锦儿沿袭了家风,绣的一手好苏绣。锦绣阁里,可以让她折腾折腾。哈哈!”
太后说着笑了起来。这几位美人一旦进了宫,她的后台就稳固了,朝堂也就尽在掌握了。
看着太后的样子,皇上恨得心里痒痒。
他打断了她,道:“那红莲斋的言溪姑娘,母后看如何安置?”
“杀了她!这个不懂规矩的小贱人!”刚才还晴空万里的脸上,顿时一阵阴冷之气袭来,把言溪看得直哆嗦。
“太后,你凭什么杀我?你不怕你让的丑事,被我说出去么?”
太后没想到杀她这个说法,都没能震慑住她。见言溪发将了一军,太后气得快吐血。
“言溪不得无礼,快给母后认错!”皇上见状,忙解围道。
言溪见皇上直冲她使眼色,她也沿着台阶下了,道:“太后,我说话比较直,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说着,冲着太后一副笑嘻嘻的样子。
皇上见了,紧绷着嘴,差点没笑出来。这姑娘的样子,可比宫里这些木头美人们,有趣多了!没有尔虞我诈,单纯直爽!就连人人都怕的太后,她竟然也敢挑战。
“看在皇上的面子上,暂且饶了你!”太后紧紧自攥着拳头,道。
她拥有至高无上的位置,谁敢忤逆她?如今连皇上也是极度顺从,可这个黄毛丫头却敢!这让她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母后,言溪姑娘本就安置在了红莲斋。朕觉得不宜再动,就让她在那里吧。况且,那里曾是前朝太妃红莲娘娘的居所,夏日有莲,有鱼儿,斋中还有言溪穿过,景色甚好!”
皇上见太后退让,就又进一步为红莲请了府邸之事。
太后此时已经被这个口无遮拦的丫头,气得神志昏沉,道:“皇儿看着安置罢!”
皇上见太后的神色有些混沌,道:“母后今日操劳过度,甚是乏累,常嬷嬷多给母后按摩身L,朕告退了。”
说话间,皇上拉着言溪快步走出了寿康宫。
“以后说话不要这么冲了!这会害了你的!”皇上边走边提醒她道。
“你在关心我?”
言溪的一句话,让皇上憋了很久的笑,终于释放出来了。
“你好直白,姑娘!我们大梁国,全国上下都没有一个你这样的女子!如此敢说!有趣!”
说着,皇上从袖中掏出一把折扇,往言溪下巴上一挑,道:“甚是有趣!”
然后,带着徐公公朝着鳞华殿走去。
留下言溪一个人,直愣愣地看着皇上的背影。
“姑娘,姑娘,这皇上拽着你走得好快啊!我都跟不上了......”春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过来,看着言溪,道。
她顺着言溪的眼神,看到皇上的背影。
“姑娘,莫不是已经动情?”春姹打趣道。
“浑说!他说我有趣!我如何有趣?”言溪噘着嘴嘟囔道。
春姹听了,“噗嗤”一笑,道:“皇上他至少不讨厌你!我可听说皇上不近女色的!”
“那太后送进宫来那几位,岂不是惨了?”言溪道。
“我听人说,皇后死后,皇上一直没有纳妃,这几位是太后安排了很久的。不过,她们也确实有些惨,生生耽搁了三四年的时间,还不能嫁人。皇上却一直不点头!如今,恐怕是推脱不掉了。”
言溪没想到春姹这丫头,看起来机灵聪明,还挺八卦的。
“你听说,听谁说?你不也是刚进宫么?”
“姑娘,我早来些日子,七八天吧,宫女们晚上睡觉的时侯,都会小声议论这些事情。”
言溪听着,这怎么像大学宿舍里的八卦生活啊?看来女生天生爱八卦,从古到今都是如此。
两个人小声地说着。
突然,言溪被一个小宫女撞了一下。
“你是谁的人,走路不长眼睛么?”春姹见她撞了一下,也没有半分道歉的言语,厉声质问道。
“我?是苏娘娘的贴身侍女。苏娘娘是谁知道么?太后的侄女苏锦儿!”
听了这话,言溪心里暗骂道:晦气,一天天的都是太后,绕不开了。
她想心静一会儿,就拽着春姹道:“无妨,走罢!不用理她,都是狗仗人势的奴才!”
“你说谁狗仗人势,苏娘娘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后边的宫女,像是疯了一样,大声喊道。
“这年头儿,连奴才都这么疯狂么?”春姹不解地说道,然后,又叹了一口气。
言溪知道她是为将来的日子担忧,坏人这么有实力,的确是件恼人的事情。
言溪扶了一下她蹙着的眉头,笑了笑。
红莲斋里的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她们见言溪姑娘和春姹回来了,格外高兴。
言溪又启动点餐系统,为她们压了压惊。美味的食物是最能安抚一个人的情绪的,吃饱喝足之后,众人的话也都多了起来。
言溪和她们又是一番高谈阔论,甚至给她们讲地球是圆的,把她们听的一愣一愣,直问:“姑娘是从哪里学到的?”
她自然不能说是从大学里了。
“我是从书上看到的,这也是人们的推想。不过,这是真的!你们想想,太阳每天东升西落,如果不是球L,怎会如此?”
倒也是这么个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