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想忘却忘不掉;
有些事,不想提及却偏偏深植脑海。
我叫王铎,一个混荡近十载却一无所有的混子。
接下来,我将在监狱内以回忆录的形式,为大家讲述我的混子生涯。
08年,某大专院校内。
“这踏马咋解不开呢?你穿个牛仔裤还整个破逼腰带干鸡毛啊!”
男厕所内,我正满头大汗在一个女孩儿腰间摸索着。
女孩儿名叫刘雅文,我的故事也是从她身上开始的。
在我入狱这段时间,我一度以为如果没有这个女孩儿,我可能不会走到这一步。
当然,更多的原因也在自己,怪我没管住自己的裤裆。
…
“讨厌,你笨死啦!”
刘雅文娇嗔一声,“啪”一下拍开我的手掌,接着伸手摸向腰间。
“呵呵,懂事儿嗷!”
我呵呵一笑,犹如色中饿鬼一样,上下其手在刘雅文的身上摸索着。
突然,一阵脚步声传来,声控灯亮起,接着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响起:
“呦,抽个烟还他妈能看个片儿,这趟没白来!”
听到声音,我手上的动作也是迅速停下,接着扭头看向声音方向。
还没等我看清来人是谁,就看到来人快步冲向我这边儿,身后还跟着四五个人。
“曹尼玛!刘雅文!你就是个婊子!”
等到来人冲到我跟前,我才看清对方是谁,崔旭!
刘雅文的前男友,!
起码刘雅文是这么跟我说的。
崔旭来到跟前,看着刘雅文正慌忙的整理着衣服,一巴掌打在刘雅文脸上,嘴里咒骂着:
“曹尼玛,老子把你供着你吃喝,你跟别人草逼是吧!你踏马就这么痒?”
听着崔旭口中的污言秽语,我下意识开口说道:
“说话就说话,别瘠薄带啷当!”
崔旭没理我,伸手就要再打刘雅文,我一把握住他的手腕。
心想着,刘雅文虽不是我女友,但起码也是个炮友,要是就这么让她挨打,我也看不下去。
毕竟人家某方面满足了我的生理需求,而且活儿还挺好。
我也有意跟她培养一下长期。
崔旭扭头看向我:
“你踏马是王铎对吧,曹尼玛,老子还没找你,你他妈操我老婆?”
接着,崔旭抬腿就是一脚。
我没有任何防备,被他踹到在地。
倒在地上的我,没有还手,毕竟我身上已经因为打架背了好多处分了。
我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腹部的疼痛,缓缓站起身,冲刘雅文说道:
“啥情况啊,姐们儿,你不说自己单身吗?”
刘雅文捂着有些红肿的脸颊,眼圈儿含泪地冲我小声回道:
“我,我跟他早就分手了,他一直纠缠我!”
听到这话,我还没说啥,崔旭一把扯过刘雅文的头发,说出了一句至今都让我震碎三观的话:
“老子同意跟你分手了吗?”
听到这话,我整个人都麻了。
刘雅文被崔旭扯着头发,有些吃痛,搂着我的手臂看着我哀求道:
“帮帮我!”
崔旭听到这话,“噗嗤”一声直接笑了出来:
“呵呵,草,你看他这个逼样儿,你还指着他帮你?”
“等会儿他都得挨干!”
说罢,崔旭松开抓着刘雅文头发的手,接着拿手点着我的胸口说道:
“就他妈你们那一小帮干的超儿呗,不知道超儿跟我玩儿的啊,你们是不是有些飘了!”
一听这话,我就知道,今天的事儿肯定是不能善了了。与其被动挨干,不如主动出击。
“呵呵,哥们儿,崔旭是吧。”我从兜里掏出烟,给自己点上,接着说道:
“你要跟我扯刘雅文的事儿,那咱俩就掰扯掰扯,你要跟我说那个煞笔刘超,那我只能说,下次我还干他!”
崔旭一听这话,一下就急眼了,举手一圈就直奔我脑瓜子打来。
常年的斗殴经验让我反应很快,一扭头躲了过去。
接着从嘴上拔下烟头,狠狠地摁在了崔旭脸上。
“嗤啦!”
烟头炙烤皮肤的声音响起,崔旭惨叫一声,后退两步。
趁着这个空挡,我拉起刘雅文就要跑。
跟着崔旭的几个人反应也很快,直接将厕所门堵了个瓷实。
我一看这个情况,知道今天够呛能出去了,于是冲着崔旭说道:
“哥们儿,老爷们儿打架别牵扯女的,你看让她走行不?”
崔旭一听,张着一张跟粪坑一样的嘴骂道:
“曹尼玛,今天你俩一个人也跑不了!”
说着,一个箭步冲到我跟前,一拳闷在了我左眼眼眶子上。
霎时间,眼球充血,左眼一片血红,模糊着啥也看不清了。
我一把扯过刘雅文的衣服,扯着她就像墙角退去。
在学校打过群架的都知道,如果一群人干你一个,一定要让身体靠墙,尽可能减少挨打的面积。
同时也能支撑的身体不往下倒。
因为一旦倒下,那面临的就是圈儿踢。
这是能要命的!
尽管在学校干架,大家都留着手,不会真把人往死里干,但是在08年的大专,被干的住进医院俩月也是常有的事儿。
扯着刘雅文退到墙角时,崔旭跟他带来的几个人也快步跟了过来。
我背靠厕所墙壁,眼看着崔旭在最前面就要冲上来,率先一脚踢出,直接蹬在崔旭大腿上。
这一脚直接将崔旭踹了个趔趄。
但是收脚的功夫,崔旭的同伴紧跟着就冲了上来,几人瞬间成弧形将我围住。
“给我整死他!”
崔旭站稳身形,指着我吼了一嗓子。
崔旭同行的几人闻声没有丝毫留手,拳脚如雨点般落在我身上。
霎时间,身体如撕裂般疼痛。
“滚!你们都滚!”
刘雅文推搡着围殴我的人群,嘴里不停的咒骂着。
但是,她一个姑娘又怎么可能是一群大老爷们的对手。
只见其中一个男的一把将刘雅文推倒在地。
我尚且自身难保,又怎么能顾得上她呢?
不到一分钟,我感觉自己快死了,真的就是快死了!
剧烈的痛感刺激着我的神经。
刚刚我就发现,距离我不远处有一堆用来清洗厕所的拖把。
窝在墙角的我,提起一口气憋在胸腔。
猫腰猛的窜起,伸手随便抄起了一根,接着抡圆胳膊,随机挑选了一个幸运儿,一拖把呼在了他的脸上。
拖把是湿的,我不确定上面是水还是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