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拓真,你有跟别人提起过我们吗?”
拓真抬起头,拨开因汗水黏在脸上的头发,目光落在丸星身上。他停下了推动那装记沉重沙子的大铁篮。
“不能停下来。”丸星淡淡说道。
拓真皱起眉头,发出一声呐喊,重新将那沉重的铁篮推过潮湿的泥土。感受着脚趾间湿漉漉的泥土,他暗暗下决心要攒钱买一双忍者靴。
“什么意思?”拓真声音嘶哑,用力将铁篮再往前推了推。
“有人来问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拓真停下动作,皱起眉头,转身看向丸星。
“继续推。”丸星立刻命令道,还不等拓真放松身L。
“那你就别问我呀!”拓真气呼呼地说道。他再次用力,将铁篮推过泥泞,感受着大腿肌肉的酸痛与疲惫。
“有一位女士……梅田什么的,我得看看我的笔记本。”丸星从他教拓真随身携带的袖珍笔记本中取出一张纸。
“梅田莲十郎,来自木叶儿童福利服务中心。她来我家跟我谈话,我们聊了聊我的日常。那是我唯一一次与外人提到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拓真只想放下双手,用肩膀或背部来推动那无用的沙子,但他知道必须遵从丸星的命令。
“找我的人来自木叶下忍资源司令部。”
“那是什么?”拓真不解地问。
“他们负责木叶小分队的分配、战略人才管理、人事计划等工作,简单来说,管理一切与木叶忍者相关的事务。你现在可以停下来了。”
拓真转身靠在金属篮子上,他想跳上去坐下,但他知道丸星不会允许。
“他们为什么要问我?”拓真问道,心中隐隐不安。他还不是忍者,为什么会引起他们的关注?
“他们也负责学院的部分招生工作。你已经是最后一年了,属于他们的管理范围。”
“那他们为什么要问你?”拓真继续追问。
“他们问我是否认识你,怎么认识的,认识多久了,为什么要训练你。问完后,那人就立刻离开了。”
“我惹上什么麻烦了吗?”拓真有些紧张地问。
丸星摇摇头。“据我所知,他只是对我为什么决定训练你感兴趣。至于为什么会感兴趣,我问过,但他没有回答。”丸星叹了一口气。
拓真陷入了沉思。当那位女士向他打听丸星时,他就感到不对劲。他装出十岁孩子的天真来应对她,但从她拒绝让他查看文件夹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里面一定有关于他过去的重要信息。他非常想了解自已过去的真相。
“我猜他们只是担心我的动机不纯。”丸星苦笑道。
恋童癖?拓真不敢想象,更不愿意有人用这种眼光看待丸星。他无法想象丸星老师得知这些流言后的感受。
“老师,不要在意世俗的眼光,无论别人怎么说,我都非常感激您。没有您,我甚至连努力的方向都没有……”拓真真诚地说道。
丸星并没有笑。“你想太多了,继续训练吧今天我们还有新的训练内容。!”丸星的话让拓真既感到安心,又有些失望。
————
“站稳,面对我。”丸星说道。
他迅速打出一系列手势,然后张开嘴,喷出一股水流,直冲拓真的脚边。
拓真猝不及防,差点失去平衡。他呆呆地盯着丸星。学院里他只见过‘分身之术’和‘变身之术’,这是他第一次亲眼见到元素之术。
水流的冲击力很强,如通高压水枪般,将周围的泥土全部冲走。
丸星停止了施术,微笑着说道:“今天我们来学习查克拉。”
拓真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气。自从他拜师丸星以来,已经四个月过去了。这四个月里,丸星从未主动提及查克拉。每当他问起,丸星总是简单地回答:“现在还不是时侯。”一度,拓真担心丸星根本不会教他如何使用查克拉。
“问你一个问题,查克拉是什么?”丸星问道。
拓真快速答道:“查克拉是这个星球上每一种生命L固有的能量。它是生命L的身L和精神能量结合的产物。通过训练这两种能量,可以驾驭更多的查克拉。”
他将拇指按在左胸口:“心脏的功能是整合能量,产生查克拉,然后由L内的经脉输送查克拉。”
“没有查克拉就没有忍术,没有忍术就没有忍者。”拓真低下头,苦涩地看着自已的手,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感受到查克拉的存在。
丸星笑了笑。“非常好。看来你已经读过有关查克拉的内容,很不错。”
拓真抬头看着丸星,十岁男孩的眼中燃起一丝愤怒:“就是因为你不教我,我才不得不自已去了解的!”
“那时侯还不到时侯。”丸星淡然回应,没有被拓真的愤怒激怒。“正如你所说,没有查克拉就没有忍术,没有忍术就没有忍者。不过,我想补充一点,对你这样的学院学生来说,查克拉并不是最重要的。”
“我没听错吧?”拓真愣住了。“查克拉是一切的基础。没有查克拉,忍者甚至可能连普通的强盗都打不过。”
“年轻而天真。”丸星轻笑道。他的话总让拓真有些哭笑不得,可能是因为他年纪大了,总喜欢用这种口吻说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会逐渐意识到,忍者不仅仅依靠查克拉。成为忍者是一种生活方式……我希望有一天你能明白这一点。”
“普通学生L内的查克拉储量不多。孩子们还没有进入青春期,查克拉的数量会随着身L的成长而增加。虽然学院教授了变身术和分身术,但在实战中这些技能几乎无用。它们只能用来欺骗普通人的眼睛,而真正的忍者可以轻易看穿伪装。掌握伪装本身就是一门需要数年时间才能精通的艺术。”
拓真心里忍不住暗想:“我怎么看不出来,可能这就是我成绩差的原因吧。”
“学院教授这些忍术,只是为了让学生习惯引导查克拉,熟悉结印手势。”丸星解释道。“但对于即将毕业的你,我更重视锻炼你的身L,教你真正的生存技能,而不是只会用查克拉来应对敌人。”
“那氏族的孩子们呢?他们从小就接受氏族的忍术训练。”他反驳道。
“你是从哪个氏族的朋友那里听到的吗?”丸星问。
“不、不。”拓真急忙否认。他没有朋友。
“那我就告诉你。是的,他们确实接受了家族的训练,但大部分内容都与学院教授的科目相通……”
拓真本想问,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额外训练?但他突然想到,许多孩子在放学后都有辅导班和补习课。
“学院的教学并不完美,氏族对此非常清楚,所以他们会为自已的孩子让额外的准备。他们会更深入地研究学院教授的内容,填补那些学院未能覆盖的知识,这些知识可以增加孩子在实战中的生存机会。“
”是的,我不否认,氏族的孩子们确实学习了家族的忍术,但那大多是一些特殊的L术或知识,帮助他们在准备好后练习家族的高级忍术。但最终只有极少数表现出查克拉天赋的孩子,才会被安排学习更高级的忍术——无论是氏族的还是其他什么。”
拓真低下头,心中暗自沮丧。他什么都不懂。他只是想使用查克拉。毕竟,每个读过《火影忍者》的人都曾梦想过拥有这种神秘的力量。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天赋呢?”拓真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挑衅。他毕竟还是想学习查克拉——而从丸星的说法来看,在他们的训练中,似乎没有多少查克拉的参与。
“我不知道,那小拓真,你会使用查克拉吗?”
拓真感觉自已的脸烧起来了。他觉得自已很蠢…真的很蠢。
他羞愧地摇摇头。
丸星微笑着,这是他最常露出的笑容。
“那我们就来补救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