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柔本想从陆池州的口中套出唐宁的身份,结果却没想到这句话踩了陆池州的雷点。
“我跟她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家里有没有钱跟我有什么关系?”
苏语柔头一次从陆池州的语气里听出了厌烦,她连忙说:“对不起我就是随口一问,我……”
见苏语柔慌乱的神情,陆池州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态度太差了,他安慰道:“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喜欢她,你可以放心,我喜欢的人是你,绝不会喜欢上唐宁那个丑八怪。”
闻言,苏语柔的脸一红:“池州……”
就在苏语柔扑到陆池州怀里的时候,她突然看到了站在陆池州身后的唐宁。
唐宁刚刚从楼下爬楼上来,就看到了如此炸裂的一幕。
苏语柔慌乱地推开了陆池州,说道:“宁宁,你别误会!我刚才只是……”
陆池州听到唐宁来了,他干脆直接将苏语柔拉扯到了怀里:“没有什么误会,我们互相喜欢,苏语柔现在就是我陆池州的女朋友。”
陆池州冷笑着看着唐宁,他迫切地想要看唐宁眼中流露出痛心后悔的表情。
毕竟从前唐宁一直暗恋他,像是跟屁虫一样的跟在他身后,更是为了他拼命减肥。
他要让唐宁知道,拒绝嫁入他们陆家,会是她做过最后悔的事。
就在陆池州等着看唐宁后悔表情的时候,唐宁却面无表情地指着两个人,对着正好上楼巡视的教导主任说道:“主任,陆池州和苏语柔早恋!”
“……”
“……”
看到迎面走来的教导主任,苏语柔几乎是立马挣脱了陆池州的怀抱。
她一直都是老师们眼中的乖乖女,要是让老师们知道她早恋,会对她的形象大打折扣。
毕竟她可陆池州不一样,她不是千金大小姐,只是考成绩走苏家的后门名额进来的。
如果成绩不合格,她随时都会被这所精英学校刷下去。
果然,教导主任在看见苏语柔和陆池州这两个好学生搂抱在一起之后,立刻严声说道:“你们两个,跟我去办公室!”
陆池州和苏语柔被教导主任带走,临走的时候,陆池州还恶狠狠地看了一眼唐宁。
唐宁对陆池州刚才的幼稚行径不以为然。
现在的陆池州,根本对她造成不了什么伤害。
下课后,苏语柔哭着鼻子回到了教室,其他的学生都围着苏语柔安慰,询问苏语柔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苏语柔只是怨愤地盯着唐宁看。
教室里,陆池州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上前粗暴地拽住了唐宁的手臂:“你给我过来!”
陆池州的力气很大,几乎是拖拽着唐宁出去,但唐宁不怕。
这里是学校,不是陆池州能够撒野的地方。
只要她大喊一声老师,陆池州就不能拿她怎么办。
正在唐宁思考怎么第二次让陆池州难堪,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却突然从她的眼前横过去,按住了陆池州的手:“放开。”
这声音熟悉,好像是在她重生时听过。
唐宁抬头,只见来的人是陆宴琛。
“你?就你一个小杂种也想为唐宁出头?”
陆池州想要甩开陆宴琛的手,但陆宴琛站在那里一动不动,根本没有费多少力气,就让陆池州无法挣脱。
见自己竟然连陆宴琛都甩不开,陆池州的脸色黑沉,他余光瞥见了不远处坐在椅子上梨花带雨的苏语柔。
陆池州自然无法忍受自己在喜欢女人的面前这么窝囊,他干脆趁对方不注意,一脚朝着陆宴琛踹了过去。
陆宴琛没有设防,果然一个不稳,磕到了后面的书桌。
唐宁见状,立刻冲上前,挡在了陆宴琛的面前:“陆池州!你怎么能打人?”
“我打了能怎么样?他也不看看自己什么身份,也敢拦我的路!”
陆池州冷笑着,自以为自己此刻有多么的狂拽酷霸炫,实际上卑劣到了极点。
唐宁气不过,立刻冲着门外喊道:“老师!陆池州打人了!”
“唐宁!你给我闭嘴!”
陆池州脸色难看,可一切都晚了,班主任听到声音过来,就看见陆宴琛捂着小腹,脸色发白,而陆池州还指着唐宁的鼻子一脸愤怒。
班主任忍无可忍地说道:“陆池州!一天闹几次你才够?今天放学让你家长过来!”
班主任明显是在教导主任那里受了气,所以一股脑的全都发泄在了陆池州这个始作俑者身上。
见要请家长,陆池州再也没有了刚才的嚣张气焰。
很快,陆池州被班主任带走,唐宁转头看着脸色苍白的陆宴琛,说:“我送你去医务室。”
唐宁没等陆宴琛答应,就将陆宴琛的胳膊绕到了自己的脖子上,陆宴琛一怔,看着唐宁的侧脸有些出神。
很快,唐宁搀扶着陆宴琛就引起了周围同学的一阵哄闹。
以唐宁现在的这个体格,就算是把瘦弱的陆宴琛背起来也不是难事。
见其他的人哄闹,陆宴琛皱了皱眉头,他一脚踢翻了前排起哄的书桌。
陆宴琛的眼神阴冷,让班里的人不寒而栗,再也不敢发出哄闹声。
陆宴琛也不再要我搀扶,而且牵着我的手腕朝着教室外面走去。
盯着陆宴琛牵着自己的那只手,唐宁愣了愣,她明显看到了陆宴琛微红的耳根。
想到自己重生时,好像被什么人从水里拉出来,做了人工呼吸,唐宁鬼使神差地问:“陆宴琛,那天在游泳馆给我做人工呼吸的人,是你?”
话一出口,唐宁自己都吓了一跳。
陆宴琛更是像触电般收回了他牵着唐宁的那只手。
“抱歉,我不是有意的。”
陆宴琛的声音很好听,低沉的嗓音中透着一丝清冷的味道。
“我没说你是有意的,我是想谢谢你。”
陆宴琛没说话,而是朝着医务室的方向走。
唐宁知道陆宴琛的性格孤僻,于是默默地跟在了陆宴琛的身后。
医务室内,医生看了一眼陆宴琛的伤口,说:“没什么大事,擦点红花油就好了,一瓶八十,直接交费就好。”
闻言,陆宴琛抿了抿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