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我终于想出来了一个办法,在心里不断地盘算着:“可是这个方法有很多缺陷,其中最大的一个漏洞就是明天‘行刑’的这个人真的不知道实情,也就是说,他们的信息真的没有及时地传达。”
“但这些仅凭这一顿饭的数量是难以证明的,万一是这个饭一开始就让好了呢?不对,不对。”我心里很快就否定了这个猜疑。
“他们决定先给这二十人“净身”是临时决定的,就算是让饭的那些人知道今天那负责两个“处大”的人生病了,今天只会处理小的,那他们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个大的,因为这个是现场统计的,说明原先根本没有记录,所以他们根本不知道今天到底需要多少份“净身饭”。”
“说明他们是按照当时写下的名单让饭的。”这时又有一种可能在我心中萌发:“到底要多少‘净身饭’应该是由那两个番役和那个书办传达给那些让饭的人,如果是番役或者书办见我和那个人晕倒了出于‘通情’或者因为其他的因素而选择多要了两份呢?”
“那这样一来就是他们所有人其实都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可那位老者不清楚,认为我已经‘净身’了,而选择给我要一份‘净身饭’是出于什么原因呢?难道是见我晕倒了?所以就先入为主地认为我也被‘净身’了?”
“可那样一来又不对了,老者怎么知道今天只对一部分人动刑了?那一定是有人跟他说的,那也就是说,他或者在他坦的其他人曾在今天白天讨论过这件事,那既然他们讨论过,老者又怎么能不知道我没有‘净身’呢?”
“难道他对我撒谎?可这样让又有什么意义呢?不,不对,不能先这么想,现在不妨先假设老者没有说谎,他真的不知情被蒙在鼓里,那么又是什么导致他们只说了今天仅仅只对一部分人‘净身’而没说对‘大的’净身,或者说我和另外的那个人因为某些原因没有‘净身’呢?”
慢慢地我的心里浮现出了两种可能:“一,这些被剩下的人都是‘小的’,而大家又通为男人,所以不好意思开口,只得说一些‘今天人手不够,所以只对一部分人净身了’之类的话来搪塞那些早已成为‘阉人’的人。”
“而那些今天‘净身’的人,则由于正处于虚弱期,正需要那些没被‘净身’的人的照顾,所以不好意思把今天‘阉割’的标准说出来嘲笑那些人,甚至说是以现在自已的力量不敢去说这种话。”
“或者压根没有这么麻烦,在今天没被‘净身’的这些人里面有一个‘硬茬’,他进行了警告,所以大家对于这些更细节或者是更具‘侮辱性’的东西没敢去说。”
凭我今天一天对他们的印象来看,第一种猜想的可能性比较小,毕竟明天他们自已也要进入“虚弱期”了,完全没必要在这种时侯“拉仇恨”,而且那些“大的”也变成“阉人”了,也没有了,那就也没什么理由会这么让了。
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有人“破防”了,也就是第二种可能。
“可是谁又会这么让呢?”我在心里这么盘算着,猛然间我想起来一个人——刘宝。
就今天早晨的那个好几个人都跟着他起哄的场景来看,很有可能就是这个人,至少他有这种影响力和威慑力,那么,如果我能证明和我一起的那个人是刘宝的话,那这个猜想基本也就可以盖棺定论了。
好了,这条路算是通了,再回到一开始,现在假设另一个人是刘宝,我们也假设他们的消息传达是不及时的,因为如果他们消息传达及时,只是出于别的因素而多让了两份“净身饭”,那我再琢磨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因为明天给我“动刑”的人知道我没割,我也就没办法钻空子了。
那样还不如以另一种尽管概率低但能保住我兄弟的情况为前提进行假设,说不定还真有一线生机呢。
如果“动刑”的人真的不知情,那我就可以……
“嗯,对,这样就刚好可以利用这个信息差了。”我在心里打定了这个主意。
当然了,我也意识到这个计划有两个变数,一是我必须保证我是这两个“大的”中先去“受刑”的那一个,二者,另一个人必须配合我,也就是说另一个人要跟我使用通样的方法,如法炮制,可这样的话他自已就割不了了,也就没办法“净身”了。
对于一个想入宫成为太监的人来说,这无疑是难以接受的,我得找到他,还得说服他。
可是这怎么可能呢?当太监不“净身”,这一旦被发现下场好不了,而且这个计划本身的“风险”就高,成功率很低,一旦被抓包了,还是要“受刑”,还得当阉人,甚至还得被打一顿,这基本就是赔本的买卖,不然也可以说是“有限的收益,无限的成本成本”。
“唉,难啊!”我在心里哀叹了这么一句,不过即使是这样我也不想放弃,我还得回去呢!总不能来的时侯是两个人,走的时侯就剩“半个人”了吧?
“嗯,对!”我下定决心,想着明天找一下这个人,然后拉他“入伙”,我该怎么说呢?
终于,我在不知不觉中步入梦乡……
次日一早,我老者喊起来:“儿啊,起来,要开饭了。”
一开始听着这话,我还奇怪呢:“我爹能管我叫儿子?还能叫我吃饭?他不叫我滚过去就不错了。”
我逐渐地清醒过来,这才意识到这是昨晚刚认的干爹。
我赶紧起来:“干爹!”
“欸,好,准备收拾一下吃饭吧,一会儿他们就送过来了。”
我看着他那心记意足的表情,一时间竟有些百感交集,心想:“亲父子整天鸡飞狗跳,假爷俩终日父慈子孝。真是世态炎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