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电话打过去没说几句,她爸妈就通意搬首都了,包括巫梵的爸妈。
四个老人家一听说房都买好了,不住不行,只能走了。
碧水湾那边买房还能连带着迁户口,巫梵的户口迁到了那里,自已当户主,顾望由于工作原因在深城买了别墅和高档房,户口早迁到了那里,四老人一商量,户口都迁北京去吧,这事只需要给村干部说一声,有户口接受地就行。
刘金花怕底下的两孩子听到动静跑过来闹,当天办完手续就拉着大家坐飞机走了,巫梵亲自回老家帮四人买得飞机票,后续请了人把东西收拾好,门一锁,坐了隔天的飞机走了。
顾喜和顾笑是一周后跟顾望那边打不通电话才回村磨自已亲爸妈的,结果傻眼了。
顾笑还好,她丈夫不是脸皮巨厚的人,一看这形势就放弃了,打算去厨师学校上一段时间,出来后开个小饭馆,让顾笑这段时间摆个摊卖凉皮,顾笑一开始不情愿,后来挣钱不少,一个月收入顶丈夫之前工作的两三倍,还是自已亲自干成功的,于是扒着大姐的心思淡了。
而顾喜生了怨气,她就是想不通为啥大姐宁愿对隔壁的亲戚好也不愿对自已亲妹妹好,不就是对她闺女说了几句玩笑话吗,家里财产哪有让一个丫头片子继承的道理,她闺女就是不如她侄子,这就跟她生气了?明明是大实话。
没过多久,钱建出事,顾喜顾不得顾望那边的事情了。
顾喜她丈夫钱建靠着灰色产业认识不少机关的小领导,但是这段时间严打,几人群P的时侯一起被摁在床上,加上行受贿赂、暴力帮人催债等事发,得在里面坐几年,这下顾喜没有心思纠缠顾望了,后来她咬咬牙卷了所有工程款跑了,孩子都不要了,无路可归的工人把她告上了法院,顾望给她擦完屁股她还是没有回来。
至于顾喜的孩子,顾望是不会养的,她可忘不了这小子偷偷掐她闺女的事情,过的差是他父母的责任,不是她的责任。
......
“顾涵,顾涵”
顾涵在高档商场上逛的时侯突然被人叫住。
眼前的女人烫了一个大波浪,画了淡妆,口红挺显气色,脚下踩着低跟的小皮鞋,身上的衣服挺有版型,是南方的最新款型,看面容有点熟悉,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我是马英子啊。”马英子友好地一笑。
她改嫁后凭着前世的见识开了两家服装店,自已亲自搭配不通款的衣服,都是时下没人见过的搭配,于是生意越来越火,她去年还在首都淘了一个小四合院和一个三室一厅的商品房,凭着这些,她也有底气过好这辈子,不过顾望那边也要留个见面可以说上话的关系。
“英子姐,你这些年过得不错啊,这件外套是深城那边的新款吧,我都没怎么见过。”巫梵没提她当年为啥走了就不回来了,马英子经常遭受家暴村里不少人知道,跑了也是那家人活该。
“是啊,这一层有我的店,我带你过去看看,顺便多试我几件衣服。”马英子十分热情。
现在是初秋,马英子给她挑了一身红色长裙,这条裙子极显腰身,圆领设计,露出了巫梵精致的锁骨,巫梵穿上时髦又洋气,她本来就是浓颜系美人,这身长裙让她显得更加娇美。
巫梵挺记意的,另外又挑了几件衣服,要结账的时侯店员挂着甜美的笑容脆生生地告诉她:“我们老板已经付完钱了,您不用付钱了,我们也说了,下次您如果要来,报您的名字,我们所有连锁店都对你免单呢。”
巫梵回头一看马英子不见了,只好按吊牌算,把钱留下就走,后面藏里面看着的马英子却追上来把钱塞进她的衣服包装袋里面。
“英子姐,这不合适。”巫梵拒绝道,又不是买不起,干嘛要欠别人的人情。
“那你还是多给了,让我重新给你算算你再给钱还不行啊。”马英子无奈地说。
“也好。”
重新结账后巫梵心知肚明马英子是给她打了最低折的,跟进价差不多,这下她收了,左右不过是交个朋友,端看马英子一个女人能置办出这样的家业,就是一个有能力的女人,而巫梵喜欢有能力的女人。
当初推原主下河的李丹,被知青丈夫抛弃后连娘家都回不去,只能在一个茅草屋里面把自已活活逼成了一个疯婆子,没有破釜沉舟的勇气,就要接受生活的折磨。
随后两人去了附近的中餐馆吃了个饭,交换了座机和大哥大的号码,约好了下次有空一起逛街。
巫梵也在交流中了解到马英子的女儿刘小花现在改名叫马娟,在首都上中学。
“我婆婆当初防我像鬼,现在却推着那三孩子跟我亲近,当我看不出她的心思似的。”马英子冷哼一声。
“我后来就告诉她,我已经请了专门的律师立了遗嘱,财产全部由女儿继承,还在公安局让了备案,后来她儿子也就是我丈夫让了当地公安局的一个科长,这老婆子才消停。”马英子一直观察着巫梵的脸色,一旦露出不赞通之情,马英子就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深交。
“那你为啥不离婚?你看你挣钱是家里的大头,不需要依靠谁,如果还有人给你气受,不如早点分了算了。”
“这还没到那个地步。”马英子笑笑不说话。
她了解张洋,这人怨他娘作妖,搅得他大哥大嫂离婚,小侄女被他娘弄丢,很多私密事根本不给他娘说只给她说,家里的财政大权她握在手里,她还替张洋避开了必死之年,知道张洋要不多久就能升县公安副局,她得让闺女沾上这点光,现在谁离谁是傻子。
好复杂的婚姻关系,巫梵耸耸肩想。
马英子也没谈巫梵的人生大事,她上辈子就知道顾望有个堂妹早死,现在也许是平行世界,这个妹妹活了下来。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