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应季诚为什么会举报她爸?!
来不及多想,陆芜安忙给应季诚打去电话。
整整十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
雷声伴着雨声加重着陆芜安的心慌,跌跌撞撞跑出去。
应氏大厦。
陆芜安全身被淋瑟瑟发抖,眼睛却执着盯着林秘书:“我要见应季诚。”
特助面色为难:“应总不在。”
这拙劣的谎言,陆芜安不信,径直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
落地窗前,应季诚逆光而立,看向门口那道倔强的身影。
陆芜安走上前解释:“季诚,我爸绝不会做那样的事,这中间肯定有误会。”
应季诚眯着一双鹰眼犀利得盯着她,声线淡淡:“结婚时你不是说过,生意上的事你不会参与吗?”
陆芜安一怔,随即踉跄了一步。
“对不起,是我违约了,可那是我爸啊……”
看着女人红肿的双眼,沾着雨水的秀发,应季诚不由眉头紧皱。
他脸上暗影浮动,终究开口。
“你先回去,你爸的事,等过了中秋,我会调查清楚。”
“可……”陆芜安听出他语气里的坚决,只得住了嘴,“好,谢谢你。”
中秋佳节,所有应家人聚在一起。
应季诚向往年一样,牵着陆芜安出现,遭到应家众人的嫉恨视线。
父亲的事压在心上,陆芜安一夜未眠,根本就没有心思。
“季诚,我礼服弄脏了,先去处理一下。”
找了个借口,陆芜安出去透气。
走廊上,吹着夜风,心中的郁结好了些多。
回去时余光却不经意瞥到一个人影,位置是应季诚的书房。
是段衣衣!
她苦涩一笑,应季诚还真是处处不忘自己这挡箭牌的妙用。3
陆芜安刚缓解好的心口又是猛地一刺。
她闭上眼睛,索性走下楼,离开这让她窒息的地方。
到了后花园,陆芜安才停下脚步,坐在藤椅上,对着天空,看着今晚的圆月。
都说月圆代表团圆,可一想到还在看守所的父亲,就难掩忧伤。
只希望,过了今晚,应季诚会将此事调查清楚,还父亲一个清白。
想到这儿,陆芜安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已经过去半个小时,起身打算回去。
这时,段衣衣却猛地朝她跑来,嘴里还在喊救命。
“应太太,救救我。”
陆芜安还未反应平常叫她‘陆姐姐’的段衣衣,怎么突然改口,刚转身——
就被人掐住了脖子!
“应太太,我们又见面了。”
陆芜安瞳孔紧缩,心跳仿佛停滞了一瞬!
这个声音,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是傅厉州,上辈子绑走她,折磨她致死的人!
傅厉州手中的刀划在陆芜安苍白的脸蛋:“可惜了,只能借你的命一用,助我离开京海。”
他身后的小弟疑惑问:“老大,一个女人,真的有用吗?”
傅厉州勾唇一笑:“她可是应季诚最疼爱的女人,放在心尖上的宝贝!”
宝贝?疼爱?
陆芜安看了眼她旁边战战栗栗的段衣衣,自嘲一笑。
她很想告诉傅厉州,应季诚真正疼爱的人是谁。
可话到嘴边,只剩一声叹息。
这话就算说出来,京海又有谁会信呢?
吼腔被苦涩填满。
陆芜安和段衣衣,最终被带到顶楼天台上。
很快,应季诚接到电话赶来,身后还带了很多保镖。
傅厉州将刀抵在陆芜安脖子上。
“应季诚,你知道我要的,五千万美金,然后放我离开京海,我就还你护在心尖上的女人!”
“否则,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应季诚冰冷的眸光扫过傅厉州。
所以人都认为他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只有陆芜安知道,应季诚眼里看的是段衣衣,心里疼的也是段衣衣。
一眼都未施舍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