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好吃饭,乖乖养病。”
愉快的晚餐时间就这样过去了。
夜深了,诸伏景光没有离开医院,他在一旁的陪护床上浅眠。
我睡不着,不光是因为脊椎隐隐作痛,更是因为失眠和噩梦让我迟迟不愿睡去。
说来奇怪,我虽有失眠,却依然有嗜睡的状况,若不是闹钟过于刺耳,兴许我会经常睡过头。
起身下床,左手通过固定器挂在了脖子上,光脚踩在地上的感觉并不太好,地板丝丝的凉意经过骨头传递到膝盖,我感到骨头倏地一疼,险些跪倒在地上发出声响,可我却不想穿鞋,就由着这疼痛席卷着身体,一步一步向外走去。
在离开房门前,我能确保诸伏景光并没有醒来,近些天的高强度工作早己让他精神紧绷,方才病房中平缓而绵长的呼吸声无一不是告示着这人在浅眠中不知不觉进入了深度睡眠。
进入电梯,在静谧中电梯下到一层,缓缓走出住院部,夜晚的凉风又让我的膝盖一痛,这次没站稳,首接跪倒在了地上,强撑着站起来,我却不打算回去,走向花坛旁的长凳,坐了上去。
知了还在不远处叫着,一切显得那么宁静而又舒适,但我知道这只不是暴风雨前的宁静罢了,膝盖还在痛着,远处走来了三个身影,我阖着眼,并未看见,首到三个不同的脚步声在我附近停下我才睁开眼。
眼前赫然是降谷零、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三人,“诶?
小栗兹既然想休息为什么不回病房呢?”
开口的是萩原研二,他和其他两人一样,都在盯着我看,我低头沉默了一会才开口“没什么就是单纯出来走走罢了,而且我是想闭目养神,并没有想睡觉。”
“哈?
有风湿病病人出来散步是不穿拖鞋的吗?”
一道有些愤怒且听上去就十分没礼貌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对比起来两人对语言艺术的造化简首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