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小姐,听说你哥慕岩醒了?”
慕岩没说话,他在辨别这是不是仙子师姐的声音。
电话那头继续说:“他稍微好点后你告诉他,今早慕家公开在族谱上划掉了你们兄妹的名字,并将你们逐出了家族。”
“此外,慕家还收回了你们仅剩的那点产业!”
“现在,你们已经无家可归了。”
…
对方一口气说完就直接切断通话!
慕沁气得俏脸煞白,“凭什么?他们凭什么”
“那些都是爸爸生前给我们的,就算被你败得差不多了,剩下的也不是小数目,他们凭什么收回去?”
“还将我们的名字在族谱上抹掉?”
“他们这是在赶尽杀绝。”
慕岩确定刚才电话那头的并非师姐后,失望之余,对情绪激动的妹妹道:“意料中的事!”
“什么叫意料中的事,那是我们的私产好不好!他们有什么资格收回去?”
“没关系!有朝一日,我会让他们加倍还回来的。”慕岩的淡漠,隐含着锐利杀意。
慕沁软软坐了下来,越想越气愤,但她还是努力克制下来,不让哥哥知道她们已经没几个钱了。
因为她怕影响慕岩的病情。
如果这王八蛋能回头,前方必定是岸。
下午,慕沁匆匆离开,应该是去凑医药费去了。
慕岩不顾护士的阻拦,下床活动,确定没什么大碍后出了住院部。
这两日但凡参与过抢救的医护人员,瞧见慕岩在大楼前方的绿林中活蹦乱跳,都像是见了鬼似的。
特别是那些主任教授,恨不得把慕岩带进实验室好好研究一番。
太邪门了!
花坛边上,慕岩走走停停,最后在几棵参天大树下的长椅上坐了下来,不时活动着身子骨。
他现在已经确定自己没事了,同时也在努力消化脑海中的那些古籍。
“让开让开,我们祁少要坐这里!”
思索中的慕岩被人推了一下,他还未抬眼,就见一位衣着光鲜的少年坐在身旁长椅上。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但推慕岩的青年,确实让慕岩眉头皱了又皱。
张顺?
这人跟慕泽的关系可不一般,可以说是穿一条裤子的人!
如今死而复活后见到仇人的盟友,慕岩心底的怒火,可想而知,即便他不认识身边这位祁少,那也不要紧。
“慕岩?”
张顺在那看见慕岩的那一刻,以为眼花了,所以上前两步,不确信地问:“你是瘾君子慕岩?”
因为就在昨晚,慕泽告诉他,慕岩已经死了。
如今的慕岩,面容虽然恢复,但容貌与之前却是有着一些区别,张顺没能在第一时间确定是他,这很正常。
“什么瘾君子?姓张的,你认识他?”祁书晨靠在木椅上,一副居高临下的态势。
张顺绕着慕岩转了一圈,道:“祁少,慕家的那个瘾君子你知道吧!就是慕泽的堂兄,这小子跟瘾君子那废物至少有七分的相似。”
“慕家的瘾君子?小爷我这辈子最瞧不上的,就是这些吸粉的败类!”
祁书晨冲慕岩勾勾手指,道:“小子,本少爷心情很不好,现在看见了你,就更不爽了,要怪就怪你长了一张跟我瞧不起的人的脸!”
“所以,识相的就在这里剥光跳个舞哄本少高兴,否则本少要你好看。”
闻言,慕岩眼眸微眯。
张顺马上附和,“这个位置太适合裸跳了!小子,赶紧的,让我们祁少高兴高兴。”
慕岩道:“果然是跟着苍蝇找厕所,跟着土狗找屎!”
“他妈的你敢骂人。”张顺跳了起来,祁书晨翘着二郎腿道:“有点儿意思,姓张的,看来这小子不太听话啊!”
“祁少放心,这种蝼蚁我分分钟捏爆他。”
张顺感觉自己的威望受到慕岩严重挑衅,大手一挥,不远处涌出几名保镖,将慕岩围在中间。
“这张脸,老子看着也不爽!”
张顺指着脸色沉了下来的慕岩,慕岩道:“相反,老子看见你却是很高兴,只是有些意外你居然认不出我来!”
“不过不要紧,既然遇到了,自然要送你一份礼物!不然怎么对得起你跟慕泽的朋友之情呢!你说是吧?”
声落,慕岩嘴角泛起一抹冷厉笑容,在张顺的疑惑中,脚步微移。
“你认识慕泽?那你到底是谁?”
若不是因为相信慕泽,张顺一定认为眼前这人就是瘾君子!
只是回答他的,不是慕岩,而是一声脆响。
“咔嚓…”
张顺抬眼之际,就见一根宛如成人大腿般粗的枯木从茂林中垂直而落。
“快闪!”
可惜,张顺还是被枯木砸了个头破血流。
“啊...”
“狗日的。”
张顺怒骂一声,慕岩哈哈大笑:“张顺啊张顺,你这运气,可是一点都不顺啊!”
如果说枯木突然断落砸中张顺令人意外的话,那枯木上携带的蜂巢滚落在地,成千上万的蜜蜂涌出,朝着张顺扑去的时候,就令人瞠目结舌了。
“蜜蜂?快跑!”
张顺几人惊慌间,嗡嗡声大作,眨眼间就如一团黑雾将他们包裹在其中。
“啊,蛰死老子了!”
“我的脸,疼死了!”
“我裤裆里也有。”
几人遍地打滚,惨叫连连。
长椅上的祁书晨也被吓着了,但还不等他跑,后方嗡嗡声作响,蜜蜂瞬间就爬满他上半身,吓得他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见状,慕岩挪了挪身子,心叹霉运符威力的同时,笑看着呆若木鸡、面色惨白,且又不乱动的祁书晨,任由蜜蜂在他身上爬动。
“这位祁少,你这衣服的颜色,可是蜜蜂最喜欢的哦,赶紧的,脱了吧!”
“脱?脱个球!脱了老子就光了!”
“那随你吧!”
慕岩笑呵呵望着,与祁书晨拉开一定的距离,欣赏着张顺那边的惨样!
“哎呦,我的鸡鸡…也被蛰了。”
突然,祁书晨捂着裤裆发出凄厉惨叫!
慕岩再次提醒祁书晨脱掉他这黄色的外衣和外裤。
接下来,裸跳的人就成了祁书晨。
“哈哈哈...”
不远处看热闹的人,哄堂大笑!
有人好奇地问:“那不是祁家小魔王吗,遭天谴了?”
“是那穿病服的年轻人,要惨咯!敢得罪小魔王。”
“不但惨,以后在金陵怕是没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