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姜家后。
“月儿,我走了。”
宿迟绪满面胡茬,脸色苍白的看着她。
姜衔月剪着窗外的腊梅,有些不死心的问:“你真的要走?”
“我走了。”
宿迟绪孤身一人,独身背琴,走在鹅毛大雪中。
多了几分萧瑟,逐渐在远处雪茫茫的一片中,化作一个黑点,慢慢消失不见。
宿迟绪就这么走了。
她捏着手中的梅花,坐在翠幕藤椅下。
心里突然空落落的。
宿迟绪救她,托萧鹤川救她,甚至为了救她,半截手指都没了。
她以为,宿迟绪会喜欢她的。
没想到,都不愿为了她留下来。
她双目轻阖,有些怄气的看着梅间小径的少年人。
姜衔月踩着盈枝白雪,哈了一口白气,眼帘微垂:“萧鹤川,和我在一起。”
萧鹤川微微挑着眉:“咱们就是同窗,你这样,不太好吧。”
姜衔月刚牵着他的手,就被苍穹上落得雪花迷了眼。
她冷着眼:“别装,我看的出来。”
萧鹤川喜欢她,是一见钟情的那种。
并非是她夸大,萧鹤川太明显了。
在姜府的时候,少年人眉眼弯弯:“我好看还是他好看?”
萧鹤川是真的不会策论吗?
萧家的公子爷,不会策论怎么可能。
他跟了上来,笑声绵绵:“好,听你的。”
她和萧鹤川在一起,所有人都支持,因为姜家独女,萧家权势煊赫,皇室和萧姜两家,简直是举双手双脚赞成的。
她抿了口花雕酒,有些清苦,今晚月亮真圆。
萧鹤川是会疼人的。
“姜衔月,我听爷爷说,今天是你生辰,诺,送你的。”
少年人懒洋洋的斜倚在桃花树枝上。
春光澹宕,瑶林琪树,美不胜收。
他眉尾添了一分闲散,眉中沾春色,万般景致都失了色。
姜衔月拿着他亲手雕刻的珠钗,横插在乌发中,笑意吟吟。
“萧公子还挺有手艺。”
萧鹤川冷哼一声:“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他一跃从树枝上,越下身来,拍了拍桃花叶子,走了过来。
“姜衔月,亲我一下。”
她撇了撇嘴:“不,你想得美。”
“我就愿意这么想,哎,你别闹,姜衔月哈哈……”
“别亲了,萧鹤川,你要点脸。”
如果不是因为宿迟绪的一封信,他们可能会永远在一起。
月色融融,云烟铺满天际,他翻身坐在了美人靠上。
情态低迷的看着姜衔月,微微仰着脖子:“过来伺候我。”
大爷姿态坐满了,趾高气昂的看着她。
姜衔月刚凑近,他就一把把她拉进怀里,温热的气息慢慢吐露。
“怎么坐在这里?”
姜衔月皱着眉:“我就愿意坐在这,你少管我的事儿。”
“你是大爷吗?还我伺候你?怎么不睡死过去。”
闻着满身的酒气,加上她今天也酒醉的不行,火气不是一般的大。
萧鹤川眯着眼一把搂了过来:“你也喝酒了?”
说着,也不管姜衔月回不回,滚了滚性感的喉结,寻着那朱唇去吻。
姜衔月皱着眉:“起开。”
青年人混不吝的笑了,声音含混带欲,眼中欲色平烧,性感的喘息着:“我好想你。”
“就亲一下,赶明儿给你认错,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姜衔月也有些上瘾,他的吻带着温柔和疏懒。
她的初吻,也是他的。
莫名其妙被他压下美人靠上乱亲。
萧鹤川的吻技好的不是一丁半点。
她差点被亲的喘不过气来,想推开他,奈何他身子太重,姜衔月一点都推不开。
海棠躲在拐角,啧啧出声:“好激烈啊。”
老爷子点点头,傲娇的仰着眉:“我就说,我的眼光不会有错。”
“走走走,别打扰人家,海棠,给我泡茶。”
老爷子乐呵呵的拽着海棠走。
海棠还有些意犹未尽,但老爷子叫,也不能不听,依依不舍的离开了。
“你咬我?”
萧鹤川被她瞪着,笑了,抬手就将她打横抱起,看着小姑娘杏眼中水雾弥漫,水汪汪的,特好看。
看的他头皮发麻。
她一会儿不会又要非礼他吧?
以前的时候,姜衔月就顺着杆子爬,扒他衣服的事情,偷看他沐浴,这事儿已经屡见不鲜了。
可怜他萧鹤川,在这个年纪能够保住清白之身,得有多不容易。
“你明天还能记得吗?”
萧鹤川问,她眨巴眨巴眼,分外无辜的看着他:“什么?”
没什么。
他就不该指望她能记得。
把她抱进倚梅园,刚放在榻上,这女人就顺势把他拽进芙蓉锦帐中。
他刚想问,刚转眼,人家小姑娘自己一个人睡得香香的,压根不理他。
萧鹤川被弄出一身火气,坐在小轩窗边吹着凉意,有些憋闷。
今日的酒,喝的他醉醺醺的。
下次,再也不……
呸,还有下次?
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