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棠不着痕迹的推开红霓的手,心中不禁的疑惑:“他们云府好歹也是相国府,戒备森严不说,寻常人又怎么能闯入府邸,还带着这么多的百姓,俨然家中像是成了菜市场?”
“看来这个红霓身份绝不一般,上辈子自己忽略了许多。”
要真的只是一个外室女,不等红霓闹,便已经被父亲处理,哪里会闹的这么严重。
此刻雪冉已经像是疯了一样驱赶红霓:“你是哪里来的,为何偏偏在今日害我?”
红霓声泪俱下:“殿下,我是红儿啊,当日你同我在别院承诺,会给我一个名分,近日却不见踪影,我实在是等得急切了些,如今我只有自己同大夫人讨。”
此话一出,满堂宾客,咂舌不已。
“这三皇子看着斯斯文文,没想到啊,新夫人还未曾入门,这妾室就先要名分了,哈哈哈。”
“这男人呢,越是看着老实,越花心……”
雪冉使劲的拉着红霓,侍从们也上来拉扯红霓,红霓索性直接躺在地上,谁也奈何不了她。
云棠缓缓起身,居高临下地望着红霓:“红姑娘,我看你也是可怜,你是想要什么?尽管提,我云家会尽量的帮你的。”
翠竹闻言顿时炸开了锅:“小姐,这妾室都上门了,你还忍什么啊?奴婢这就找人乱棍将她打出去,省的污蔑了我们国师府的名声。”
父亲只是冷着脸,不发一眼。
雪冉瞪大了眼睛,没想象云裳真的相信这个疯女人所言,那不是就相信自己在外面有了小妾吗。
“棠儿,我都说了和这个疯女人绝没有任何的关系,你不必应承她什么。”雪冉再次的解释。
云裳蹲在红霓的跟前:“红霓姑娘,我可以给你名分,但是你要是告诉我,你有什么证据雪冉和你关系匪浅?”
当初的自己草草相信雪冉的片面之词,这次自己要让雪冉在众人的面前颜面尽失。
并且这个红霓绝不简单,明明知道今日是自己和雪冉最为重要的日子,不偏不倚却是选者今日来闹。
弱是一般的外市女,做这种事情,生怕主母发现。
可见她的意图绝不简单。
雪冉见云棠问话,索性一脚踢在了红霓的肚子上:“滚开,你这个贱人,休要胡言乱语,棠儿,你可不要听她继续的胡言下去。我知道,一定是哥哥,大哥,是你派遣的人吧,我知道你从小不喜我,但是今日是我和棠儿的大喜的日子,还请哥哥收手!”
雪冉顺势跪倒在了雪憬的面前,此刻众人的目光都投向了,方才一直在吃瓜的雪憬身上。
雪憬也没想到,自己倒是惹火上身。
“好戏好戏,皇弟,今日的这出戏原来有我啊?”雪憬收起折扇,笑的朗月清风。
他本就向看戏罢了,没曾想自己这个弟弟还将自己拉下水。
“你要是说红霓是我的人,我带走便就是了,只是我那里有的是逼宫十八招,这位红霓姑娘看起来柔弱不能自已,怕是撑不过两招哦。”雪憬笑着转动折扇,眸中尽显杀机,一言一句尽是威胁,他料定这位红霓姑娘断然不会为了他那个愚蠢的弟弟丢了性命。
红霓忽发疯一般的扯着云棠的衣服:“云小姐,求求您可怜我,三皇子的屁股上有着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褐色胎记,背部也有巴掌那么大的胎记。”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的哗然,红霓此言,便是坐实两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若只是寻常的关系,怎么会知道那种私密的地方。
雪冉的脸上顿时苍白一片,他眼眶都开始泛红,死死地盯着雪憬,雪憬依旧是气定神闲。
云湮怒道:“够了,三皇子,小女对你是一往情深,我没想到你是这种浪子,如今令我名门云家满门蒙羞!”
云棠也缓缓的起身,再度拿开了红霓握着我裙摆的手:“罢了,既红霓姑娘对三皇子情深意笃,我也并非棒打鸳鸯之人,如此,我退出,成全你们二位,如何?”
云棠转身望向,几乎就要哭的雪冉,她的话是击溃雪冉最后的一道防线:“棠儿,你不要听那个贱人胡说,这种事情必是买通我身边的宫女才知道的,棠儿和对你是忠贞不渝。”
雪冉眼神坚定的望着云棠。
当年云棠便是被他这双含情眼所打动,只是他们成亲后,雪冉对自己的态度急转直下。
云棠和雪冉自小青梅竹马,在乐陵王的见证订下娃娃亲。
雪冉曾承诺在云棠成年时会为我办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谁知他在和云棠成亲的第二年便领着一名面容妖治的女子入了宫,那女子便是红霓,红霓善攻心计,很快地便收买了宫中的权贵和照顾起居的宫人。
云棠不想参与这些明争暗斗,一心想着辅佐雪冉登基称帝,可谁知道雪冉称帝的第一件事便是和他的宠妃陷害设计云棠。
并亲眼看着云棠命陨。
她还记得上辈子。
醉生梦死,莺燕环绕。
云棠被一盆冷水激醒。
“你们是谁要做什么?”云棠挣扎着,小太监们闷声不语,推搡着她出门。
外面正飘着鹅毛大雪,已经下了几天几夜,云棠迎面被塞了一口雪,身上由于被泼了水,单薄的衣裳顿时结了一层冰。
云棠瘫坐在雪地上,眼前一片雾茫茫,隐约看到一人拥着火狐貂衣走向我。
“哟,这不是我们乐陵国高洁的圣女吗?云棠我没想到,你也会有这么一天!”
红霓尖锐刺耳的声音,掩饰不住地得意。
“红霓,我无心和你争斗,你又为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你做的这一切难道就不怕遭报应吗?”
“报应?”红霓似是听到极其可笑的话。
“云棠啊云棠,你我本不相干,我和你也没有多少仇恨,只是你挡了我的路,那就必须死!”
云棠被人毫无预兆的推入刺骨的湖水中。
“救命!救命……”云棠大声的呼救着!
“王上可是心疼了?云棠毕竟和您曾是青梅竹马的情分。”红霓试探性地问道。
雪冉眸色阴沉,眼底是不见底的深潭,“我与她早已没有什么情分可言,只是留着她的命,我还有别的用处。”雪冉头也不回地拂袖离去。
想到当日雪冉对自己的种种,云棠的眸子发狠
“我不嫁了,这门亲事作废!”云棠扬手将婚书撕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