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许是缘分。”云初兴致缺缺。
“诶呀小姐,你不八卦一下吗?”
云初一愣,浅浅一笑。
见此,听霜心中酸涩,小姐终究还是被乔家伤了心。
眸中再不复往日神采,整个人都黯淡许多。
似是一叹,“小姐,平西王就是六皇子呀,他与世子爷交好,老太爷和老爷都夸他是难得的帅才呢。”
“喔,好像是有这么个人,然后呢?”云初不以为意。
“这平西王并未娶王妃,也没侧妃,侍妾,却突然上折子,请陛下册封小世子,也不怕百官弹劾。
外面都议论,说平西王如此做,怕是再也没有贵女愿入王府做王妃,毕竟这唯一的世子之位已经没了。”听霜边说着,边唏嘘不已。
【平西王好熟悉啊。】乔夭夭竖起耳朵偷听八卦,小脸上满是意犹未尽。
【哦豁,就是那个在云家满门获罪,唯一为其四处奔波的皇子。】
【可惜,没能等他救下云家,却被太子诬陷私藏兵器,意图造反,死在混战之中。】死的老惨了。
【自此,乔家更加肆无忌惮,对云家赶尽杀绝。】
【将云家所得财产私藏一部分占为己有,一跃成为第一家族。】小家伙气得咿咿呀呀,小脸气鼓鼓,活像只贪吃的小松鼠。
呸,不要脸,啐乔家满门满脸。
“既是故人,听霜你记得备一份礼,去给小世子添喜。”云初压下心底悲伤,淡淡开口。
“是,小姐。”听梅福礼应下,继续问道,“小姐,咱们小小姐的满月宴就定在秋闱揭榜那日吗?”
语气,有几分雀跃。
哼,就该如此,让那外室子坐冷板凳。
秋闱考状元又如何?
那日小小姐满月宴,谅乔家也不敢不参加。
“嗯,这是母亲特意去相国寺求方丈批的吉日。
九月乃秋金生寒水,是祥瑞之龙,初六是寅虎日,是以九月初六寓意龙虎,甚是吉祥。”提起女儿满月宴,云初面上有了淡淡笑意。
“夫人。”听梅急匆匆走了过来。
“听梅,和你们说过多少遍,以后叫小姐,和咱们在云府一样。”听霜呵斥道。
什么夫人
他乔景玉也配
呸。
【对对,听霜姐姐真霸气,就该与乔家这种白眼狼划清界限。】乔夭夭咧着嘴,竖起耳朵偷听,好想给听霜鼓掌。
“听霜姐教训的是。”听梅吓得缩了下脖子,认怂。
“何事如此着急”
“回小姐,奴婢方才去寿安堂送小小姐满月宴的日子,老太太好似皱着眉头,想要改期。”听梅回道。
云初和听霜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两人眸底都是意料之中和不屑。
“哎呀,小姐,咱们的小小姐是不是越来越漂亮啦”听霜故意岔开话题。
“满月后,小小姐就跟长开了似的,真好看。奴婢就没见过哪家孩子,有小小姐这般好看。”
听霜不由感叹:上天对小小姐真是偏爱。
云初怜爱的摸着女儿的脸,思绪百转。
这么久了,太太他们至今未曾见过夭夭。
只派个粗使婆子传话,拿老爷生病做借口,不露面,实则与外室一家在一起享受天伦之乐。
至于贺礼亦是半点没有,说是府上银子吃紧,让她自己先垫着,日后府上宽松了,再补。
哼,有时间陪外室一家,却对她的女儿不闻不问,一毛不拔。
这样的乔家,她为何要拿嫁妆继续贴补
乔家本是耕读世家,乔景玉的父亲考上举人后,附近乡里都将田产挂在乔家名下避税,因而赚了不少银子。
待乔景玉考取状元入朝为官后,乔父便拿这些银子在京郊置了些田产,买了几间铺子。
那些铺子一年的营收大约是五千多两银子。
一大半被乔景玉拿去疏通仕途,。
剩下的银子根本负担不起,乔家上上下下这么多人锦衣玉食的生活。
她嫁入乔家后,见不得府上如此寒酸,更舍不得婆母和老太太为银子发愁,便悄悄用自己的嫁妆贴补乔家,充了公。
正想着,乔老太太身边的高妈妈走了进来。
“夫人,老爷近日身子不适,太太和姑小姐在庄子上侍疾,大人亦是公务缠身,老太太让奴婢来说下,这满月宴不如改个日子。”
“不如等百日再办?”高妈妈面上挂着和善的笑。
【哼,骗子骗子!乔家想去陪那外室子,就因他会是乡试状元!】
云初呼吸微滞。
状元那外室子竟有如此才华。
“麻烦高妈妈回禀老太太。”
“我母亲怜惜我只得夭夭一个女儿,早早定下吉日,又亲自请了长公主以及其他世家夫人来添福,这日子只怕是不好更改。”
高妈妈一愣,显然没料到,这小小生日宴竟能请来如此多贵人。
长公主呀?那可是现在皇帝的嫡亲姐姐,地位不一般。
也就云家那样的门第,换成是别家,压根不敢想让长公主亲自过府。
若果真如此,对大人升迁亦有帮助。
“奴婢这就回禀老太太,想来太太她们也能挤出时间回府一趟。”高妈妈笃定,老太太必会同意。
只怕连老爷都会赶回来,就是委屈了安少爷。
她瞥了一眼摇篮里胖乎乎的小奶娃,那手臂跟藕节似的,一双大眼睛就如黑葡萄一样,唇红齿白的就像年画的福娃,任谁见了都心生欢喜。
为何老太太她们就不待见呢?
哎!
没多久,寿安堂便差人来话,乔老太太同意了。
云初对此毫无意外,开口吩咐,“听霜,听梅,听竹,你们三个把我的嫁妆整理一下,缺了什么少了什么,哪些用在了乔家人身上,每一项都写清楚。”
“好嘞,小姐放心,哪怕是一根针,奴婢都会记录在册。”听霜十分欢喜地应了句。
【嫁妆】小家伙本昏昏欲睡,闻此,双眼猛地瞪圆了。
【娘亲,福伯手下有个管事叫方旭,这人罪该万死!】奶音满是愤怒,似是炸了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