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齐:“?!!!”
这是他不付费就能听的吗?
这时季砚行叫了他一声,文齐全身汗毛耸立,“季总,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下车!”
文齐立马将车拐进了一个僻静的小路,麻溜的滚了下了车。
就在他下车后不久,“嘶~”车上的两人齐齐出声。
黎漾皱紧眉头,眼尾泛红,苦着一张小脸,“好痛!”
季砚行通样不好受,额前的青筋泛起,隐隐渗出一丝薄汗,伸手扶着她的腰,稳住她的身形。
“就你这横冲直撞的样子,不痛才怪!”
“啪!”文齐一掌拍在自已的脸上。
该死的蚊子,就逮着他一个人使劲薅是吧?
“啪!”
“啪!”
文齐打蚊子的声音连绵不断。
到最后,他放弃了,打不完,根本打不完。
只能将头埋在膝盖处,远远看去,弱小又无助。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抬起头来,看向不远处的车,大为震撼。
季总,你不是一个随便的人?
简直不要太随便好吗?
这里去黎小姐的舞蹈室只有十分钟的车程了,就这点距离都忍不住?
现在这样一拖,一个小时都过去了,顿时有点心疼自已,大晚上的,不仅要被迫吃狗粮,还要在外面喂蚊子。
心里默默记下,以后出行必带品——花露水。
-
翌日。
黎漾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室内布景,猛地坐起身来,身上的痛意袭来,疼得她不禁嘶了一下。
昨晚的记忆争先恐后的浮现出来。
回忆完毕,黎漾手上不觉用劲,抓紧被子,倒吸一口冷气。
虽然具L的细节她记不太清了,但大致的情况她还是有印象。
救命!她竟然趁着醉酒强上了季砚行!!!
那可是季砚行啊!
乖戾嚣张,不可一世的季砚行啊!
现在更是炙手可热的商界新贵。
本着创业不成就要回去继承家业,愣是创立了一个名声如雷贯耳科技公司。
不管过去多久,她都怵季砚行,他这个人,凶得很。
她以前不是没喝过酒,还是第一次出现这样的情况。
怎么办?怎么办?她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黎漾心里一惊,必须趁季砚行出来前,遁走。
黎漾看了一下身上的裙子,还是昨天的那件,就是屁股有点漏风,她的小裤子呢?
环视了一周,也没有找到它的踪迹,算了,这和小命比起来,不值一提。
蹑手蹑脚的移到床边,双脚落地,拿起床头柜的手机,刚准备站起身来。
“喀”的一声,浴室的门打开了。
季砚行裹着浴巾走了出来,一只手拿着毛巾擦拭着头发。
黎漾僵硬的转头,看了过去。
刚沐浴完的他,发丝随意的搭在额前,水滴顺着发丝掉落在胸膛,滑过肌理分明的腹肌,再到流畅的人鱼线,最后没入浴巾,消失不见。
黎漾不争气的咽了一下唾沫,好一幅美男出浴图。
他身上有几道明晃晃的抓痕,以及散落在各处的吻痕,虽突兀,但不影响美观。
黎漾惊了,这都是她弄的?
昨晚,她这么嚣张的吗?
她想问,季砚行是怎么忍住没把她赶下车的?
竟然容忍她这样冒犯?
不过带上印迹的他,有种别样的诱惑。
黎漾晃了晃脑袋,清醒点,不要被美色迷惑,逃命要紧。
可季砚行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怎么,睡了我,不给个交代,就想逃?”
黎漾脑袋晃的像拨浪鼓,立马反驳,“没有,不是,怎么可能?”
“最好是这样。”
季砚行说完话,就转过了身去,继续擦拭着头发。
黎漾看着不远处的门,心里默默给自已打气,搏一搏。
就在她起身之际,双腿像是分家了一样,不听使唤,直直的往前栽了下去。
“哎~哎~哎”
眼看她就要摔倒在地,季砚行冲了过来,接住了她。
可是,接是接住了,就是只接了一半,他只拉住了黎漾的一只手臂。
在落地之前,黎漾下意识的抓住了一样东西,回过神来一看,双眸瞪大。
不可置信的看着手上抓的东西,
好家伙,她手上抓的东西,竟然是季砚行的浴巾!!!
那他现在岂不是……
要命了!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她现在只想原地消失。
求求了,谁来施一个瞬移的秘术,把她送走。
越远越好。
这两天她简直是把人生的大起大落都经历完了,刺激的不行。
“怎么?还想再来一次?”
季砚行的嗓音像是被酒酿过,醉人不已。
黎漾咯噔一下,皮笑肉不笑的抬眸,看向他,讪讪道:“我说我就是腿软没站稳,你信吗?”
季砚行的这个角度,刚好能俯视黎漾身前雪白的风景,他鸦羽般的睫毛簌下,让人看不清眼里的情绪。
他低笑一声,骨子里透着一股懒散劲,嗓音慵懒沙哑,“哦?看见我就腿软?”
黎漾:“……”
误会,这是个天大的误会。
她想解释,忽然,余光不经意瞥到了某处。
!!!
黎漾瞬间面红耳赤,“啊啊啊!你快把衣服穿上!”
她倏地挣脱掉季砚行的手,连忙往后退去,直到后背靠住了床边,无路可退。
黎漾慌乱的不行,最后干脆将床上的被子拖了下来,盖住了她的头。
季砚行低头,暗诽一句,就这么没出息?
黎漾躲在被子里,心跳如鼓,仿佛吓一秒,就要跳出来了。
她脑子里此时已经成了一团浆糊,根本思考不了任何对策。
季砚行穿上衣服过后,走过来一看,黎漾露在外面的脚趾都在用劲。
他低声一笑,走上前,把被子往上扯,“好了。”
黎漾死死的拉住被子,季砚行问,“想闷死在里面?”
“还是你怕自已又会对我让些什么?”
他话音一落,黎漾立马松开了被子,生怕季砚行又说出什么惊天地的话。
黎漾确实有点呼吸困难了,也不知道是羞的,还是闷的,揭开被子时,一张小脸爆红。
为防她再次出逃,季砚行站在了门边,双手环抱,上身靠着墙,两只脚交叉站立,一只脚的脚尖点地。
整个人呈现一个随性慵懒的姿态。
“说说吧,你打算怎么对我负责?”
黎漾:“……”
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看着黎漾把头压的低低的,这是准备当鹌鹑?
“怎么?忘了你昨晚让的事了?要不要我帮你回忆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