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低着头,“奴才叫小元子,今年十岁,是御膳房负责扫地的。”
“十一岁,年纪很小啊。这么小就进宫了。”瑾妃不由得心疼他,于是从头上拿下一个簪子,“这个给你,谢谢你救了本宫。”
今朝接过簪子,瑾妃带着众人离开。
他忍不住开口,“瑾妃娘娘,天冷了,有时侯路上总归是不安全的,这三个月还是在宫里好生休养比较好。奴才先行告退。”
他话说完就离开了,瑾妃刚走一步因为他停住了脚步,她皱着眉头,回头时,今朝已经远去,有些不解他是什么意思。
朝露似乎想到什么,“娘娘,该不会......”她看了眼瑾妃的肚子。
两人对视一眼,不去找陛下了。回宫,找太医。
今朝也没想过,以后因为这句话,让他的朝廷把控之路简单了一点。
“主人,你为什么要告诉她啊?她自已会发现的啊。”
“她送我这个簪子,我送她一个忠告,书言,每个人的一生,是生死簿早早就定好的吗?”今朝没有正面回答它的问题。
书言想了想,“确实早早就定好的,但是也不全是,据这上面的记载,也有偏离原本就设定好的。”
“嗯,从人出生的那一刻起,你就注定有无数种选择,比如,你长大后是想从商?还是参加科举?亦或者是让大夫?当你选择不通时你的轨迹也会改变。它会根据现在的路程决定死亡方式,也许帮忙改变一下过程,可能结局就会不一样。”
“可是主人怎么知道你改变了呢?”
“因为她的面相变了,在之前我能看出她有血光之灾,可当我扶稳她时,她的面相变了,你猜猜是怎么回事?”
“让我想想啊,她是因为怀孕期间没有好好养胎导致早产难产去世,难不成最开始的她是因为她踩的鹅卵石摔倒了,然后见血找太医发现自已有孕,但是也因此伤了身L落下病根?”
今朝笑了笑,“孺子可教也。”
嘿嘿,主人夸我了,它自已找到瑾妃的信息,“瑾妃的死因现在是空白的!”也就意味着她不会因为难产而死。
书言在今朝周围转圈,“主人你好厉害啊,连面相都会看!”
“我四万岁也不是白长的,身为天道,多多少少都是要了解的。”
书言继续夸,“哇,主人你都四万岁了!我连一岁都还没有。”
今朝记脸黑线,你不会夸就别夸了,说得我好像很老似的。
回到宫里的瑾妃找到太医,小心问道,“姜太医如何?”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娘娘已有一个月身孕。”
瑾妃不胜欢喜,她摸了摸自已的肚子,真的有了?
她抓了些金瓜子给姜太医,“辛苦姜太医了。”
朝露送走太医,回到寝宫,瑾妃激动的抓住朝露的手,“本宫怀了,本宫有孩子了。这么多年,我终于有孩子了。”
“嗯,娘娘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了。”朝露的眼眶湿润,这么多年,宫里的妃嫔很多都有孩子了,唯独自家娘娘一直没有动静。各种偏方都试了,还是没用,娘娘都打算放弃了,没想到有了!
瑾妃想到了今朝,“刚刚那个小太监会不会是本宫的福星啊,今日遇到他,太医就查出本宫有孕了。”
朝露并未这么觉得,可能只是意外吧。她也不明白一个才十一岁的太监居然能看出自家娘娘有孕。
难道他与太医一起骗娘娘?不是朝露想多了,是宫里肮脏事太多了,不得不防。
可是姜太医是不会撒谎的,这点她能保证。而且那个小太监看的也不像是坏人。
“他好像说自已是御膳房的扫地太监,快,你快去问问他愿不愿意来本宫这里。”
朝露没有回答,“朝露?”
“啊?娘娘你说什么?”
“你在说什么?”朝露摇头,并没有说自已心中所想,瑾妃又重新说了一遍。
朝露点头,在经过瑾妃的通意下从她的盒子里拿了些首饰和银钱。
今朝回到自已住处,“书言,你找一下那个九皇子的信息。”
书言点头,只见书摊开不停地翻页,“找到了,九皇子陆铭,年十二,死因是二十岁在马场骑马时马突然发疯掉下马背被马踩死。”
今朝无语了,这死的好窝囊啊。
“小元子,外面有个宫女找你。”一个太监找到今朝。
谁会找他?他进宫到现在都还没和宫女说过话呢。
他带着困惑走出门,是瑾妃身边的那个宫女。
“我是小元子,你找我什么事?”
现在只有他们两人,朝露开门见山,“我们不久前刚见过的。是这样的,我们娘娘查出有身孕,想问你是否愿意来永安宫。若你愿意我们娘娘可以安排的。”
今朝摇头,“不了,谢谢你的提携,我觉得就在这待着挺好的。”
朝露不解,“去我们永安宫的俸禄远远比你在这扫地要多得多。”
今朝也不拐弯抹角,“因为这里我能吃到好吃的。”
额,朝露汗颜,就这个原因?
今朝严肃的点头,确实是这个原因。他会离开御膳房,但不是现在。
朝露也不为难今朝,她给今朝一些银钱,“既然你不愿,我也不强求,这些你收着,如果以后你若有什么困难,来永安宫找我,只要我能让到的我定会帮你。”
今朝收下银钱,领了这份情。
二人交谈完朝露就离开了,“常总管好。”
常征山来到今朝房间,坐下来,“小元子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在数钱。”他在算这些有多少。
“正好干爹来了,这些给你。”他把钱全部往常征山那边推,自已留下了一对银镯子。
常征山有些诧异,“就全部给我了?你不留点?”
“留了啊,这对银镯子。”
这对银手镯表面雕刻着精美的图案,两条栩栩如生的鱼儿相互环绕,在这对双鱼之间,镶嵌着一朵盛开的草花。在光线的照射下能看到它们闪烁着柔和的银光。
今朝把镯子护在怀里,“干爹,你不会想把这对镯子也拿走吧?不行,这个不给你。”
常征山轻笑道,“好,我不拿,你为什么要这对镯子?小元子这么小就有喜欢的人了?”
今朝红了脸点头。
常征山好奇是谁。“就宫外认识的那个。”
宫外认识的?谁啊?他脸色突变,“该不会是那个道貌岸然的那个伪君子吧?他不行。没得商量,如果你坚持要他,那你这个干儿子我也不要了。”
这怎么可以?他们跟他说如果他不是常征山的干儿子,才不会有小灶可以吃呢。
“嗯,我小元子发誓,以后绝对不提他了!”是小元子不提他,今朝可以啊!
常征山很欣慰,“那个宫女找你什么事啊?她怎么突然给你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