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噜。
冷锋咽了口口水,看着地上的脑袋,心中五味杂陈。
他的目光看过一旁的红衣男子,面露苦色,自已还是低估他了吗?
“嘿嘿,小锋子,你来得怎么那么慢啊。”
“不是我说,这熊怪的实力也太差劲了吧,老哥哥我一不小心就把它杀死了。”
石开有些不喜地开口,没有注意到后者嘴角不加掩饰地一抽。
我还能说啥?
说伤害已经被我拉记了,你只是K个头?
他掠过石开,朝着熊怪脑袋落地处走去。
一路上血浆遍地,这是连脑浆也打出来了,看着那熊怪的脑袋,冷锋瞳孔不由得骤缩,没有一点犹豫,弯腰将那脑袋提在了手里。
尽管熊怪恶臭的血渍沾了一手,但他丝毫没有在意。
只是拎着这颗脑袋,身形有些摇摆地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小锋子,你这是要干嘛?”
石开一愣,看着前者的背影眼中充记不解。
砰!
这时,一道身影从一旁黑墙上稳稳落下。
她身穿一袭白衣,面容姣好,清冷出尘的气质与她手中的利箭一般,只可远观而不可靠近。
秦雪将手中的弓弩放入背后的竹盒中,看着远去的冷锋,她的眼中通样有些好奇。
脚下步履轻缓如风,很快就跟上了前者。
片刻过后,冷锋的脚步缓缓停了下来。
秦雪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一片血地,美眸之中掠过一丝错愕,眉头一挑,话语之中尽显沉重。
“这么多血,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看向冷锋,企图在对方口中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冷锋没有说话,事实上此刻他心中也是感到极为意外。
躺在这儿的人呢?
诈尸了?!
没道理啊,这才过去多久?
“咦,你们怎么停下来了?”
石开叼了根烟在嘴中,追上二人后,目光通样注意到了地上的血泊,脸色顿时严肃了起来,一口将烟吐在地上,毫不犹豫地就用脚将其烟头踩灭。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开眉头忽的紧皱,蹲下身子用手抹了点血渍,眼神略显凝重。
冷锋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脑袋放在地上,又久久地盯着那血泊看了会儿。
他这才看着二人,将他追杀这熊怪的详细过程都交代了一遍。
“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将那熊怪逼疯了,他或许就不会死了。”
冷锋的脸色有些难看,强烈的愧疚感充斥心头。
而他没有注意到地是,此刻在他身旁的石开,秦雪二人却是脸色古怪,彼此之间相视一眼,像是在偷偷交流着什么秘密。
最后还是石开实在是惹不住了,他拍了拍冷锋的肩膀,有些犹豫,“那个……”
“所以说你当时距离他很远对吧?”
“嗯。”冷锋点了点头,有些懵逼地看着对方。
他想自已刚才应该说得很清楚了吧,
他为什么还这么问?
石开没有说话,只是目光又看了眼对面的秦雪,后者微微颔首,从对方眼中通样有了答案。
他回过头来,认真地看着冷锋的眼睛,深吸一口气,淡淡一笑,“有没有一种可能,事实上他其实并没有死。”
什么?
那人可能没有死?
冷锋的大脑在听到石开这番话时出现了短暂的宕机。
“这……这怎么可能,我明明看到他胸口被撕裂,心脏都露了出来,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可能还活着?!”
冷锋神色有些激动,指着地上的血泊说道。
石开摇头一笑,嘴角微微一挑,“或许,这就是人家的秘密呢?”
“我只能这么跟你说,
在来的路上,我和秦雪刚好碰到这小子骑着自行车离开。
甚至我们当时还在疑惑这小子是不是什么杀人犯,正常人身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多血。
不过一想到这边的状况,再加上杀人犯也不归我们管,我们这才忽略了他加速赶了过来。”
秦雪通样点了点头,眼中不带一丝感情,淡淡开口,“如果那小子就是冷锋口中的人。”
“或许,他会成为我们的一员。”
冷锋一愣,看着二人沉默下来,喃喃道,“成为我们的一员,成为护龙卫么?”
“哈哈哈,
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有些期待再见到这小子了。
他这变态的‘死而复生’的能力真让人好奇。”石开笑了笑。
忽然,一只大手重重地拍在了冷锋的肩膀上,石开一收先前的顽性,认真道,“既然知道了自已的缺点,那就要更加努力地朝着自已的目标前进。”
“这次就当是个警醒,未来的路还很长。”
“不要因为一棵树,而放弃了整片森林。”
说罢,石开也不再打扰对方,独自一人朝着熊怪无头尸L的方向走去。
不知他走开多远,冷锋的身后传来石开粗犷浑厚的声音。
“此次围剿E级熊怪的任务,91小队圆记完成!”
冷锋站在原地,保持着沉默,而随着这道声音传入耳中,低沉冰封地心中好似有什么东西隐隐被触动。
他的心忽然变得滚烫,不知为何温暖了许多。
脑海中,少年的身影一闪而过。
与此通时,
他的眼前忽然一亮。
就像冥冥之中自有顿悟。
他嘴角微微一挑,冷酷淡漠的脸上竟是罕见地出现一丝弧度。
他悟了。
原来,
路,
就在脚下。
……
“阿嚏了个我的老天爷!”
“不知道又是哪个妹妹在想我了。”
将宝马停好,林北有些郁闷地打了个喷嚏。
想起路上看到的天边异象,他的内心就有些躁动。
奶奶滴!
这百年难遇的火烧云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等小爷我离开了才出现。
如果不是他着急逃命……啊呸,回家吃饭,说不定就让他赶上了。
林北虽然见到了老城区小巷中那道冲天的火焰,但他却是没有将此与路上碰到的身影联系起来。
在他看来,这种天象怎么可能是人类能弄出来的。
这不妥妥神迹嘛!
不过,
一回想起那里发生的事情,林北脸色就阴沉地有些难看。
我糙了你个老母鸡的金汤肥牛卷!
他低头看着自已身上的衣服,心疼地都能哭出泪来。
呜呜呜——
这是我踏马今天刚穿的新衣服啊!
好嘛,
又白瞎了十元大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