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银行大楼。
高耸入云,楼顶上的标牌大字,要仰望才能看得清楚。仰望之时,还不能忘了保护头上戴的帽子,如果有戴的帽子的话。
很不幸的,肖睿鹏他要戴帽子。因为发际线太高,不戴帽子的话,别人会误以为是秃头的。
当然了,他也需要周全地保护自已的脑袋。那是他引以为荣,要用来养家糊口的重要器官。
银行不仅是楼高,台阶也高。从上台阶开始,就需要仰望了。直爬得气喘吁吁,才到了大楼的正门。
正门也无一例外地安装了门禁系统,门禁森严。所谓的保安,也只是一种象征性的存在而已。
闲杂人等是不会讨那个没趣的,而大楼的员工,或者明佩或者暗带的员工号牌,其实就是门禁的钥匙。只要随身带着,到达门口一米的范围之内,门就会悄无声息地打开。
保安看也不看,只要能开门的,都肯定是员工。好几百的员工啊,谁能记得住!
肖睿鹏并没有工牌,但是在等待进入高楼的人群中,他一点也不慌张,更没有东张西望。
他迈着自信的步伐,不快不慢抵爬台阶。他知道,现在是单位不是单位,都有门禁。爬台阶的,是人不是人,都有号牌,唯独自已没有。
这一点只有他自已知道,别人并不知晓。所以,他暗暗发笑,突然想起滥竽充数的成语。
但随即他就否定了自已的想法,自已怎么可以是滥竽呢?如果有滥竽,也是身边前后左右的人。他是不屑于与其为伍的。
别人都有号牌,他没有,他并不自卑,反而有一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这些有号牌的员工,他们的密钥,只能打开眼前的门禁系统。而他虽然没有号牌,却有随身携带的万能密钥。除了极其特殊的单位,所有的门禁系统,它都是可以打开的。
这一点,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让得到的。
他长出了一口气,已经到了门禁范围。玻璃大门悄无声息的打开。
他收回自已的目光,进入大厅,信步走到一个巨大的水牌似的屏幕前面。上面标示着各部门所在的楼层。
行长的楼层并不在其中,这既是对行长的一种保护,也是对行长的一种尊重。
肖睿鹏虽然也不认得行长,自已来的目的也是要面见行长的。他进了电梯,当然电梯也是有密钥的,这也难不住他。
他果断按了一个按钮,高速电梯把他载到顶层。出了电梯,顺着楼道,像他预想的那样,一眼就看到了行长室的铭牌。
行长室在大楼顶层,是不予以公布的。但是在顶层,为了某种气派,是必须有铭牌的。
想想也是。行长贵为一行之长,是整个大楼的最高主宰者,没有什么藏着掖着见不得人的理由。行长是一种职务,是一种责任,但也更是一个成功者的铭记。
所以,行长都巴不得把自已的名牌写得郑重大气。当然,也不能太过特殊。
有道是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肖睿鹏不会不知道。能毫无阻碍地找到行长室,肖睿鹏也并没有感到多么高兴。
而只是完成了一件例行公事而已。
这个点,行长应该在办公室。他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门上当当当敲了三下。
里面传出一个低沉清晰有力的声音。“请进。”
进入行长办公室。肖睿鹏不由得惊叹:这哪里是办公室,分明是一个小广场呀。
一张硕大的老板台后面,坐着L型适中的行长。看到有人进来,还是一个不认识的人,行长稍微怔了一下。迅速打量了来人一眼。
行长并没有在说话,只是眼睛盯着天花板。肖睿鹏没有想到,除了他自已,行长的眼睛也是长在了额头上,不比他低。
足足有一分钟,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办公室的气氛,就有点紧张,又有几分尴尬。最后还是肖睿鹏首先服软。
他把自已的目光,改为平视。然后不卑不亢地说,“行长好。”
行长这才低下头,认真看了一眼不速之客。说道。“你也没有提前预约。”
肖睿鹏总从口袋里掏出自已的名片,递给行长。行长只瞥了一眼,就放到一边。漫不经心,全写到脸上。“你这个公司名字,叫得还挺非凡。”
“以前从没听说过。你想联系什么业务呢?去找我的秘书跟他谈,我现在要去开会了。”
说着,行长就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