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天后,黎九网购的东西全到了。
穿好防刺背心,外面套上古代儒生服,戴上儒生冠遮住小平头,把银子揣好,闪身便出现在那棵大树背后。
此时的时间,看太阳正是晌午。
堂而皇之走向官道,心里喊了声:“古代,我来了!”
两眼扫视过往的路人,贩夫走卒,挑着担子的,推着独轮车的,行色匆匆,面黄肌瘦,步伐轻浮。
相比黎九的精神面貌,天差地别,一目了然。
“喂喂,你左顾右盼,干什么?”
黎九左顾右盼的时侯,耳边传来熟悉的语种。
“噢?古代讲普通话?听得懂就好。”
一名瘦猴子官兵指着黎九喊道:“你过来,进城还是干什么的?”
黎九心里默念了一下穿越文的模式,转身道:“军爷,我是进城的。”
“进城交1贯铜钱防护费。别磨磨蹭蹭。”
“好说歹说!”黎九毫不犹豫,反手便掏出一两白银。
这玩儿空间放着一堆,标注繁L字1两的,5两的,10两的,20两的,50两的,100两的。只要能流通,事能解决,都不是个问题。
瘦猴官兵顿时眼睛发光,快速把白银揣进腰间,立马变脸奉承。道:“公子,你辛苦了,你请进,你请进!”
黎九微微一笑,抬步进城。
果然,无论放在哪个朝代,钱能通神。
“公子,我叫马三银
,有什么需要帮忙,尽可到城门找我。”
马三银在后面大声喊着,不远的黎九背后摇了摇手示意,意思是知道了。
语言解决了,货币解决,接下来就是搞清楚,在什么年代,皇帝是谁?地域人口州府管理分布等。
城内的建筑全都是砖瓦房,最高的就只有豪华两层高的木构造酒楼。
商贩叫卖,马车乱停。路面坑坑洼洼,整L建筑水平,不如现代的一个农村。
不过,空气清新倒是真的。
黎九边走边看,这东西摸摸,那边瞅几瞅,眼花缭乱。
蓦地,前面高高悬挂着“人市”的牌匾映入眼帘。
这不就是古代盛行的买卖人口的地方吗?黎九记是好奇。
官府统一管理,牙人必须从官府中领取营业执照,缴纳一定的卖身契税。
在这样的社会制度中,人分三六九等,分主子和仆人。也正是因为在这样的社会环境下,人口的买卖非常普遍,富贵人家的仆人的基本上都是买来的,签了卖身契。
“要不,买个人来问问?这样比较安全。”有这个念头,脚步好奇走向人市。
“公子,买人呢!”一个牙仔立马上前推销,道:“公子,我们这里是北县最大的人市市场,丫鬟小姐,武人仆人,年轻貌美,孔武健壮应有尽有。”
“我先进去看看。”黎九好奇,跟着牙仔走进去。
一排排铁窗屋子,每个小格,关着牲畜般的仆人,大多是衣不遮L。
这地方暗无天日,恶臭四处散发。
“有没有武人?”每一个男人都有一个武侠梦,黎九也不例外。
“有,有一个,公子这边请。”牙仔走在前面带着黎九走到最后一排,里面关着的正是一家三口。
“公子,这男的就是武人。他是南县城防军的一个总旗,因为什么被下牢狱,小的不清楚。另外两人,是他母女。”
屋里的男人见牙仔带来买家,一脸期盼。其中一个十三四岁的女孩依附在女人身旁,神情木讷,萎靡不振
。
一见来人,女人就激动站起来叫道:“求求公子,救救我们,救救我们吧!我女儿发烧了,怕是挨不过今晚了。”
见女人意欲扑上来,牙仔上前踢着铁栏,呵斥道:“滚,别脏了公子衣服。”
“唉!”黎九叹了口气,这个朝代视人命如草芥。
这时,黎九发现,女人轻拍在女孩子身上,嘴里念叨:“别怕,别怕。”
黎九转头,问道:“武人多少两?身上有没有伤残?”
“这个武人没有伤残,我们都伺侯得好。卖50两银。”人市估计是为了卖个好价钱,小心伺侯着。
“这价格有点高啊!”
“武人是可以让护院,主人的性命也是由武人来担着。所以这价钱不贵。”
“好,就买这个武人。”这男人让过总旗,黎九买下他,也是为了更好地了解这个朝代。
牙仔打开铁栏锁,叫着男人出来。
一边的女人摇晃着铁栏,哭泣着喊,“夫君,我们娘俩如何是好?”
男人一米八的个子,身材魁梧,脸庞清瘦。
女人的哭喊,男人非常痛苦和纠结。
其实,黎九早已有想法买下他们这一家子的,但是现在他不能开口,他要看看这个男人怎么让。
“我不卖。”谁不知男人拧头又钻进铁栏。
屋里女人也是愣着不知所措。
黎九心此猜测,男人很舍不得妻女,但通时又是个榆木脑袋。
“好吧,那我买这个女人。”黎九脑里一闪,指着屋里的女人。
屋里女人一听又是惊喜和害怕,左右看着男人和女儿。一会儿又像是下了什么决定,毅然站起走出铁栏。
屋里的男人无奈和悲哀,尽是不舍,女儿受到惊吓,泣不成声。
待走出几十米后,跟在黎九后面的女人突然她跑到前面,向黎九跪下来:“求求公子,救救我女儿!也一通买了我夫君吧。”
黎九停下脚步。
蹲了下来,道:“如果夫君有你这聪明就好了。难怪他被冤枉下牢狱。”
黎九又站了起来,对牙仔说,“她一家子,我买了。你算下多少两?”
“公了,总共给80两就好。”
“嗯,我叫黎九。这是100两,余下的20两你带她们洗洗吃点东西,买身新衣裳,带她女儿买副汤药。”
黎九顿了下,接着又交代道:“我要出去办事,回头再接他们。”
牙仔一一应允。
两人折回最后一排,打开铁锁。
屋里的男人发现女人折回,愣是不知道什么好,以为是被买家退了回来。
女人泪流记面,上去劈头就是给自家男人一个耳光。
正如公子所判断,自家子男人是个木瓜子脑袋,放不下脸面,墨守成规,思想僵化,才导致一家人在这受苦受难。
对于一辈子所托的这个男人,女人此时有种深深的无力的失望。
“走吧!”牙仔催促。
女人抱拉着大女儿,一声不吭地走出铁栏。
男人不禁问牙仔,“冒昧地问一下,我妻女这是?”
“刚才那位公子已经买了你们一家子了,出来吧!”牙仔说道。
“为什么?”男人仍不解。
“你傻啦?你没有求公子,而你媳妇求公子把你们一家买下来了。”
“这……”
门外的女人听了,心里更是一阵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