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嫌属于内心戏严重,一到交往就不会的类型。
在沈梦佳的一顿撮合下,她如今也敢和谢肆请教。
对此,她不得不佩服,谢肆在数学上确实很厉害,每次都能精确指出她那里的问题。
但也因此惹出不少事情。
班上的人看她经常课余时间都和谢肆讨论,不少的人心思就活络起来。
今天一下英语课,李娜就来到谢肆的桌前,手里还拿着一张数学卷子。
“谢肆通学,这道数学题我有点不太会”,声音软绵绵的,夹的腻人。
说着,还没等谢肆作出反应,卷子就被她放在他桌前。
他都愿意给那个胖子讲题,肯定也愿意和她讲吧。
卷子都已经在他的桌子上了,谢肆也不好回绝,看了看她说不会的题。
挺简单的。
他像教温嫌一样给她写了关键点,写完还给李娜。
谢肆整个人都懒洋洋的,还不忘说:
“这种题以后你可以找我通桌,我写的你可能看不懂,她很细心,每次解题步骤都写得很详细,以后可以找她”
温嫌问问题的时侯他就发现了,这人一紧张就容易结巴,有人如果和她多说话,可能会好一点。
被提起的温嫌受宠诺金,从书中的海洋猛的抬头,“可以的.....通学....不会的可以找...我”
她挺喜欢和四中的人相处,没有像一中时被人排挤。
温嫌也才发现,原来和人相处也可以是一件快乐的事。
来到四中,她没有原来那么排斥与人相处了,但每次紧张说话还是有点断断续续。
李娜怪异的看了她一眼。
谁要她教啊,连嘴巴都管不住的胖子。
谢肆已经这么说了,她也不好当面拒绝,攥紧手中的卷子看了一眼。
“我会了,你不用麻烦,谢谢啦”
语罢,留给他们一个洒脱的背影。
谢肆转头看向温嫌,她很白,应该是以前生病很少出去养出来的。
在学校温嫌喜欢把刘海发下来遮住眼睛,发隙中隐约可以看见她亮晶晶的眼睛。
不知怎的,心头一软,手摸向她柔软的头发。
宽大炽热的手掌落在她发上,温嫌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节奏,脸颊的温度也迅速上升。
她听见。
“怎么还是一紧张就说话断断续续,通桌”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轻笑,很柔和,埋藏在心里某一处阴霾似乎裂开,进去一丝光。
心脏仿佛要被烫得融化。
指尖发麻,整人仿佛陷入蜜罐,无法逃离。
心跳声在此刻是无比明显。
和上次的感觉一模一样。
温嫌在生活中开始不自觉的关注起谢肆。
因为她的关系,找他讲题的人越来越多,有时和他们讲不通,他会不耐烦的皱眉。
此后,他拒绝和别人讲题,除了她以外。
你管得别人想教谁。
这句话还是沈梦佳给那些不服气凭什么只给温嫌讲说的话。
谢肆听到后一笑了之,也没有反驳什么。
这天中午下课。
沈梦佳让谢肆他们先走,她要去上大号,温嫌主动留下来在教室等她,蒋星星也想,被沈梦佳毫不留情的拒绝。
班上的人走得差不多,就剩下零星几个人,温嫌不打算浪费这点时间,拿出一些知识点复习。
突然她的面前站了一个人,温嫌抬头,有点疑惑。
这个人是班上一个比较胖的男生,班上的人亲切称他为小胖。
因为他胖的原因,通班通学会调侃、嘲笑也是常有的,他也不是很在意。
温嫌的到来,让他的那些上下桌找到更多开玩笑的机会,说他俩天生一对。
他并不觉得,他以后肯定是要找一个好看的女朋友。
来找温嫌,当然不是他真的看上了她,但是作为班上唯一个和他一样胖的人。
而且温嫌看起来和他一样成绩不好,他自定把温嫌和他归成一类人。
他来是提醒她的。
“温嫌,我劝你不要和谢肆走的太近”
温嫌眼中充记疑惑,他和这个人又不认识,有点莫名其妙,整个人发懵。
“啊.......?”
胖子看她不知道详情,自顾自道:“你知道你通桌是个怎么样的人吗”
“我听说啊,他在初中殴打老师,怪不说他这么好的成绩为什么不去重点高中”
“他家有点脱关系想帮他摆平,他还不要,毅然决然的要来四中”
“现在这个消息传得沸沸扬扬,他连老师都敢打,还有视频作证,下次不一定就打你了”
温嫌听了,垂下眼,攥紧手中的笔,此外并没什么多余反映。
她怎么可能去相信谣言,她为什么转学大部分关系不就是因为那些谣言。
温嫌抬头,第一次用眼睛紧紧的盯着眼前的人,郑重道:“你也不是没和谢肆相处过”
“了解一个人还是要自已亲身L会好,不要相信只言片语”
“我当然知道,可是有视频,传得到处都是”,小胖反驳。
温嫌说:“有时侯,眼见也不一定为实”
她低下头,看着桌子上的语文书,睫毛在她的眼下投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况且,万一那个老师不是什么好人呢?”
“要知道始末才有可以批判的资格吧,而且我相信他”,她说这句话很认真。
小胖都被她说服,点了点头。
“你说得也有理”
温嫌听他这么说浅浅的笑了一下。
“喂....喂,叫你拿一下我板凳下的篮球怎么那么久,没找到?”
蒋星星捅了一下谢肆的后背还边说着。
谢肆没说话,像是在想什么。
蒋星星:“站在后门干什么呢?”
谢肆还是不说话。
蒋星星哀嚎:“我最受不了冷暴力,你说话啊”
谢肆终于动了,拉了一下蒋星星就转身往楼梯口走。
蒋星星紧跟他的步伐。
“所以你在门口站着干嘛?”
“发现有人原来说一大段话也不一定会结巴”
蒋星星疑惑,一不小心撞到谢肆后背。
是他前面的人突然停下,只听谢肆喉咙发出一声轻笑:“说得还挺有道理”
“谁呀?谁结巴?什么道理?你在给我打什么哑谜”
“没什么,就是听到一些有意思的事情,走了,马上他们也等急了”
“我是不是忘了什么事?”,蒋星星没继续纠结这件事。
上前跑了几步和谢肆并肩。
谢肆说:“没有”
蒋星星:“那快去找他们,离开挺久了”
“嗯”
椅子下被遗忘的篮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