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段时间,喜欢上了看书阅读,总觉得在书里得到了难得的自由,读着书中那些主角们的喜乐悲欢。共情时就好像他们都是一个个鲜活的人。
书里说:“在动脑的年纪里,千万不要动情。”看到这句话,恍惚回到了年少时的那个秋季。
初二时班里下来了一位复读生,据说初三没考上高中,才下的初二。
他的到来吸引了班里众多女孩们的目光。
课堂上,前桌的好友,杨宁转过头递过来一张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他果真是大帅哥呀!
我从一道难解的数学题中抬起头,懵懵的问了一句:“谁?”
杨宁用笔杆指了指我的后方,顺着她指的方向,我只看到了几个黑乎乎的头顶。不用想都知道,她指的是谁,就是新来的那个复读生。讲真,都几个星期了,其实我连那人长啥样都还没看清呢。
要是知道后来要发生的事,我想若是从来没看清他就好了,不,也许没有他也会有另一个人吧!
期中考试过后,家长会结束,班主任又对每个学生开始了私访。这一学期,终于把落后太多的数学成绩提了上来,老师说来年中考时拼一把,一二中是绝对没有问题了。
从办公室出来,站在楼道玻璃窗前,静静看着下面,下过雨,泥泞的校园里来来往往的通学。这一刻,我对未来充记了希望。
双手使劲搓搓脸,一个穿着黑黄相间运动服、双手揣进兜里,闲庭信步地走近教学楼的身影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视线中。一时间,竟是看着他呆愣一下,直到那人和朋友楼梯口,我看着那张记脸笑意的脸,心莫名的动了一下。
他就是程飞,那位复读生,听杨宁说他已经代替了班长班草的身份,成了新的班草,帅气的名声都已经传到外班。
坐在教室里,手底下,笔在纸上无意识的涂涂画画。上课铃声响起,才蓦然回神,低头一看,空白的纸页上清晰的写着两个字:程飞。
胡乱地涂掉那两个字,转移注意力,不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只是后来的日子,视线被被程飞吸引过去的时间越来越多,甚至就连上课时,也会忍不住偷偷去看他。好友杨宁也发现了不对,她问我:“你是不是也和她们一样,对程飞起好感了呀?”
“她们?”我讶异地问道。
杨宁低头神秘兮兮地说了三四个人名,像咱们班的杨玉玉、牛文希、何小娟。对了,还有外班的一个宋玲丽。
这,这……霎时间,我也有点无话可说了。
“我看你这几天一直恍恍惚惚地,就发现不对劲了,你是对他也有好感了吧!”杨宁看着我有点不自在的神情,肯定了语气。
在她的注视下,我轻轻地点点头。其实这几天我也正好想找个人说说心里话,这种无法控制自已状态的情绪,真是既烦躁又让人无措。
“那你想咋办?不去看他,让回原来的自已?”
听到杨宁的问话,我肯定得点点头。我跟别人不一样,没时间,也没精力去把时间花在一个无关之人的身上,得在刚刚发现问题时把它解决掉。
都说当一个人的缺点大于优点时,周围人也会对他失去好感。于是,我尽力去找那人的一切缺点。
终于,我知道他并不是只有学校里所表现得那一面;在校外,他会抽烟、也会喝酒,有时还会跟着那些外面的朋友一起去跟人打架。
可是,在这之后,却也是将自已更深的陷了进去。我想,这次是真的喜欢上他了吧!
半年后,成绩一落千丈。那份升学的希冀,顷刻间变成了渺茫……
联谊会上,班委组织通学,定了几个表演节目。
我第一次知道,程飞除了一副好样貌之外,还有一把好嗓子。
“渐渐地忘记
赶不上明天
只要用力地抓紧了想念……”
讲台上,他深情地唱着《忘记时间》这首歌曲,讲台下,我怔然地看着。歌声还在继续——
“明天再也
没有你的笑脸……”
快要结束了,还有半年,还有半年,我们就要各奔东西了。耳中,歌声依旧。
“……渐渐地忘记
忘记了时间,
我只要沿着记忆的路线
到最深处……”
分别后我会试着将你忘记,清除心里关于你的点点滴滴。
“纵然那只是瞬间
当眼泪
滑落的
是句点。”
是谁湿了眼眶,红了眼睛。
“心里面
始终你
从没有走远……”
会忘记的,若是不再见面,就一定会能忘记他的。
很快毕业的日子就到来了,大家终究各奔东西,我到底还是没考上高中。听说,程飞作为音乐特长生,被四中特招了。
一场没能说出口的暗恋,却是众所周知。包括他,我知道程飞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