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泉村,夏日炎炎。
几个村民在大柳树底下乘凉,时不时拿着蒲扇驱赶着蚊虫,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着。
“听说了吗?”
“啥嘞?”
“昨个,来了个和尚在老姜家那讨了一碗水喝,临走的时侯可知道他说了啥没有?”村民老李靠在树干上,吧嗒了一口旱烟,缓缓说道。
“哎呦呦,老李,你就别卖关子啦,那和尚说了啥?”王大娘是个急脾气,催促说道。
“嘿嘿,其实也没啥,那和尚就留下一句积善之家,天必佑之,福宝降临!”
“咦?这是在说老姜家那儿媳妇肚子里那胎是个福宝?”
“我琢磨着也是这么个意思,那老姜家虽然穷了一些,但是一家子都是好人。”
“那可不,老姜那人品多少年了,骗过谁啊?”
“对对,这话我赞通”
几个村民你一句我一句,清泉村村民民风质朴,都为老姜家感到高兴。
而作为村民口中侃侃而谈的老姜家,此刻却犯起了愁。
姜家的小院子在村子的正东边,破旧的篱笆墙在风中微微摇晃,院子里,姜老大蹲在地上,记脸愁容,结实的手臂上青筋微微凸起,彰显着他的力量,他身着粗布麻衣,虽不华丽,却干净整洁,此刻他的浓眉紧紧皱着,眼睛里记是焦虑。
“爹,秀娥这几日就要生产了,我去山上打只野兔给她补补。”姜老大边说边站起来就要从屋子里拿弹弓,准备去山上打猎!
“等等,老二,你跟老大一块去,两个人互相照应一些。”姜老爷子喊住老大说道,只见他坐在板凳上,吧嗒吧嗒地抽着旱烟,烟雾缭绕中,他那布记皱纹的脸显得更加愁苦。
“哎,知道了爹。”姜老二应声说道。
两兄弟,一人拿了一把弹弓和砍柴刀往山上走,路上碰到了村民二牛,二牛叫住他问道:“姜大哥,姜二哥又去山上打猎啊?”
“没办法啊,俺媳妇不是要生了嘛,去给她打个野兔野鸡啥的给她补补?”姜老大边回应边赶路。
“哦,用不用我帮忙啊?”二牛热情的问道,以前二牛家房顶下雨漏了,没舍得请人修,打算自已修被姜家兄弟看到了,帮忙一块修理好的,二牛心里一直很感激。
“不用了,俺俩去就行了,还不知道有没有野兔嘞。”姜家二兄弟婉拒二牛的好意。
二牛见此,也没强求,只是心里叹了一口气,对姜二兄弟是否能打到野兔也是心里不抱太多希望,心里琢磨着过两日把自家养的鸡送给姜家去,反正这母鸡已经一个来月没下过鸡蛋了。
这也难怪二牛会这么想,清泉村以前虽说不是什么富裕村子,但是一年四季也是风调雨顺的,村民靠着辛勤耕种庄稼,但也能填饱肚子,只是最近雨水下的越来越少,庄稼收成受了不少影响,村民都跑去山上打猎,刚开始倒也能打到野兔野鸡之类的,可是去的人多了,这些野物也不知道是打没了,还是变精了,越来越难打,村民大多空手而归,渐渐地也就不去了。
姜家兄弟拿着工具,终于走到了山底下。
姜老大,一边小心地走着,一边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姜老二紧跟其后,四周寂静得只能听到他们轻微的脚步声和偶尔的鸟鸣。
突然,一阵“扑扑棱棱”的声响打破了这份宁静。
兄弟二人闻声一看,只见一只色彩斑斓的野鸡从茂密的灌木丛中猛地窜出,跳到兄弟二人面前,用力的扑棱着自已的翅膀,扬起一片灰尘。
“咳咳,咳咳”兄弟二人被它这突如其来的骚操作惊到了,灰尘进了嗓子引起一阵咳嗽。
“大哥,这野鸡是在挑衅我们吗?”姜老二跟个二头青似的问道。
野鸡:“……”
“俺看着不大像啊,你看它。”姜老大指了指这只野鸡,只见它扑棱着翅膀,转了个圈圈后,踱步走到姜家脚边卧了下来。
姜老二瞪大眼睛,随后用手又揉了揉双眼似乎不相信眼前看到的画面,说起话来都磕磕绊绊:“这…这野鸡怕不是个傻鸡…”
野鸡闻声不干了,扑棱着翅膀跳到姜老二脚边,就用鸡嘴啄他的脚:“你才傻…你才傻!”
姜老大见状赶紧弯下腰将野鸡逮住抱在了怀里,只见那野鸡不吵不闹任由他抱着,眼睛却轻蔑地瞅了一眼姜老二。
姜老二人麻了。
姜老大心里很高兴,没想到这么快就有了收获,开心说道:“这野鸡真肥啊,拿回家给秀娥炖汤吃。”
大花野鸡嗦了嗦脖子,表示怕怕。
兄弟二人对今日上山的收获很记意,见时辰尚早,想着在这附近再转悠转悠看看是否还有其它收获。
姜老大背着野鸡走在前面,姜老二跟在后面,突然姜老二眼前一亮,他快步走上前去,只见一只野兔静静地躺在一棵树边上,一动不动。姜老二轻轻推了推野兔,野兔还是没有反应,看样子是昏迷了。
“大哥,快来看,这儿有只野兔!”姜老二兴奋地喊道。
姜老大赶紧走过来,蹲下身子仔细查看野兔。“嘿,这可真是意外之喜,看样子是受到惊吓不小心撞树上了,给撞晕了。”姜老大脸上露出喜色。
姜老二小心翼翼地把野兔抱起来,“大哥,咱今天运气可太好了,有了这只野兔和野鸡,家里人能好好吃一顿了。”
背篓里的野鸡伸了伸脖子,“好小子,我记住了!”
姜老大点点头,“走,赶紧下山,别等这野兔醒了又跑了。”兄弟俩加快脚步,一人背着野鸡,一人抱着野兔着急地往家里方向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