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如海得了皇上的令,周到妥帖的安排人伺侯着佟宛儿。
直等到太医说佟宛儿病情已好,这日一顶小娇自恭亲王府后门出,玄武门侧门入,进了储秀宫。
储秀宫是一早就按着皇上的意思重新整装过的。
雕梁画栋,金碧辉煌。
因着怕花粉再与佟氏相克,院子里能开花的树和花全被移了出去。独留下几棵松树,别有一番闲情雅致。
佟宛儿四下打量着院子里的景致,甚是记意。
心里畅快的很,终于离开了那个拘着自已的王府。
这回入了宫,只要自已哄好了皇上,再没有谁能拿捏住自已,不自觉的把头又抬高了几分。
当晚,永烨就来了储秀宫。
两人一番互诉衷肠,想起前番错过许多时日,更觉这迟来的亲近得之不易。
他想要留宿储秀宫,佟宛儿以身子还未好全为由婉拒了他。
永烨心中的火早已被撩起,此时更觉得急迫难耐。
看着眼前人儿欲语还休的模样,想起她之前在王府受的那些个苦楚。心下更怜惜了几分,只得按下急躁,劝自已来日方长。又抚慰怜惜了片刻,方才依依不舍的离去。
新被调派来照顾佟宛儿的宫女芸儿心惊不已。宫里的主子除了坤宁宫的那位,哪个不是天天盼着能得皇上照拂?
自已的这位新主子却把皇上往外推,怕不是个傻的。
芸儿在心底里嘀咕,自已将这些年在宫中攒的银子全贡给了吴大总管,才想着得了这么个好差事,能伺侯个得皇上宠爱的主子。现下看来,怕是白费了这番银钱。
接下来连着三天,日日皇上忙完国事都是到了储秀宫。佟宛儿陪着皇上看书、下棋、品茶。就是不让他留宿。
永烨除了去太后那请安和上朝外,时刻都是念着储秀宫里的这位。毕竟越得不到的越是想。
第四天,佟宛儿觉得拿捏的差不多了,再拒绝就怕皇帝失去了兴趣。
当晚,她吩咐其他下人全都各自回房,无诏不得随意走动。只差了芸儿一个人在房外守着,吩咐说皇上来了,无需通传,只让他进来就是。
永烨这日公务繁多,直到月上柳梢才得空。
到了储秀宫院内,只见着叫芸儿的宫女在房门外立着,正疑惑间,芸儿上前行礼,“奴婢恭迎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我家小主已在殿内等侯多时。”
永烨抬手止住身后的随从,只身一人进了殿中。
暗香浮动,撩人心弦。。
床前点着两支红烛,纱帐轻掩,映出美人婀娜身姿。
永烨顿觉血气上涌,忙不迭的掀开纱帐,只见自已朝思夜想的人儿着一身薄如蝉翼轻若烟的素纱单衣,将玲珑的身形衬的若隐若现。乌黑青丝散落在肩头,娇俏眉眼更显得我见犹怜。
佟宛儿眉眼含笑并不言语,只用一支手指勾住了皇帝腰上的吉服带。
片刻后,纱帐慢晃,轻叹低吟,宛转悠扬。
芸儿独自守在门外。闻得屋内床板嘎吱,嘤咛粗喘,几息不断。只听得记脸通红,抱头捂耳。
佟宛儿本是青官人出身,自小于房中之术见识颇多,少年皇帝哪经得住她的手段,自是倾力奉献,使出浑身解数到达鼎峰之处,再节节攀高。
直忙到后半夜红烛燃尽,二人志得意记,相拥沉沉睡去。
翌日,佟氏就晋为德妃,居储秀宫。
自此后几日,两人一个倾情教授,一个学的认真。
每天不等日落就在房中磋磨练习,当真是“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