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蝉月这边刚带着生死未卜的男子回到家中,便让谭早先回去了,又给他重新包扎了伤口,便想着去街上给他买点药,就被自己的三叔母拉住了。
“家里本就入不敷出,你怎得还做那好心人,若是让二房那几人回来瞧见,又得寻由头给你说亲了。”
“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去吧,三叔母你有身孕了,还是快回屋子里歇下吧。”
她本就不在意这些,况且,就算她不救人,她的二叔母也会寻由头说她的。
杜蕊看着收拾背篓的庄蝉月,却也无奈,“你这孩子。”
要说这庄家,原先也靠着酒楼生意,是常安城数一数二的大户,可天有不测,有人眼红,庄家二房那位被人哄骗,进了赌坊,一夜之间,便输光了家中三个酒楼,连带着家中的府邸也刷进去了。
庄家老爷子和老太太生这个儿子的气,却也不能看着他被活活打死,只能认下。
一家子人便都搬到了庄家大房的小院子,虽然比不上从前的庄府精致,但好歹是有个栖身之处,总共西个屋子,老太太和老爷子一个屋子,柳家的男郎一个屋子,女郎一个屋子。
但后来庄蝉月用那些破旧的木板子隔开了,也算是多出了三间屋子,大小刚刚够容身的,睡觉时翻个身子都难,可谁也没说什么,毕竟再小也比那么些人挤在一起好。
她的父亲是庄家大房,父亲是个老实人,哪怕二房的生意做得越来越大,他同自家夫人也未去庄府的大宅子住,依旧带着庄蝉月在这小院,二人开了医馆,日子虽不说多么富,但也算是小有盈余,可谁知,二房这一输,连带着他们的药馆,十几亩田地都输进去了。
现在,他们白日里就去街上摆个摊问诊,一日下来也能挣上些碎银。
庄蝉月正在屋里忙活着,将草药包好打算去街上卖了,再给那男子买些药,突然听到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孙元凤兴致冲冲地从外头进来,脸上带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