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村。
江童早早的就起了床,毕竟古代的夜晚,也没个娱乐活动,睡得早起得也早。
一切从头开始吧。
江童先是熬了一口稀汤寡水的白粥,也算是吃了一口早饭。
不管怎么说,先让自已活下去再说,就算是想发财,想翻身,也得有命活下去才行。
忙活了大半天,跑了三趟才气喘吁吁的在院子里歇息。
正坐在院子里喘气的时侯,门外忽然传来敲门声,
“是江少爷回来了吗?”
江童有些纳闷,自已昨天擦黑回来的,而且也没出过门,只是到后山打了点柴。
要账的这么快得到消息了?
不过来都来了,总要面对的。
打开院子门,江童这才缓下心神,开口对来人说道,
“怎么是你们?”
“你在城里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今天有人看到你去后山砍柴,我们就想到你家在城里的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我们就过来看看你,没想到你真的回来了。”
这几人不是别人,而是江童的玩伴。
江童每年都会跟着家人回乡下祭祖、烧纸,每次回来都会住上几天,自然会在村里结识几个朋友。
而之前回来的时侯,每次江童的父亲也都会给乡亲,带点什么东西,有时侯的肉菜,有时侯是一些粮食,有时侯会直接带一些银两。
毕竟一个村子里就出了江童一家有钱人,而且村子里多多少少都沾亲带故的,江毅也是能帮就帮一些。
这不,来的这两个人,其中一个就是江童的表弟,江文浩。
另外一个则是通村的伙伴,江凌云。
“没办法,父亲把家里的钱财都输光了,就连老宅子都抵押给人家了,人家上门收走了房子,我也只好回到这里。”
二人纷纷摇头感叹,
“唉,也真是难为你了,江老爷也不知道是为何,怎么会染上赌博这种事情,而且一发不可收拾......”
一旁的江文浩捅了捅江凌云,
“别说了!”
然后转头看向江童,对江童说道,
“晚上去我家吃饭吧,我父母都知道你回来了,但是你家现在这个情况,我爹也说了,帮不上什么忙,但是管你几顿饭还是没有问题的。
江叔平时对我们都不错,还能帮着江叔照顾照顾你。”
“是啊江少爷,江老爷平时对我们都不错,我们帮衬帮衬你,还是应该的。”
江童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谢谢你们了,不过以后可不要再叫我江少爷了,叫我江童就好了。”
江凌云傻笑两声,“叫你那么多年,都习惯了。”
江文浩拉着这个带点白痴的江凌云,对江童说道,
“行了表哥,什么少爷不少爷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的表哥。
你也回来了,一会儿到我家去吃饭吧,看你忙了一上午,砍了不少柴,应该也累坏了。”
江童点点头,“好,我刚忙完,我收拾一下就过去,你们先去。”
二人没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转身离开了。
江童的记忆里,这个江文浩的爷爷与自已的爷爷是兄弟,故而二人家里有这么一层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的亲戚关系。
虽然平时没什么往来,但是江童爷爷当年也没少帮他家,虽然说不上让他家里大富大贵,但也是吃喝不愁。
在村子里也有些威望,除了之前的江童家里,江文浩家里算是村子的首富了吧。
不管是好心还是什么,既然人家来请自已,自已也不好拒绝,日后还要在村里生存。
从箱子里翻出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衣服,洗了洗身上的灰尘。
但是看了看周围,也没什么能带的出手的礼物,这可如何是好?
如别人家里让客,空手去算怎么回事。
但是这记院子,除了自已的衣服,还有那一箱子欠条之外,就是自已刚刚从山上打下来的干柴。
算了,好在自已买的肉还没有吃,切下了一块,找根木绳子串了起来,便直奔江文浩家里。
江文浩出来迎接江童,还责怪江童说,
“你家现在都什么情况了,你这点肉不留着自已吃,还往我家里带。”
江童也是挠了挠脑袋,有些尴尬的说道,
“哪有去别人家里空着手的,只是实在没什么东西,只能割下一块肉带来。”
江文浩拉着江童往屋里走,江文浩的父亲也从房子里走了出来,
“童儿来了啊,快快进屋里来,我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童儿了。”
江童跟着江文浩的父亲进了房子,桌子上已经摆好了酒菜,只等江童来了。
几人分宾主落座,江童坐在江文浩父亲江凯的身边,拉着江童的手不住的嘘寒问暖。
“真是苦了你了,江毅真是越老越糊涂,不知道在外面认识了什么不好的人,染上了赌博,害的童儿今天这般......”
江凯边说,边唉声叹气,说的江童都有些难过了。
“大伯,您就别再说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也是无可奈何,现在回到了石墩村,也算是从头开始了。
想当初我爷爷就是在石墩村,一步一步的让大了生意,我相信日后我也可以。”
江凯十分欣慰,拉着江童的手,
“好孩子,比你那个爹懂事多了。”
江童刚欲开口,江文浩的母亲开口说道,
“懂事归懂事,我可听说童儿父亲活着的时侯,在外面没少欠债,以后可真是要苦了童儿了。”
“大伯大娘,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父债子偿天经地义,虽然父亲只给我留下了这一堆欠条。
但我也不能自暴自弃不是,毕竟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我还年轻,早晚会翻身的。”
江文浩也默默点头,
“表哥,以后我也能帮着你,我......”
江文浩话还没说完,江文浩的母亲就打断道,
“你跟着添什么乱,咱们就是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家里就那几亩地,帮得了什么。
你不给童儿添乱就是好事,只是以后苦了童儿,这么大的窟窿,真不知道什么时侯才填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