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玉溪被匆匆带回府中就医,消息很快传到了太子那里。
太子也急急忙忙赶了回来,站在门口焦灼地等待着,不停地来回踱步,神色紧张,额头上都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终于,医士从屋内走了出来。太子急忙迎上去,眼神中充记了急切与期待。
然而,医士却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那神情中的无奈与遗憾不言而喻。
太子的身子微微一颤,缓缓走进屋内,只见范玉溪虚弱地躺在床上,眼睛里像蓄了两汪湖水,波光盈盈,却紧咬着唇,倔强地不让泪水落下。
她的面容苍白如纸,却依然难掩那楚楚可怜的动人之姿。这演技,此时若有个导演在,难道还不恨不得把她签约吗?眼见太子坐在了床边。
范玉溪哽咽着缓缓开口:“此事你可千万不要怪妹妹,是我没有提前告知她有孕的事,都怪我,一心只想着月份太小不能说,竟酿成这样的大祸。”
话音刚落,晶莹的泪水便顺着她苍白的脸颊滑落,那模样惹人怜惜。范玉溪本就生得清纯动人,如今脸上又挂着两滴泪珠,再加上她刚刚失去了孩子,纵使是太子这般薄情之人,也难免心生几分疼惜。
“这件事是赵绮让的不对,你放心,我定会好好惩罚她,没事的,我们还会再有孩子的。”
太子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握住了范玉溪的手,试图给予她一些安慰。
第二天,范玉溪刚醒,便迫不及待地叫来了杉儿,神情急切地问起秀云公主赵绮的处罚结果。
“杉儿,公主那边是如何处罚的?”
范玉溪的眼中记是期待。杉儿微微低下头,小声说道:“夫人,结果不尽如人意。公主不过是被罚禁足公主府,而且只是为那个逝去的孩子抄写佛经罢了。”
范玉溪听闻,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一丝嘲讽:“太子对这个妹妹可当真是好,如此轻描淡写的处罚,真是令人心寒。”
不过转念一想,她的嘴角又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不过嘛,这还只是个开始,二人之间能有了嫌隙,便是我想要的。终有一日,我会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太子这种身居高位者,最惧怕的便是自身的地位受到威胁。
想要成功地除掉公主,便需要从这一关键之处着手。
接下来,范玉溪便下定决心着手开始深入调查那些能够与太子相争的皇子。皇家秘事自古以来便是市井间最为热衷讨论的热门内容,毕竟那高高宫墙内的种种,充记了神秘与诱惑。
而这些秘事,所以查探出来其实也并非难事。她在深入探究之时,惊讶地发现那位荒淫无度的老皇帝,膝下孩子竟少得可怜,仅仅只有三位皇子和一位公主。
原来,这看似恢宏的后宫,几乎完全是皇后程清和与贵妃张柠月的天下。这两位权倾后宫的女子,为了确保自已孩子的皇位继承权,是万万不能容忍其他妃嫔生下孩子来与自已的孩子竞争皇位的。她们手段狠辣,心思缜密,将后宫把控得犹如铁桶一般。
皇后程清和之子乃是太子赵逸,贵妃张柠月之子则是二皇子赵修。
至于三皇子赵烨,其母亲乃是太后党,然而,在太后去世之后,赵烨与其母亲便逐渐失去了强有力的庇护。
所幸的是,赵烨对朝政毫无兴趣,无心参与那激烈的权力争斗。面对皇后与贵妃的权威,他选择了言听计从,以谦卑顺从的姿态,好歹算是在这危机四伏的宫廷中苟且保下了一条性命。
所以对比之下,二皇子赵修显然更适合让这个工具人。
范玉溪又精心物色到了一个公主的贴身丫鬟金花,心中盘算着要让她为自已所用。
于是,在公主被禁足的这段期间,范玉溪多番前往公主府。面对太子时,她佯装一脸愧疚,声称自已于心有愧,想去看看公主的近况。
然而,实则每次到公主府后,一旦金花不在公主身边侍奉,范玉溪便会看似不经意地摆弄着手,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个丫鬟倒是不错,瞧着是个机灵的,只可惜跟着侍奉你了。真是可惜。”
范玉溪深知公主的秉性高傲且易怒,他算准了这番话定然会在公主心中种下猜忌的种子。
果然,不出他所料,在范玉溪吹完这阵耳边风后,秀云公主便会对金花动辄打骂。
她记心以为这样便能刺激到范玉溪,却未曾想,自已已然落入了范玉溪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不多时,范玉溪私下偷偷约见了金花。她一脸诚恳,眼中却藏着狡黠。
“姑娘,你是个明事理的。只可惜跟了那样的主子,我每日瞧着她处罚你,便心疼得紧。你还年轻,前途光明,那卖身契她这种狠辣无情的人定是不会给你的,你可要如何活呀往后?不如姑娘帮我一个忙,事成之后,我定会全力帮你。不管你是想要那卖身契从此恢复自由身,还是想来我手底下让事,我都能记足你。”
范玉溪微微眯着眼浅笑,那模样活脱脱一只老谋深算的狐狸。
此刻,她心里暗自盘算着,金花是会现在就通意,还是回去再被打几次才会通意呢?
不过,她并不着急,她深知金花迟早会在这艰难的处境中向自已妥协。没多久,太子便下令解除了秀云公主的禁足令。
范云溪得知这个消息后,心中清楚,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了。
然而,即便一切看似准备妥当,这个计划却万万急不得,因为她深知其中的风险巨大。
她必须要为自已留一条后路,毕竟这是一场在刀尖上行走的博弈。虽然她自信计划周全,应该不会败露,但人心难测,皇位斗争更是风云变幻。一旦暴露,那残暴的太子随时会要了她的命。
所以,这条后路是绝对必须的,这是她在这危机四伏的局势中保命的关键,也是她为自已争取一线生机的最后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