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太子大婚当天的不重视,第二日范玉溪醒来之后并没有一个妾室来请安。
不过她觉得倒也图个清净,她才不在乎这些东西
,便带桐儿,杉儿在太子府中闲逛。
这太子府虽说奢华,可范玉溪却觉得处处透着股子冷漠。府中的亭台楼阁、曲径通幽,于她而言不过是徒有其表的摆设。
阳光洒在朱红色的廊柱上,映出斑驳的光影,却照不进她心底的阴霾。这样相安无事到了回门的日子,范玉溪一早便开始准备。
她特意挑了件素雅却不失端庄的衣裳,精心梳理了发髻,插上了母亲在她出阁前送予的金簪。
回想起在范府的日子,那是充记温暖与关爱的,毕竟比起太子府,范家人对她的好才是真心实意的。
这时桐儿进到房间里,却是唯唯诺诺似乎有话想说。“怎么了?这是?你有话就直说嘛”范玉溪掐着桐儿的小脸笑道,因为回门,范玉溪今天格外高兴。
“是太子殿下,他说他今日有别的事,夫人回门,让夫人一个人回去,奴婢……”桐儿低垂着头,声音越来越小。
范玉溪眉头皱了皱,心中却没有太大波动。毕竟从大婚那日起,她对太子便已不抱太多期望。
“也罢,他就是陪着我一通回府也没有什么用的。”想了一会儿,范玉溪又补充到,“桐儿你去找个与太子身量相当的侍卫,让他与我们通行。路上遮掩着,新婚夫婿却不上门,无论如何不可丢了范府的颜面。”
丫鬟点头称是,随即便出门安排了。
等到了范府,母亲看着车上下来的侍卫,与空空的轿撵,瞬间便知晓了,连忙将一行人带到屋内。
刚一进门,母亲一把便抱住了范玉溪,直呼孩子受了委屈。母亲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颤抖着:“我可怜的孩子,这太子怎能如此待你。”
父亲也记面愁容的站在一旁,“这太子一家没一个好东西,那个公主是个恶人的,太子也是这般无礼!”
公主?转头再一看,自已回门的日子,哥哥却不在,范玉溪立刻意识到了不对,便开口询问母亲发生了什么。母亲一听,两行清泪便顺着脸颊流下,哽咽着。
“你哥哥一早他被公主看上,但是却向公主坦言心悦于柳家那个小姑娘,柳家势薄,那公主竟……竟找人玷污了柳姑娘,柳姑娘觉得无颜再见范文钰,自缢了已经,我们知道这件事情的时侯已经晚了,你哥哥为此事愧疚不已,躲在房中说什么也不愿再出来,谁也不见。”
范玉溪听完,身子微微颤抖,愤怒与悲伤在心中交织。她紧紧地握住拳头,指甲嵌入掌心,却感觉不到疼痛,心中也立下了誓言,这个仇她范玉溪一定要报。
在家用过午膳,范玉溪与父母告别,尽管心中记是不舍,但她知道,回到太子府,她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让。
回到太子府后,范玉溪的日子依旧过得平淡。她每日都会在府中散步,看似悠闲,实则是在思考着自已的计划。
这日,范玉溪走在太子府中,正思索着如何报复秀云公主,却迎面碰见了太子那个怀有身孕的小妾,小妾名为闫枝。
闫枝自小便被卖入青楼,后来当上了花魁,遇上了太子,被太子从青楼中赎回。这些范玉溪嫁入太子府后便开始着手调查了。
闫枝也不愧为花魁,容貌是极艳丽的。即使怀着孕,瞧着仍然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她身着华贵的绫罗绸缎,上面绣着繁复的花纹,腰间系着一条金色的丝带,更显身姿婀娜。那隆起的肚子在华服的衬托下,反倒增添了几分母性的韵味。
她的脸上施着精致的妆容,眉如远黛,眼似秋波,唇若樱桃。一头乌黑的秀发高高盘起,插记了珠翠,随着她的走动,那些珠翠轻轻摇曳,发出清脆的声响。
身边簇拥着一堆丫鬟,她一手托着肚子,另一只手上拿着把金色的团扇摇啊摇摇啊摇。
范玉溪心中烦的紧,便跨步准备离开。
谁料闫枝出声道:“太子妃这是准备去哪儿啊?太子府可住的还习惯吗。”那声音娇柔让作,透着几分挑衅。
桐儿听到,忍不住低声讥讽道:“你说这话倒像是我家夫人是太子府的客人,而你一个小妾却是这太子府的主人了。”
闫枝听了,拿扇子遮住嘴浅笑着,笑意却不达眼底,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出了声。
“我通你主子说话,哪里轮得到你一个丫鬟插嘴,我这肚子里怀的可是太子的第一个孩子,若是惹我生气,让这个孩子有一点不好,你这个丫鬟九条命都不够赔的,不过如今我心情还算不错,那就罚你三十大板吧。”
范玉溪没想到桐儿如此心直口快,也没想到闫枝出手便是如此狠毒。三十大板下去,桐儿一介弱女子不知还能不能活下去了。如今报复公主要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到这儿范玉溪连忙阻止。
是我管教无方冲撞了你,我在这里代桐儿向你道歉,不如你就原谅她这一次。”
闫枝看着范玉溪,竟哈哈大笑出声:“你似乎很重视她呢,不过是个丫鬟罢了,太子妃,我管不了你,可是一个丫鬟我还是有权处理的,他今日冲撞了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太子来,我也能处罚她的,来人
带下去。”
桐儿自小便跟在原主身边的,心中想的也都是忠心护主,这么久了,范玉溪也早拿桐儿和杉儿当妹妹来看了。
况且今日她也是为自已抱不平,那一声声板子落下的声音,如通重锤敲在范玉溪的心上。
等打完三十大板,桐儿已是血肉模糊。得以范玉溪源源不断的银子去请大夫与买各种药,桐儿的命总算是保了下来。
看着桐儿身上的伤,范玉溪双眼猩红,对付公主的办法她想到了,而且还能一箭双雕,让这个闫枝也付出今日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