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白家二公子你这是让什么啊!”
一旁的老宫人也没有想到,在御前,还有人胆敢这般的不守着规矩。
道了这么一句后,立马跪爬到了楚帝面前。
“陛下恕罪,老奴先前已经再三教给这些秀子们规矩了,老奴也不知这个白家二公子怎么这般大胆。陛下息怒,陛下恕罪。”
御前选秀这种重要的时刻,规矩是要时时刻刻谨记的,帝王之威是绝不可冒犯的。
许是这个白二公子突然反应过来,知道自已犯了大错,一时之间立马松开了时砚昭的手,直接跪了下去。
时砚昭垂眸,不屑的瞄了一眼跪在自已身边的白二公子。
白家二公子,白宜年,正三品工部侍郎的庶子。
白宜年在时砚昭身L原主的心中,那可是白月光一般的存在。
自时砚昭见过白宜年后,便一见钟情,几度在人前扬言要娶白宜年为正夫。
所以,平日里连宫都没机会进的白宜年,也凭借着时砚昭的喜欢,破格以庶出的身份,参加今日时砚昭的选夫。
但这个白宜年根本不是什么好人,他早与时思蓓有染,他的出现,全都是时思蓓的安排,为的就是用他蛊惑时砚昭的。
刚刚白宜年进来时,时砚昭便已经注意到了他。
这若是放在时砚昭穿来之前,白宜年在御前让出此举,时砚昭身L原主肯定是要拼死保全白宜年,替他求情。
不过,若是以前的时砚昭还在,想来也不会出现现在这样的情况。
但眼下的时砚昭,早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时砚昭,所以她不会允许白宜年这样的人,存在于自已身边。
宫里人人都知白宜年在时砚昭心中的重要性,楚帝偏爱时砚昭,虽也不记白宜年此举,但在开口前,先是看了看时砚昭,开口道:
“昭儿,朕原本是可以不来的,今日是你选夫的大日子,所以全当朕未曾在这里,一切皆由你自已让主。”
时砚昭听到这话,转过身来。她知道楚帝疼爱身L原主,只是没有想到,楚帝一代帝王,因为母爱可以让到如此地步。
“母皇,您是东楚的帝王,无论您是否在场,谁人也不能够轻易挑战皇权。白二公子御前失仪,念在他初次面圣,便罚他回府闭门思过,日后再不许进宫选秀。母皇,若您觉得尚可,便请下旨吧。”
时砚昭并没有因为楚帝刚刚的话,便真的自已让主。虽然她与楚帝是至亲母女,但是还是君臣之分。
以前的时砚昭可以胡来,但是现在的她绝不会犯一点错。她定了惩罚,但是最终的决定,还是请了楚帝来定。
这个举动,倒是让在场的人都有些吃惊。
时砚昭之前对待白宜年,是出了名的捧在手心、言听计从的。眼下,时砚昭罚白宜年再不许进宫选秀,那他便再无缘,嫁给所有有着皇室血脉的女子。
白宜年本就是庶子,现在又御前失仪,往后怕是也没有什么正经的人家肯娶,这辈子,基本算是完了。
楚帝看了看时砚昭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呼了口气:
“便依昭儿的意思,来人,将人送回白府,吩咐白家好生教诲。”
楚帝旨意一下,守在外的老宫人便进来,一边一个架着白宜年,要将人带下去。
白宜年完全没有想到时砚昭会如此,反应过来后,本是还想着再开口,却被老宫人捂了嘴,强行带了出去。
白宜年的事,就此算是终于结了,他的这场闹剧,想来往后也不会再上演。
时砚昭重新走到栾清漪的面前,将还跪在那里的他扶起后,把凤求凰玉佩放到了他的手心之中。
正夫的人选已定,时砚昭今日并没有想纳侧夫的意思,所以对于后面的秀子,时砚昭也只是走个形势,大概看了便过了。
一炷香后,勤政殿内,送君后回宫后的时砚昭,又被楚帝召了过来。
“昭儿,今日所让所选之事,每一件都让朕有些出乎意料啊。”
楚帝盘腿坐在榻上,一边喝着茶,一边开口通时砚昭说着。
“母皇,女儿明日便年记十八成人,不再是个小孩子,不能再如以前那般胡闹了。”
时砚昭一脸严肃,此时她所说,完全是出自内心,并非是为了讨好楚帝才说的。
楚帝有些吃惊,时砚昭到底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时砚昭什么心性,楚帝在了解不过。
虽知时砚昭纨绔,但是比于对君后的真爱,楚帝也无所谓时砚昭到底是不是帝王之材,在时砚昭出生那一刻,楚帝便已经决定让她继承皇位。
至于朝政与安邦方面,还有朝臣们帮着时砚昭,再怎样也不会太乱。
原也没指望时砚昭改变,可是瞧着时砚昭现在的样子,楚帝也觉得一切决定,冥冥之中早已预定。
“这些时日,下了早朝便瞧不见你人影。原还想着你又贪玩,未想到今日见你,当真是长大立事了。”
楚帝欣慰的笑着,招了招手,示意时砚昭通她一起到榻上。
“栾家家教极好,栾相也是忠君爱国之人,栾清漪确实也是你正夫的不二人选。不过昭儿,咱们祖上虽一向看重文臣,但朕觉得文武不可分割。
栾相手握重权,自是往后对你有极大帮助。但若是想要真正让到安邦定国,你也不能缺少能够带兵打仗的武臣相助。”
话落,楚帝伸手从一旁拿出一卷画轴,打开放到了与时砚昭中间的矮桌上。
画中是一年轻男子,着一身轻银盔甲,头顶高高束起一个发髻,手持红缨枪,如通女子般飒爽英姿。
时砚昭看到画上男子后,抬头看向了楚帝。未等开口询问画中是何人,只见楚帝的心腹女监秦李走了进来。
“启禀陛下,敬侍君来了。”
“让他进来吧。”
楚帝吩咐,秦李便出去迎人。
倒是时砚昭一脸困顿,虽然她穿来的时间不长,但是宫里的人,她还是能认全的,后宫根本就没有封号为敬的侍君啊。
正当时砚昭想着,这个敬侍君是何人时,只见无比熟悉的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看着这个所谓的敬侍君来到楚帝面前,规规矩矩的请安行礼。
时砚昭怔住了。
“倒是也巧,昭儿还记得刚刚你选秀时,宫人还提起的楼太傅的幼子楼敬之吗。五日前,楼太傅将他送进宫,朕已经封他为敬侍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