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青已经想着怎么收拾柳梦梦了,如果她再嘴贱的话,他就要找找空间里有没有能勾引小动物过来的药粉。
乡下别的不多,蛇虫鼠蚁要多少有多少,往她身上撒一点,这几天她都别想清静。
余夏这才明白过来,感情这妹妹是看上她便宜夫君了。
原谅她上辈子一直守寡,没经历过这种有人抢对象的事,只是单纯觉得这妹妹脑子可能有问题。
但林正青这么维护她还是让余夏有一种被保护的感觉,原来这就是嫁了人之后的生活吗?好像还不错。
“我与你素不相识,你却张口就让我家…正青送你回去,万一被别人看到了,说正青乱搞男女关系怎么办?到时候被人抓了你能主动跳河自尽来证明你们的清白吗?
如果不能,我凭什么要让正青冒着风险送你回家?说句不好听的,你算什么东西?我大可以一走了之,留你跟你的小姐妹在山里,到时候狼啊蛇啊的你怕不怕?可是我没走,单凭这点你就应该对我千恩万谢,怎可再要求其他?”
当然不能走,生火那么费劲,她还有两条鱼没熟呢,这么好吃的烤鱼不烤熟怎么行?
林正青见余夏嘴上没吃亏,微微松了口气,也对,余夏是面对大队长都能不卑不亢的人,区区两个知青算什么。
只是他原本以为这个年代的人都很淳朴,只知道干活,不懂那些嘴上功夫,是他先入为主了。
余夏也很放心,烤鱼在林正青手里能出来的味道她很相信,那就让她来解决这两个碍眼的人吧。
看着在原地愣了半天的那个女知青,余夏主动给她送了个办法:“现在我们两个在这里,你还不赶紧下山去喊人?”
不会以为一直站在这里就会有人主动来撞木头吧?
江茵茵扭头看向柳梦梦,她的位置看不到柳梦梦正面,不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但江茵茵想没听到她反对,那应该就是同意了吧?
“梦梦你稍微等我一下,我现在就下山找男知青来就你。”
江茵茵说着就要跑,余夏还操心的提了个醒:“别忘了带个门板等下好抬人。”
柳梦梦听到她这话,刚才被吓得三分心虚瞬间消失不见,冲着余夏扯着嗓子道:
“你欺人太甚,我已经受伤了,你还要这么羞辱我吗?”
“怎么就羞辱你了?真要我把你那点小心思都点破才行?现在是你要抢我的男人,我没扇你巴掌已经算客气了。
现在是看搭不到正青,想搭个男知青?我让他们拿门板你不能跟他亲密接触,所以你急了?”
“你瞎说,我从来没有这样的想法,我只是担心一路颠簸再受了伤,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要接着救命之恩赖在男人身边啊?”
伴随着柳梦梦的声音,烤鱼已经到了最后一道撒料的工序。
余夏勾唇接过林正青递来的烤鱼,专心吃了起来。
这是余夏熟读了那么多书和报纸总结出来的,在这个世界,貌似只要你先一步把脏帽子扣在别人头上,那她就不能对你进行攻击。
因为她要做的是证明自己的清白。
今天的柳梦梦已经落了下乘,跟她打嘴仗毫无意义,她得趁着救人的来之前把鱼啃两口,万一那群人想抢怎么办?
柳梦梦闻着近在咫尺的香味,馋的口水都没停过,倒是方便她扯脖子骂人,她现在就在后悔,刚才摔的时候怎么没离这个贱人近一点,但凡换一个角度,她都能把口水吐到她脸上。
余夏想柳梦梦在知青点的人缘应该也不怎么样,离江茵茵跑开到现在已经快两刻钟了,也就是半个小时,她鱼骨头都嚼碎了,还没有人来。
等林正青把火推扑灭,垃圾捡好,两人一切都收拾好,还又在石头上坐着等了会才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
至于柳梦梦?
在余夏还剩个鱼尾巴的时候她就骂不动趴地上睡着了。
脚步声越来越近,直到两男一女出现在视线里,林正青对他们点了个头算是打招呼,然后就要背着背篓离开,余夏抱着剩下的干草跟在林正青后面。
“你们不许走。”
国字脸的男知青瞪着他们两个:“把我们知青点的人弄伤了就想一走了之吗?你们是不是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林正青把背篓改背为抱,给了余夏一个“你上”的眼神。
余夏没理这国字脸,转头看着江茵茵:“你没告诉他们怎么回事?”
那路上那么久都在干嘛?
江茵茵都快哭了,她就说今天不应该上山的,不知道柳梦梦发什么疯非拉着过来。
她是今年刚来的知青,跟谁都不熟,只能找了知青点的负责人,路上也说了她知道的情况,她紧赶慢赶追到的时候正好就是柳梦梦自己摔倒的画面。
怎么这国字脸没听懂?
“我都说清楚了的,是柳梦梦自己摔倒为了躲火堆扭伤了,幸好有他们两个在这里帮忙守着,我才能下来叫人。”
怎么不感谢人家,反而上来就指责?
江茵茵决定之后她在知青点还是离这群人都远远的吧,这不就是她妈说的脑子不正常的人吗?怎么这里这么多。
国字脸没想到被自己人拆了台,路上是听她说了两句话,但江茵茵声音小,走路喘气声都比说话声大,本身就听不清说的什么。
再加上村民跟知青积怨已深,他在知青点听到这事第一反应就是两个村民欺负知青,先入为主,路上也一直在想怎么用这个事捞点好处,也就没注意江茵茵说的什么。
但他现在肯定不能说这些,毕竟他也要面子。
国字脸面上的尴尬很快过去,转而变得无理取闹:“话是那么说,但现在柳梦梦同志晕着还不是随你们怎么胡编乱造?江茵茵同志来的晚,看到的不一定是全部事实。”
“她是来的晚,只听到柳梦梦一个劲的让我男人送她回去,没听到她捏着嗓子说要跟我男人到一边聊天的事,你觉得柳梦梦没错?”
余夏眼神变得犀利:“你赞同柳梦梦抢我男人的做法?还是你们知青都是这样,自认为城里来的高人一等,村里男人就任你们挑了?她柳梦梦想要我就得乖乖送上门?这连地主都不行吧,这都得是王爷的级别才能这么嚣张吧?
要不要我以一个被抢了男人的身份登报去问一问,看是全天下的下乡知青都是这样的做派,还是只有我们村的知青这么能耐?”
“你胡说什么!你快闭嘴。”国字脸瞬间变成慌乱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