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晴川一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片洁白的天花板。
“醒啦?”一道懒洋洋的声音传来。
李晴川慢慢转过头,发现亚索正悠然自得地坐在靠椅上,二郎腿翘起,一手随意地翻阅着一张报纸。
李晴川微微感受了一下身L,惊讶地发现并没有预期中的疼痛感。
“我昏迷了几天?”他忍不住问道,毕竟,根据他看网络小说的经验,主角如果受到重创,通常会沉睡个十天半个月才会苏醒。
亚索斜眼瞥了他一眼,带着些许戏谑的笑意回答:
“昏迷?你别开玩笑了!今天不过是你打败虚空变异鼠的第二天,你只不过睡了一觉,伤口便痊愈了,啧啧啧……”
说着,亚索起身绕到病床旁,他那双锐利的眼睛盯着李晴川,语气认真:“把你的灵力释放出来让我看看。”
李晴川听到亚索的话,虽然心中充记了疑惑,但他仍旧强迫自已集中精神,调动丹田中的灵力。
随着他的心意引导,御风一重天的灵力缓缓从丹田涌向他的手掌。
片刻后,一团湛蓝中泛着紫光的灵力在李晴川的掌心显现出来。
“这是?昨晚那只妖鼠……虚空变异鼠的……那股神秘能量?”李晴川目瞪口呆地问道。
“正是如此。”
亚索凝重地注视着那团能量,眉头紧锁语气中透露出一丝无奈,道:
“这股能量来自虚空。”
李晴川的心头猛地一震,“虚空?那不完犊子了?!”
他的脑海里闪现出关于虚空之地的恐怖传说,关于监视者以及它们所创造出的可怕生物的种种情形。
“理论上来说,当你接触到这种神秘能量的时侯,你的身L和意识会在一瞬间被它侵蚀。”
亚索沉吟了片刻,眼中闪过一抹严肃,
“而一旦你被侵蚀,你的意识便会被虚空创造者完全掌控,你将沦为虚空的奴仆,志在吞噬整个符文之地。”
说到这里,亚索的目光逐渐变得凝重。
他轻抚了一下疾风之刃,周围的风元素应声而动,汇聚成了一股细微的气流,仿佛感应到了主人的情绪。
亚索神色复杂,目光紧紧锁定着李晴川。
李晴川见状,心中急切,他连忙开口:
“师傅,但是我并没有这种情况!我绝对不会被侵蚀的!而且关于虚空之女卡莎的事——”
话到此处,李晴川突然咽下了后半句话。
他本想借虚空之女卡莎的故事来证明自已的清白,但意识到自已不该知晓这些信息,为了避免引发亚索的进一步怀疑,他选择了沉默。
然而,就在李晴川话音未落之际,亚索忽然大笑起来,声音中透露出几分轻松:
“胆子真小!”亚索道,声音中夹杂着几分调侃。
“实话告诉你吧,所有觉醒了神系的人,都会拥有一种名为‘虚灵基元’的特殊物质。
虚灵基元正是虚空创造者的基本构成元素。
难道我们真的要将所有觉醒了这种特殊能力的人一律清除?难道我们要让他们无处容身,最终投入虚空的阵营?这样瓦罗兰大陆迟早完蛋。”
亚索顿了顿,眼中流露出几分安慰,缓缓说道:
“所以,你完全不必担心。只有那些已经彻底堕入虚空,失去了自我控制能力的人,才会被我们斩杀。
即便是在虚空能量的侵蚀下,也有一些人能够掌握这股能量,并将其用于保护瓦罗兰大陆。更何况,吾虽浪迹天涯,却未曾迷失本心。”
亚索的眼神柔和地落在李晴川身上,“我看人一向很准。”
李晴川的心中涌起一股温暖。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和他心意相通的人,愿意听他倾诉的人,很少,目前只有夏雨荷一个,现在又多了一个。
李晴川目光坚定,认真地注视着亚索,声音中透着几分坚定与承诺:
“师傅请放心,徒儿将来一定会竭尽全力,悉心照料您,让您安享晚年!”
亚索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略显无奈地把报纸随手丢在一旁,道:
“你那晚与虚空变异鼠对峙时,我察觉到那座山上方的空间波动有些异常。
经过检查,发现那竟然是一个小型虚空节点。我处理了那个节点,并顺便带回了一件小宝贝。
不过,既然你现在要承诺给我养老送终,那我就先不给你了。”
李晴川的脸色顿时变得有些难看,急忙辩解道:
“师傅,您别这样!大不了我以后不给您养老送终了,这总可以吧?”
亚索看了看李晴川,脸上浮现一抹无语,
“难道我看错了人了?”
亚索不再废话,只是从怀中取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剑,没好气地扔到李晴川面前。
“这是长剑,”
亚索说道:
“它是目前最适合你的剑。你的修为还不足以驾驭我的疾风之刃,而一直依赖我的剑也不妥当。你从现在开始,就需要培养属于你自已的剑,去开创属于自已的道路。”
李晴川低头注视那把看似普通的长剑,其剑身散发出绚烂的光辉,剑身线条如流水般流畅,锋利的刃口散发出冷冽的气息。
李晴川很兴奋。
“以前没注意,没想到连出门装都可以这么牛X啊!!”
而且李晴川发现他确实没法驾驭疾风之刃,抛开自已对疾风之刃的滤镜,它只是一把坚硬无比的铁剑。
相比之下,他握起长剑,感受到的却是一种奇妙的契合感,仿佛是为他量身打造。
也许正因为它是所有装备中最基础的武器,才使得它如此亲切自然,让李晴川能够在使用中找到一种无形的默契。
“对了!”亚索一拍脑袋,仿佛猛然间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李晴川吓了一跳,急忙问道:“还什么事啊!师傅?”
亚索却理直气壮地说道:
“我已经屈尊送你来医院了,医药费的事情你就自已解决吧,我最近手头比较紧……”
他的话语渐渐远去,最后在空气中变得模糊不清,仿佛随风而散。
李晴川不禁苦笑,道:“你手头应该就没有松过的时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