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年的清大校庆都有表演节目的环节,今年也不例外。
由于清大开放性的校风,整个学校里几乎有四分之一的国际友人。
节目开始前,景辞正在后台换衣服。
原本这支舞蹈的表演者里没有她,但为了在薄之瑾面前表现一番,她特意找容易讨来的机会。
因为清大有和H国那边合作,并且开设了一个舞蹈专业,所以他们的校庆一般都是请已经出道当爱豆的毕业生回来表演。
今天来的这个团主要在Z国发展,已经出道一年了,发展前景还不错。
团里面有一个成员叫金韵和景辞很熟,所以她愿意把自已的舞蹈位置让给景辞。
现场来的人当中有一部分是这个团的粉丝。
即使金韵已经提前在微博上和他们打好了招呼了,当他们看到景辞时,还是愣了愣。
景辞长得很高,在女团里面也是比较高的那种。
金韵她们这个团的平均身高是一米六八,比景辞矮七厘米。
她站的金韵的位置,是C位,刚好她长得高,所以在团队里十分显眼。
刚开始大家都不是很看好景辞跳金韵的part,毕竟金韵是团队里的ACE,实力非常好,如果景辞消化不了,可能会把整支舞蹈搞砸。
事实证明,是她们多想了。
景辞从小就报了很多兴趣班,她的唱歌和舞蹈功底都属于上乘。
所以对于这种唱跳女团的舞蹈也能很好的消化。
身穿吊带露脐背心和黑色牛仔裤的景辞在舞台上就像变了一个人。
如果说长得瘦那应该是基因问题,但是不仅长得瘦而且还前凸后翘,那就是老天赏饭吃了。
跳舞的景辞身上没有那种云淡风轻的气质了,取而代之的是勾人。
为什么用勾人来评价,那是因为薄之瑾确实被她在舞台上的形象勾到了。
景辞的表情管理很到位,那种纯欲感是与生俱来的。
薄之瑾和清大校长一起在第一排坐着,他面上镇定,心里却已经乱如麻了。
舞台两侧音响的声音直击他的大脑,随着节奏的起伏,他耳边嗡嗡作响,只看得见景辞细软的腰。
直到景辞从舞台上下来,他才回过神。
景辞站在薄之瑾身边,长臂从他的面前越过,接过容易给她的水,举起仰头喝了一小口,矿泉水瓶上被液化的小水珠顺着景辞的手臂缓缓滑落,最后滴落在薄之瑾的手背上。
薄之瑾被那滴水珠吓得一个颤栗,慌忙从口袋里拿出纸巾擦干净手上的水渍。
他刚把纸巾塞回口袋里,就闻到了身边有一阵香风飘过。
是景辞在他身边坐下了。
自从发现薄之瑾就是一纯情直男后,景辞总是会有意无意地逗他玩儿。
她却没想到薄之瑾是一个正常的男性,有正常的生理反应。
景辞坐在薄之瑾身边,薄之瑾右边是清大校长和容易两人。
景辞想和容易讲话,就必须和薄之瑾靠近些才能听到。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无意的,那似棉花一样的柔软总是能精确的碰到薄之瑾的手臂。
薄之瑾的那块儿肌肤被烫得火烧一样。
在节目还没有表演完时,他率先起身,黑眸微垂,神色不太自然,“公司有事,先失陪了。”
清大校长和容易面面相觑,不知道薄之瑾这闹的是哪一出。
只有景辞眼角流露出淡淡的笑意。
这鱼儿恐怕耐不住了。
在薄之瑾身上,景辞给了自已三个月的时间。
从他们领证到现在,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如今看这架势,估计用不上三个月,薄之瑾这条鱼就能够完全上钩了。
清大校庆结束后,为了了解到景辞和薄之瑾之间发生了什么,容易开车送的景辞回家。
“好了,你问吧。”景辞坐在副驾驶上换衣服,掀起眼皮说道。
容易偏头,脸上流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有问题想问你?”
“表姐,我还不了解你吗?你的眼神已经出卖你了。”景辞对着副驾驶的镜子补了一个口红。
然后又拿出手机拍了一张自拍发在了朋友圈里。
她是在拿结婚证的那天晚上和薄之瑾加上的微信,她的微信联系列表上只有薄之瑾一个人。
所以那条朋友圈,她就是故意发给薄之瑾看的。
离开清大校庆现场的薄之瑾并没有回公司,而是在清大以前打球的篮球场里晃悠。
第一次,他不知道自已对景辞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难道真的只是哥哥对妹妹的情感吗?
景辞一两岁时,薄之瑾还抱过她,就像自已一手带大的妹妹一样,没有人会对自已的妹妹产生不一样的情感。
对一个人心动,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
薄之瑾突然想到高中时期,找他帮忙给景辞递情书的男生。
高中时期,没有人不知道景辞和薄之瑾他们玩儿得好。
景辞在高中时期的话很少,每天除了跟在薄之瑾身后就是在图书馆里学习。
而薄之瑾在海城一中是出了名的品学兼优,所以大家都默认为他性子好,好说话。
不少人找他帮忙送情书给景辞。
那时侯大家都没有想到薄之瑾能够成为如今薄氏集团的薄总。
如果知道,他们说什么都不会让薄总帮忙让送情书这种事。
见到那男生时,薄之瑾没有说话,只是眸色淡淡地盯着那封蓝色的信件。
男生在自顾自说着,薄之瑾却在走神。
在薄之瑾的眼里,一直认为像景辞这样软糯糯,聪明,又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就应该把心思放在学习上,而不是浪费时间在那些无聊的恋爱上。
所以他想都没想就帮景辞拒绝了那个男生,还把人家的情书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记得那男生好像是红着眼眶离开的,真是矫情。
活这么大,他都没有因为一个女生流过泪,当然以后也绝对不会。
薄之瑾提了提裤子,坐在操场边的看台上点燃了一根烟。
在那里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离开。
回到薄家时,薄老爷子已经睡着了,景辞还在楼下沙发上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