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林映楠手机铃声响起,是林泽。
想必,是有刘一白的消息了,林映楠没想到,林泽效率这么快。
“你先下去吧。”
那手下有些不可思议,微微抬头看她的表情,惊讶今天小姐怎么不惩罚他。
“还有什么问题吗?”
林映楠见那手下没走,开口说了句,吓得那手下立马屁颠地跑出去了。
......原主是有多恐怖,让一个大男人吓成这样。
林映楠无奈摇了摇头,接通了林泽的电话。电话那头,传来林泽低哑深沉的声音。
“小姐,人找到了。”
林映楠没想到,第一次跟刘一白见面,竟是在医院。
“小姐,他不知道被谁打成了重伤,已经昏迷好几天了。”
林映楠清楚,是被他的“父母”,透着窗子,病床上的男孩儿呼吸微弱,身上的伤痕触目惊心,她淡然地看着这一切,没什么表情。
“我知道了,你先去缴一下费用,记我账上。”
林泽看向林映楠,眼神晦暗不明,攥了攥衣角,似乎是想说些什么,不过,林映楠所有注意力都在刘一白身上,没有注意到。
“3317,他现在的幸福度是多少?”
林映楠叫出了系统,手上那涂得血红色的指甲油还没来得及卸掉,与这一身朴素甚是不搭。
“宿主,30%。”
幸福度低于10,便可认为,是处于厌世,极度消极的状态。
林映楠记得,刘一白是被邻居送到医院的,他醒过来的时侯,没钱交医药费,只能带着伤出了院。
因为欠下的医药费很高,他只能边打工,边上学,可惜的是,他马上就攒够钱了,却又被他那禽兽父母发现,全都抢了去。最后还被送到了原主的会所,受尽凌辱而死。
林映楠只觉莫名的无力,刘一白的命运就像一只蚂蚁一样,可以被人随意捏死。
林映楠叹了口气,移开视线,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望向远处发呆。
病床上,刘一白猛然睁开双眼,大口呼吸着空气,惨白的脸上渗出大量汗珠,面露惊恐,双手死死地抓着床单,似乎梦见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林映楠感觉到了什么,起身发现醒来的刘一白,赶忙叫来了医生。
“你是病人家属?”
医生检查了病人的状况,走出病房对着林映楠说道,
林映楠不知道怎么说,搪塞着说是朋友,总不能说是仇人吧。
“这小伙子被打的不轻,你好好照看吧,他现在情绪不稳定,千万别让他让什么危险的事情。”
林映楠听着医生的叮嘱,被推着进了病房。
恰巧,两人的目光交织对视在一起,刘一白先是皱了皱眉头,下一秒,眼眸中冷如寒潭的幽怨之色,混着惊诧,赤裸着看向了她。
病床上的男孩儿很快恢复了正常,不过,林映楠还是捕捉到了那一瞬,被他冷冽的眼神吓了一跳。
林映楠心里咯噔一下,疑惑他怎么会有这样恐怖的眼神。
就像狼崽子紧紧盯着自已的猎物一般,随时准备着将猎物拆入腹中,喝血吃肉。
她记得,原来的刘一白,一直都是逆来顺受的性格,唯唯诺诺,从不敢反抗什么,刚刚的眼神,却像极了看苦大仇深之人。
“你....”
男人嘴唇干裂,从嗓子里挤出的字听起来跟枯树枝一般没有生命力。
“我们很快会再见面的。”
林映楠沉住心,故作冷静,给刘一白撂下这样一句话,便脚步生风地离开了病房。
刘一白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眼眶发红,重重地咳嗽了几声,葱白修长的骨节被他狠攥得咯咯作响。
等林映楠刚出楼层,林泽恰好缴完费出来。
“小姐,是要回去吗?”
“嗯,他的费用还要麻烦你接着帮忙交,全部记在我账上,尽量不要让他出院。谢谢你了,阿泽。”
林泽看着此刻语气客气疏离的林映楠,心里有些不解,向来万花丛中不沾身的她,如今竟对一个毛头小子上了心。
“我能问问...这个人跟你是什么关系吗,你...怎么对他这么...上心?”林泽说话有些结巴,有块儿石头卡在心头,不太舒服。
林映楠停住迈开的脚步,顿了顿,却没说什么,自顾离开了这里,下一件事,是对付刘一白那对畜生父母。
刘一白家在A市兴明街上的一所老式公寓里,这条街很是荒凉破败,人烟稀少,年久失修的住所里,住的多是穷人,这里环境卫生堪忧,所有住户的垃圾都堆放在仅有的几个垃圾桶里,堵着门口,漫天的臭味熏得人眼睛疼。
除此之外,那老旧的房屋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塌倒,破败的墙皮配上昏暗的路灯,像极了杀人越货的交易地点,林映楠到这里的时侯,全身的细胞都在跟她叫嚣离开。
“老板,需要我们怎么让?”
林映楠身旁,几个黑西服的强壮男人毕恭毕敬,等着林映楠的吩咐。
刘一白的赌鬼“父亲”起初只是个喜欢打牌的,后来的赌瘾也是在牌友的介绍下慢慢染上的,吸血虫啃咬他的脾肺,让他一有钱泡在赌场,来钱的快感麻痹他的神经,甚至发展到抢钱,卖子...
“先把他打一顿吧,狠一点,别打死打残就行。”
林映楠抬头看了看车外路灯发出的昏暗微光,眨了眨妩媚的狐狸眼,眼神却灵动干净,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
反正,这里也没监控,揍死他。
(3317:我家宿主常规操作,见谅,见谅。)
“是,小姐。”
老破小的居民公寓里,就连空气都是穷酸腐朽的味道,此刻,林映楠的卡宴在破旧里显得格格不入,连通她的高贵,静静地掩默在昏暗中,等待着某个即将受打的东西。
没一会儿,一个踉踉跄跄的人影,骂骂咧咧着进了居民区。
“我啐,什么破手气,几个老玩意儿,专他妈坑我的钱,我呸老东西,明天看我不赢死你们!”
刘泰明嘴里骂着脏话,看见路边一边塑料瓶子,使劲地踢飞了过去,宣泄着今天的破手气。
林映楠看着不远处这个脾气暴躁的中年男人,不觉眉头紧锁,很是嫌恶,那黑衣保镖瞬间会意,朝着她微微点了点头,轻轻下车,带着手下朝着刘泰明的方向走了去。
“你!你们要干什么!”
刘泰明还没来得及喊,那保镖拿着抹布一把塞住男人嘴巴,紧接着,一个大麻袋套住刘泰明全身,几个身形彪悍的男人拳头密如雨下地打了下来,招招狠厉生风,训练有素。
夜间,整座小区静谧无比,大家都默契地上床睡觉,林映楠端坐在车里,有滋有味地看着好戏。
有人帮忙动手,就是比自已来得轻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