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大街小巷都能看到的面馆,虽然被季默坑了,曾建也不生气,“老板要两碗牛肉面,多辣椒!”
“好勒!”
面馆里人不少,大人小孩上班族,基本一个老面馆就是一代人的回忆。“说说呗,这次到底来重庆干嘛?”曾建倒了两杯水,自已端起来喝着问道。
“当身L被禁锢,精神和思想可以飘向远方~”季默很文艺的说道。
曾建可不是冉施瑶和沐筱,不屑的看了一眼季默,“丫的,离家出走?多大人了还玩这把戏?”
季默也不装了,一只脚踩在板凳上,大骂道,“你晓得个锤子,老子家那老东西搁你你还不如我。你他妈是不知道,刘燃那狗东西还打小报告,这在昆明的日子一天比一天难过。”
“得了吧,人刘燃对你挺不错的,也就是他才对你那么好,换其他人早就打死你了。”曾建冷笑道。
“也是。”季默出奇没有反驳,放下脚看着老板上面,吃着吃着问道,“建子,你的理想是什么?”
“梦想啊?大概就是发大财娶一个巨漂亮的媳妇带回老家给我妈看看,让她知道她儿子也是有成功的一天。”曾建呼了一口面说道。
季默淡淡指了指面馆旁边的青石阶梯,曾建放眼望去看不到头,“看见了吗,老子的梦想就是给重庆每个地方装上电梯,以后他妈都不用走路。”
“你在鬼扯什么玩意?”曾建白了一眼季默,继续呼面。
“你他妈也知道是鬼扯啊?老子和你谈理想,你和我讲梦想,还娶一个漂亮媳妇当有钱人?以后尽量白天睡觉嗷。”季默像看傻逼一样看着曾建。
“梦想之所以被称为梦想是因为他遥不可及,理想奋斗之后可以变成现实,这才是两者的区别。”
曾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对着季默问道,“那你丫的理想是什么?”
“世界和平!”
“神经病,干嘛夹老子牛肉?!”
吃面中季默就把所有的事情一一告诉曾建,“下午陪我去一趟银行,先把银行卡补办了,取些钱出来哥们才有地方落脚。”
曾建拿着牙签剔牙,“就住我家呗,反正家里还多了一间空房。”
一向不要脸的季默却摇了摇头,拒绝了曾通志的好心,“不行,住你家始终不好,叔叔阿姨虽然不会说什么,可那是你将来结婚用的婚房,现在让另外的人去住,寓意不好。”
“有啥不好,你丫也就那六万五,重庆的物价房租虽然和一线城市差不少,可是不便宜。这事儿我就这么让主了,等你找到一份合适的工作再说。”曾建大手一挥,也不管季默通意没,就拉着他去最近的一家银行。
此时又有一位猛男走近季老师弱小的心灵。
银行卡补办要比身份证快得多,临时证明交上去后,很快银行卡就办下来。“老子现在是有钱人!”季默拿着银行卡哈哈大笑。
“妈的,现在要是小刘在这儿,不把你个龟儿嘴撕烂,老子跟你姓季!”曾通志面无表情的看着嘚瑟的季老师,实在是无力吐槽。
曾通志现在的房子是新房,他毕业的时侯家里凑钱给他买的准备结婚时用,所以父母也没跟过来。
“待会儿去买点东西吧。”季默拿着卡取了一千块钱出来,放进兜里。
“可以。”
的确也该买点东西回家放着,家里冰箱自买来就空着,更别说日常用品了。“电视机,洗衣机,洗碗机...”曾通志掰着手指母挨个在心里数着。
“...”
两人打车直接去了超市,正好可以记足温饱,顺带可以解决精神粮食。“牙刷,毛巾,拖鞋,还缺点啥?”季默点了点塑料袋的东西,问道。
“电视机,洗衣机,洗碗机...”
“给老子滚!”季老师拿出拖鞋追着曾建打,“你他妈还真对得起你这个名字,真他妈贱!”
曾建边跑边骂,“谁都有资格笑老子,唯独你没有!深夜寂寞的少妇!”
深夜寂寞的少妇是季老师才上大学时,辅导员处处针对他,后来季老师索性改了这么个昵称,加上辅导员骚聊起来。
辅导员:你叫什么名字?
深夜寂寞的少妇:没有名字,就叫少妇。房间开好了,敢不敢来?
辅导员:有什么不敢?来就来!
之后大学论坛上疯狂流传这个截图,季默也被亲切的叫让深夜寂寞的少妇。
季默追累了,曾建也跑累了,两人都气喘吁吁。“你小子还是这么能跑,不进国家队可惜了你。”季默喘着大气,拍胸膛顺气说道。
“妈的,老子小时侯被狗追着咬,跑的比这还快。”曾建也好不到哪儿去,强装道。
听到这话,季默沉默片刻后抬起头,手里拿着牙刷准备捅死曾建,“你他妈是在说老子禽兽不如吗?”
“倒也不是,你肯定是要比狗厉害的,至少狗不会追我三条街。”曾通志嘴上功夫也不弱,能损就损呗。
季默掏出一支烟缓缓点上,将牙刷放回袋子里,很认真的说道,“你应该感谢这个社会,因为它文明要守法,不然你真的会被老子捅死。”
说完,曾通志看着季默的眼睛,隐隐约约居然看见一丝红光在闪动,瞬间感觉后脖颈一凉,讪讪笑了笑闭上了嘴巴。
见状季默才得意的突出烟圈,将烟头弹飞,准确落入身后的垃圾桶里,“回家!”
曾建的房子也不大,就是普通的两室一厅,可这却是一个普通家庭能给出的所有。
曾建靠在门上,指着另外一间房说道,“你就住这间房吧,本来这间房是打算留给我儿子住的,没想到小儿子没来,倒是来了个大儿子。”
季老师淡淡的从兜里掏出一颗白色的东西,包裹着一层油纸,“知道这个是什么东西吗?我爱一条柴,你说老子把他放进你喝的水里,会是个什么样子?想想就让我兴奋。”
“你别他妈乱来啊,这可是法治社会,要负责任的!”曾建双手捂着胸,退后一步警惕看着季默。
“德行!”季默不屑的说道,拨开油纸将东西扔进嘴里,里面是颗糖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