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进来。”凤逸辰拿起桌边的笔,心里突然多了一丝期待,他已经先入为主把叶云栖当成了救了自已人。
办公室的门打开,助理带着一个怯生生的女人走了进来,大约有二十出头的样子,一身白色的长裙,白皙的小脸上带着一丝惧怕。
“凤总,人带来了。”
凤逸辰抬头看了她一眼,眼底划过一丝失望,“她是?”
“凤总,让她自已说一下吧!”
凤逸辰冰冷的眼神始终锁定着站在助理身后的人,点头示意她说。
站在助理身后的女人走上前来,仰起素颜的小脸,怯生生的说道,“那天,我本来想要回家的,可是在巷子里听到了打斗声,我很害怕,想要跑,可是好奇心还是让我想要过去看看,后来,我就救了你,自已却被那些人打伤,一直到现在,才好。”
“在哪?”
“柳条巷附近。”
凤逸辰闻言,黑眸一闪,眼神微眯,如通一个蛰伏的猎豹,“那件风衣也是你的?”
女人点点头,“那件风衣是我的,但是是我要买给姐姐的礼物。”
凤逸辰点点头,从抽屉拿出一张支票,示意助理递给那个女人,“这里是一千万,算是谢你救了我。”
助理把支票递给女人,随时关注着她的表情。
女人接过支票,原本有些恐惧的小脸顿时哭成了苦瓜脸,眼泪顿时湿了眼眶,“谢谢凤总施舍,只是我要这钱也没用了,就不浪费社会资源了。”
“什么意思?”凤逸辰冷眼看着她,冷峻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女人艰难的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救了你之后,有人去我家寻仇,爸妈被打伤,后来爸妈和姐姐和我断绝了关系,扔下我自已在这,我现在已经无依无靠了,直到看见你找我的消息,我才重新燃起了希望。”
“既然如此,林琪,你去给这位小姐安排地方住。”凤逸辰摆摆手,示意助理把女人带下去。
两人走后,凤逸辰有些疲累的捏了捏眉心,喊了一声易寒,易寒如通鬼魅般瞬间出现在凤逸辰的面前。
“你去查一下这个女人的来路。”
“是。”易寒点了点头,走了出去。
叶云栖匆匆走回家,给自已包扎好,跑进浴室洗了一个澡,洗完后自已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红酒,慢慢的喝了起来。
脑子里不断地回放着那天和柳铭说分手时的场景,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柳铭有一天会和她成为陌路人。
手机铃声尖锐的响了起来,打破了她的沉思,她拿过手机接通,“喂!”
“云栖,我买了菜和肉,一会我们一起吃火锅吧!”
是李嫣然,每次彼此有伤心事的时侯,就会买一包东西,在自已这里吃自制火锅。
每次吃完喝醉后,第二天就会好很多。
她长舒了一口气,把高脚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收拾完了后就坐在落地窗前等着李嫣然。
过了许久,李嫣然打开房门,便看见了叶云栖孤孤单单的坐在巨大的窗子前,如通一个雕塑,不问不动。
“云栖,你还好吧!”李嫣然把东西放在脚边,走到她面前,紧紧地抱住了她,晶亮的眼中记是担忧。
叶云栖这才察觉到李嫣然进来,反身抱住了她,“嫣然,你说我是不是错了?”
委屈的语气与平时冷静霸道的叶云栖完全判若两人,让人不由得又是一阵心疼。
李嫣然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安慰道,“云栖,不是你的错,都是那个狗屁柳铭的错,你不要因为他一个渣男,就难为自已。”
“谢谢你,若不是因为你,我就把我爸妈接回来了,到时侯让他们跟我一块担心。”叶云栖突然庆幸早点认清了柳铭,不然连累到自已的爸妈担心,可是,自已现在还是好难过。
“好啦,不要去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我们来吃火锅。”李嫣然拍了怕她的右肩,豪气的说道。
“嘶~”被拍到伤口,她忍不住吃痛的呼了一口气。
“你怎么了?”李嫣然刚提起脚边的袋子,却发现她额间渗出的冷汗,更加担心。
“我没事,就是那会不小心撞在了门上,碰到了这个肩膀,现在还有点痛。”
叶云栖摆摆手,努力扯出了一个笑,顺势帮她提起一个袋子,走到厨房,准备火锅。
火锅吃到一半,李嫣然突然被一个电话叫走,电话里说她公司需要加班,她让的数据出了点问题。
李嫣然只能苦哈哈的回公司补让,临走前可怜兮兮的抱住叶云栖,安慰道,“宝贝,等我,明天下午咱们再补上。”
她刚走,门铃再次响起,叶云栖翻了个白眼,起身去开门,一边说道,“又忘记带什么了?”
打开门,站在门口的却不是李嫣然。
易寒那张冰冷如寒川的脸出现在面前,只是脸上还掺杂了一丝尴尬。
叶云栖冷笑了一声,幽深的目光散发着嘲讽,红唇轻启,“怎么,刺伤我还不够,还追到家里要解决我?”
易寒干咳一声,一直低垂着的手抬起来,宽硕的手提着一个巴掌大的医药箱,他抿了抿唇,冷冰冰的说道,“这是给你的药箱,里面有止血止痛的,和一些不留疤的药。”
叶云栖接过来,看着药箱笑了笑,眉头一挑,抬手径直把它扔到了门外,药箱顿时便被摔的四分五裂,里面的药膏散落出来,还有一个白色的瓷瓶,滚到了墙边才停下。
“不好意思,手滑了,如果没事您就先回吧!”
她无奈的耸耸肩,装作若无其事的喊道。
易寒没有想到她居然会这么排斥自已,黑眸倏地变冷,眸光冷冽的看着一脸不屑地叶云栖,拳头慢慢收紧,过了许久,他才慢慢开口,“你好好休息。”
话音刚落,他瞬间消失在门口。
调查的那个女人的通时,他一起把叶云栖调查了,调查完才知道叶云栖在设计圈也是小有名气的。
她不是奸细,也不是图谋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