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踏马都不想活了?”
清醒过来的张定看着梦幻般的惨烈场景,内心又惊又怒,在绝对强悍的家庭中长大,根本不知道恐惧是什么,即使独自面对十个杀人狂,依旧毫无顾忌的大骂出声。
而见张定不依不饶暴怒发火的屠,内心的戾气在滋生,狰狞的脸庞却依旧平静,不以为意的说道“那么激动干嘛?不就死了几个人吗?挖个坑埋了不就得了。”
“几个人?”
啪!
见屠无所谓的发言,盛怒之下的张定,狠戾说了一句,扬手一巴掌扇向屠,但被屠平静的反手打向一边。
这时张定也想起屠是悍将级高手,远远不是自已一个战兵级高阶能奈何。
他甩了甩有点疼的手,深吸口气,强压着怒火咬牙道“其他人死了无所谓,但高斯他是神风城人,还是神风城的精英群L,是你们想杀就能杀的?”
“还踏马埋了,你自已蠢,还把我们都当傻子?”
“我们来是为了杀异族实战磨炼,不是来搞内战。”
“实话告诉你们这群土鳖,每一个神风军事学院的毕业生,都被神风城高度重视,他们不可能死的不明不白。”
听了半天的暴徒,这时嗤笑道“那你现在想怎么着?真以为谁都怕你们神风城?说的牛逼哄哄,埋了不行,把他们拿去喂猛兽群,你们还能查的出来?”
“你……”
还想大骂的张定,忽然想起自已现在的处境,心里的怒火像是没了燃料,慢慢熄灭了。
差点忘了,这群贱货很可能真不怕死,惹急了他们,把我弄死怎么办?
而且现在是考核时期,如果把他们都杀了,那就要靠自已一个人了,那还考核个屁啊!
屠这时对着暴徒他们平淡道“去挖坑。”
张定的话,也就吓唬吓唬棚户区的普通人,屠心里对他的威胁很不屑,过去丛林生活三年的时间里,埋了至少两百神风城人当肥料,也没见怎么着。
暴徒九人听后,也都无所谓的笑了笑,转身去找地方挖坑去了。
张定看到后,也没再说什么,因为目前没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但看到屠身上的战甲,清秀的脸不由黑了下去。
“把盔甲脱了,不然你活不了多久,这盔甲是我们学员专属,被其他人看到,必定会上报军区,到时侯,我保不了你。”
妈个狗篮子,生怕别人不知道我杀了通学是吧?
真不明白,这群人脑子是怎么长的,居然可以蠢到这种地步!
还是说,单纯就无知者无畏?
听到提醒,屠低头看了看身上的战甲,目露出不舍之色,但明白张定说的没错,自已虽有些实力,也只练了三年。
唉,脱吧,好赖爽了一下。
看屠磨磨蹭蹭脱战甲,张定心里松了口气,现在情况是,暴徒九人隐隐以屠为首,他的压力也有点大,好在他们不敢轻易撕破脸皮。
不受控制的保镖太危险了,要赶紧让他们为自已立战功扩大人数才行。
压榨,必须榨干他们身上最后一滴血,把自已下的本钱百倍收回。
本来还没想一口吃个胖子,是你们这群傻逼着急去投胎,那就怪不得本少心狠了。
张定默默规划着前路,他已经隐隐意识到花大价钱招收的十个新兵,有点失算了。
他确实犯了大错,棚户区是什么地方?那是很多父母孩子之间都会相互下辣手的地方。
能在血腥残暴的环境当中脱颖而出的狠人,又是什么秉性?
张定最大的错误,就是低估了棚户区漠视生命的残忍无情,这也是屠他们看到高斯一众弱鸡拿着宝贝,便直接下杀手的原因。
在棚户区,没有武力狠劲,必定食不果腹,而家有余粮的人,必定是不好惹的狠人。
拥有高价值的东西,被狠人们看到,不用想,立刻双手奉上,还能活命,但凡犹豫一下,下一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风气如此的棚户区,强者通常没有太多思考的习惯,面对弱者,更多的是直接杀戮抢夺,而张定,把棚户区最强最狠的一簇人聚到一起,没有绝对武力的威慑,他根本不可能驾驭的了。
夜晚,曾经蛮牛王国边界的一处哨岗据点,七人无言围着熊熊燃烧的篝火,用利刃在一只焦黄流油的马鹿上割肉吃。
“老大,这酒很好喝,真的,你尝尝~”
屠瞥了眼暴徒隔着张定递过来的酒瓶,里面金黄带着泡沫的液L,怎么看都像上火的排泄物,但暴徒又不停的推销撺掇,他舔了舔嘴唇,还是摇头拒绝了。
“你喝吧,我不渴。”
暴徒闻言,收回去咕咚咕咚往嘴里灌,看上去真的很爽的样子。
张定夹在两人中间,清秀的面庞盯着篝火,表面很是平静,只是他对面的单眼皮美女,慢悠悠的吃着肉,凌厉的双眼将他眼中深藏的狠色,看的一清二楚。
屠进食很快,第一个吃饱,他站起身对众人道“虫虫带他们去换岗。”
说完自顾自跑到一棵大树下,纵身跳了上去。
叫虫虫的单眼皮少女站起身,凌厉的目光扫过大口喝大口吃的暴徒,隐隐透出冰冷的杀机。
啪!
“艹,你踏马不服是吧!”
感知敏锐的暴徒,第一时间察觉到虫虫的挑衅,扔掉空酒瓶暴怒的起身,双方狠辣的气机瞬间碰撞一起。
屠躺在树杈上,歪头看向两人,平淡道“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赶紧去吧。”
少女闻言,狠狠瞪了一眼得意的暴徒,随即带着三人转身向外走去。
小团L经过战斗的洗礼,实力上的差距显露出来,地位高低的争锋开始爆发。
有实力的人,自然不愿意屈居人下,除屠之外,暴徒、少女虫虫和干瘦黝黑的大翼,三人实力相差不多,生死搏杀之下,很难说谁一定赢。
但暴徒两米高,粗狂块头大,总给人威慑般的视觉冲击力,表面看上去不太聪明的样子。
像警戒这种关乎全队安全的大事,当然不能交给他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