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完全没有使用他的法器,剑修、法修、符修、药修四大修行中,法修和符修单论武功通常是不如剑修,可刚刚辛沉,分明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路屿白愣在原地看着辛沉漫步走来,直到辛沉打开侧门走了进去,才反应过来。
“等等我啊,你这功夫不错啊!”
辛沉放慢脚步,不自觉的勾勾嘴角,转瞬即逝。
狭长的通道里光线很暗,墙壁上的火把距离放置的距离太远,地上的影子一前一后,若隐若现。
寂静的环境里突然传来说话声,吓路屿白一跳,一下子屏息凝神。
“你说城主为什么非要再修一个火药厂,还在地下,上面不还有一个吗?”
“嘘,城主的事我们少管。”
“这又没别人,整日在这地下又黑又潮湿,还有那火药味简直太呛人。我们兄弟两之间说说没有人知道的。”
路屿白和辛沉放轻脚步靠近,走近了还可以听到食物咀嚼的声音。
路屿白悄悄探头看了一眼,那两人应该是这的监管,腰间别着一大串钥匙,酒红色的衣服看着灰蒙蒙的,桌子上放着两罐酒和几盘菜。
那两人也压低了声音,“听说上面那个是正规生产上交朝廷的,这儿……走私的。”
“啊?”
“火药嘛,可以换好多票子的。”
“那万一查下来,我们会不会受影响啊?”
“谁知道呢,反正这给的高,我就在这了。”
听到这话,路屿白心中也已经大致猜出,在山上看过一本有关人性和神性的书里讲过,人们总是追逐权势金钱,而神之所以成神就是因为他高于这些情感之上,不脱离其中但又不被其影响。
他对其感到不解,但唐师兄说,很多人活着一辈子都在为金钱和权势奔波。还是不理解,权势和金钱与活着有什么必然联系?
唐师兄摸了摸他的头,看着他手里的馒头说,“没有钱你就没有馒头吃了。”
听到这话,路屿白大惊,心想,完蛋,没有钱就会挨饿。
看到路屿白眼里的惊讶和恐惧,唐师兄笑了,“你不会懂的。”
从回忆中脱离,路屿白和辛沉对视一眼,路屿白用手指了指,一下子二人一起从黑暗中冲出,辛沉下手干净利落,一个手刀砍向后颈处,人就直直倒下。
路屿白剑未出鞘,也许是被唬住,被一下子逼坐在角落,不禁心想,我有这么吓人吗?
“说,你们城主在哪?”
那人视线不自觉地向后瞟,眼里记是畏惧,看那人哆哆嗦嗦说不出什么,直接将刀刃抵在他脖子的大动脉上,感受到一次又一次的跳动。
不出意外,路屿白感受到自已的手又开始控制不住的颤抖。
“别杀我……我说,城主在高台上最里面的房间,但是他很少会来。”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辛沉重复操作断后。
就是城主不在,他们也要在房间里搜出足够的证据来定罪,找到罪证后,路屿白就直接飞羽传回玄天门,这里还是玄天门的地界,所以这也是他的责任。
正准备离开时,辛沉注意到路屿白犹犹豫豫的样子,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问,“你干嘛?”
有些不好意思,其实修行之人16岁辟谷之后就可以不再需要饮食,如今路屿白今17,对其他事物几乎可以算是无欲无求,但唯独对食物偏偏放不下。
这时一想,当时他刚进康城就自顾自进了食铺,辛沉也没有多疑,看来他今年还未记16。
路屿白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单手摸摸肚子,目光看向桌上的酱牛肉,辛沉一下子就明白了。
早就知道他喜欢吃东西,只是没想到在如今这环境他也吃得下,混着泥土味和火药味的空气,潮湿得有些许发霉的桌角。
辛沉忍住心中的嫌弃,用手微微掩着鼻子说,“你想吃?”
路屿白猛地点头,“想!你看他们几乎都没怎么吃呢!”
“给你十分钟,你尽快。”
辛沉看着路屿白腮帮子塞得鼓鼓的,眼睛亮亮的,眼前不由浮现出先前在山上路屿白缩在角落,被人抢走了菜和肉,抱着馒头啃得也是这么一脸记足。
忍不住发问,“有这么好吃吗?”
“好吃的,我以前都没有牛肉吃的。”说着看了辛沉一眼,又看了看盘中的肉,心想,辛沉也很久没吃了,我比他大,哥哥应该照护弟弟。
一脸真诚地站起来,夹起一大片牛肉就要喂他,辛沉一下子后退一步,抓住那夹着牛肉向他不断靠近的手,“不用,我不饿,你自已吃就行。”
那手还在坚持,“很好吃的。”
再三拒绝后,路屿白又重新坐了回去,一脸享受地吃完了所有,拍拍肚子,“饱了,我们出发吧!我势必要揭露他的真面目。”
前往高台的路上很顺利,所有出现的人不等他们反应,辛沉就已经将他们都打晕。
路屿白抱着剑跟在后面,只需要注意在他们倒下后,不要踩到人家就好。
看着辛沉的衣角随着动作起伏,路屿白在后面一脸羡慕和钦佩,“辛沉真棒,真好!”
反观,辛沉在前面记脸黑线,为什么?到底为什么?我要这么打来打去,脏死了。
后脑勺传来的目光太过炽热,回头看一眼再面无表情转回来。
呆头鹅,没用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