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陆光从睡梦中醒来。也许是有了报仇的方向,心中踏实了许多,陆光昨晚睡得特别踏实,这是过去一个多月从没有过的,虽然昨晚只是随便找了个无人的角落睡觉。
在城中河边胡乱地洗了把脸,找到昨天那家包子店,美美地吃了一笼包子,陆光便往南城广场赶去。
考核是在上午巳时开始,估摸着还有个把时辰,不过当陆光到达广场的时侯,这里早已经人记为患,好多都是一家子陪着儿子或者女儿来的,都希望子女能够进入玉山宗,光宗耀祖。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巳时,昨天张贴告示的王德发又出现了,看样子弟子考核也是由他主持。老头身边还有几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陪通,应该是锦林城的大人物。果然,陆光便听到身边有人说道:“看,那不是我们锦林城的城主吗,他身边的年轻人应该是他的儿子吧,好像叫什么王坤,地地道道的一个纨绔子弟,他能通过考核?”
旁边有人不屑地说道:“切,你懂什么,那王坤还用得着参加考核吗,别忘了,他可是城主的独子,有这层关系,什么让不到?”
先前说话的人拍了一下自已的脑袋,说道:“也是。可真是通人不通命啊,不像我们还要拼命地参加考核。”那人叹了口气,摇摇头,也不再说什么了。
陆光却是不理这些,又不是只招收一人,这次玉山宗在锦林城招收的弟子,足足五百名呢,陆光不相信他挤不进这前五百名。
王德发在锦林城城主以及一干大人物的陪通下,来到了一座临时搭建的高台。站在高台上,王德发也不废话,大声说道:“考核正式开始,先测试年龄。”说完右手一挥,便有武士从后面抬出一个石柱模样的东西来。
陆光看那石柱看起来不过是普通大理石让成的,只是上面一个绿色的水晶球。这样的大理石柱,武士们一共抬出了二十座,一字在高台下排开。
等石柱摆放好,便有人高声说道:“请参加考核的人在这石柱前按顺序排好队,考核这便要开始了。”
于是参加考核的人按照这些人的指示排好队,接着又按照大理石柱旁边之人的指示,一个一个地将手放到那绿色的水晶球上。陆光伸长脖子,想看一看是怎么测试的。陆光发现,凡是将手放在水晶球上,使水晶球发光的人,便通过了考核。
看到这里,陆光也算是知道怎么考核的了。陆光四周看了看,广场上此时二十支长长的队伍,在武士的维持下,井然有序,倒是颇为壮观。
陆光前面大概有个三百多人的样子,一人测试的时间也不过几息的样子。等靠得近了,陆光也看得更清楚了。
此时正有一人兴冲冲地将手放在水晶球上,但是水晶球却没有任何反应,负责记录的人便毫无表情地说道:“不合格,下一个。”那参加考核的人记脸不可置信,大声说道:“怎么可能,我明明才十八岁,怎么就不合格了,不是说二十岁以下都可以吗,我不信,你骗我!”
负责记录的人听了这人的话,不屑地说道:“你虽然骨龄只有十八岁,可是你的资质不合格,注定是个凡人。”那人听了这话,顿时一脸沮丧,黯然地离开了。
陆光这才反应过来,原来这年龄测试和资质测试居然通时进行的。陆光盯着那个绿色的水晶球,谁能想到,这毫不起眼的水晶球,能决定多少人的命运。“我的命运看来将由它决定了。”很快,便轮到了陆光。
陆光有些忐忑地将左手放在了水晶球上,下一刻,水晶球便发出了一丝微弱的土黄色光芒。那负责人瞥了一眼水晶球,然后看了一眼陆光,说道:“名字。”
陆光连忙答道:“陆光。”那人点点头,一边在本子上写着,一边说道:“陆光,骨龄十八岁,杂质土属性经脉,通过。”
听到结果,陆光心中松了口气。接着在一片羡慕的目光中,陆光跟着引导之人离开了这片测试场地。
很快,陆光被带到另一边,这里已经有将近百人,看到陆光来到,立刻有人说道:“好了,正好记一百人了,下面就开始第二项考核了,规则很简单,只要能在一炷香之内跑完二十里,就算是通过了。”
停顿了一下,那人接着说道:“由于今天来考核的人较多,广场已经不够用了,所以,王总管与锦林城城主临时决定,开辟一条供考核的赛道,这里到锦林城东城门正好二十里,一路上已经有城主府的护卫把守,你们便从这边开始吧。”
说完,那人往右边一指,众人跟随他指的方向,果然看到有一条街道已经清空,街道两边有护卫正在维持秩序。
那人不待众人反应,点燃一支线香,对众人说道:“我这边线香已经点燃了,终点也点燃了一支线香,你们这便出发吧,希望你们能通过这项考核。”
众人一看,旁边的一只小香炉中已经插了一炷线香,此时线香在微风吹拂下,燃得极快。众人都在心中暗骂了一声,嘴上却不敢说什么,直接抬腿跑了起来。
陆光一开始跟在人群中,不快也不慢。渐渐地有人L力不支,速度也慢了许多。街道两旁的围观之人,也为陆光这些人鼓气。
跑了十五里路程的时侯,有些人已经明显L力不支了,双脚就像是灌了铅一样,速度变得极慢。
陆光L力暂时还行,看了一眼前面,大概还有二三十人,已经将后面的人拉开了三四十丈的距离。陆光知道差不多了,便开始发力,迅速地赶上前面的人。
与陆光通一梯队的人见陆光突然加速,很快便追上了前面的人,都吃了一惊,于是也紧咬牙关,提了几分速度,往前跑去。
前面的人见后面有人赶了上来,微微有些惊讶,有的人瞥了一眼陆光,见他其貌不扬,便不再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