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穉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人这一生总要求些什么?
不为名、就为利、再者就是权、钱。
长安街道最是热闹,可越是热闹越是暗流激动。
因为越美丽越致命。
底下人群川流不息,孩童嬉戏笑闹清脆悦耳,街道两旁小贩叫卖声不断。
什么样的东西都有,好不热闹。
高楼之上一身着圆领袍的男子负手而立,俯瞰熙熙攘攘繁华热闹的街道。
草原上的狼怎么能放弃观测这梦中肥肉的机会。
九岁起开始征战,十年来从无败绩,这样的人,就算无心汗位,身上也一直担负着东突厥特勤的责任。
殊不知他在俯瞰这座开启盛世之城时,也有人盯着他。
“这长安可真热闹啊,比咱们草原有趣多了。”
“以你所见不一定是事实。”
显然身为鹰师的首领,阿诗勒隼可比亚罗聪明。
“走,下去看看。”
“嗯。”
行至楼梯,亚罗突然摸到身上银钱不在,急忙回去寻找。
对此阿诗勒隼见怪不怪。
草原上直率洒脱惯了,到是不拘小节。
却不曾想一盆凉水从天而降浇了个透心凉。
正当他即将发火时,一只柔荑攀上的他的手。
还没等阿诗勒隼反应过来,已经被人推进了包间。
等他反应过来,早被人按在床上。
柔软的身躯贴了上来,一股子馨香沁人心脾。
淡淡的L温传来,到叫他心绪平了平。
阿诗勒隼试着动了动,这才发现古怪。
怕是那水里掺了什么药,向来强悍如虎的他竟然使不出大力气,但却喉咙干涩。
阿诗勒隼有些惊愕,不知其意。
随即看向压在身上的人。
只瞧见一身红粉交映,三千青丝倾斜而下。
鹅蛋脸,杏眼,翘鼻,樱桃口,显然这是位标致美人。
唯一特殊处就是银盆脸右眼与鼻梁间有枚不是泪痣的小痣,凭添三分柔情。
美人轻佻一笑,挑衅亦是调戏。
说不出的风韵,谈不清的勾人。
但很可惜猛烈的药劲一上来,阿诗勒隼只瞧见个模糊轮廓,看不清人脸。
不过乌发掩映原就是瞧不清,只知不输三春盛景,活色生香。
还未等阿诗勒隼想清一切。
不知谁先乱了呼吸,无需言语,无语眼神,总之动作比脑子快。
一室荒唐,留给阿诗勒隼的,除了好不容易寻到他的亚罗。
就剩记地狼籍,凌乱的床铺。
还有就是床单上那抹醒目刺眼的红。
显然他睡了别人,不对准确来说,他被人给睡了,关键对方还是个不知姓名身份的女子。
这都不是重点,重点那女人吃完了就跑,不负责任极了,不对还是挺负责的记得给他留下荷包一枚,二十两银子。
这到叫他被亚罗嘲笑许久。
入夜,皇宫内
身着华服美饰的女子在宫人持灯引路下,来到了高祖李渊居所。
不一会近侍出来通报
“长乐公主,里面请。”
“有劳公公了。”
二人是旧时,常年立于陛下身侧,身为皇帝近侍,公公不免多叮嘱句。
“长乐公主,陛下今日用膳不香,待会儿进去您多劝劝陛下,饿坏身子可不好。”
“多谢您提点,我明白了。”
殿门推开,女子独自一人踏进了人人向往的帝王居所。
长乐公主名丽质,秦王李世民之女,母为王妃长孙氏,三岁上国师预言命格极贵,助兴天下。
皇帝李渊将其接到身边养于膝下,后封让郡主。
八岁上随姑姑李秀宁镇守一方,勤习兵法布阵。
十一岁独领军队作战,于玉门关驻军,常年与吐谷浑东突厥西突厥作战。
传说她武功不济,鲜少下场厮杀,但排兵布阵奇佳,天下没有她破不了的阵法,赢不开的战局,所以每每应战,大唐必赢,因此得了个玉面罗刹的名号。
三年前平阳昭公主去世,郡主李丽质回京扶棺送葬。
此后多留于皇上身边,频繁来往边疆长安。
因军功卓著,性情温顺恭谨,破例晋为公主,亲父秦王为其求了,封号长乐,寓意长乐未央。
大殿中央
“长乐见过陛下,愿陛下长乐无极,万寿无疆。”李丽质行了一礼,动作表情极其柔顺恭谨,说一句未来温柔贤妻良母典范也当得。
案牍前的李渊并未抬头,只专注于面前桌案上的棋局。
“长乐来了,平身吧。”
听到声响,李丽质不疾不徐起身,烛光下头上的金玉步摇盈盈闪烁,小幅度摇动。
李丽质上前接过宫女端茶的活,双手拖住茶杯,茶水滚烫,瓷杯传热,瞬间刺激神经,可她面上却依旧稳定平静,似乎一点痛感都没有。
恭敬送到老皇帝面前“夜深了,陛下案牍辛苦,不如先饮杯安神茶,也好休息休息。”
在皇家子也是臣,是臣就要有为臣的规矩。
皇帝不接,李丽质便纹丝不动一直双手托着滚烫着的茶杯。
好半晌,直至滚烫的杯壁烫的她快要失去痛感,双手十指红肿不堪,这才等到金口玉言。
“丽质啊!”
“臣女在。”
“你阿耶最近如何了。”
“阿耶他还是老样子,与往常并无二致。”
“哦”李渊难得抬头看向这个孙女。
李丽质他所以孙女里最耐看,也最乖顺的孙女,不懦弱但胜在听话。
国师预言中可兴万物的人,也是能接替平阳继续为大唐征战的女子。
他不介意这个孙女成为百姓口中不输其父秦王风姿的主儿,他也愿意捧着。
不仅仅是因为自幼养于他膝下,更重要是世民若是只有这一个拿得出手的儿女最好。
功高震主,年纪大了就更在意坐下这把椅子。
可现在…,他连太子也不是没有考虑,但那只是一瞬间不过脑,他更在意秦王一家子。
“丽质啊!炻辛思力有意和亲,你怎么看。”
“这…,臣女不知。”她脑袋埋得更低点,双臂似乎没知觉不嫌酸一直笔直举着。
“哦?”李渊轻笑“派你和亲,你可愿?”
手上茶杯终于被人接过、。
李丽质呼吸一滞,霎时间恢复如此,良顺回道“臣女视陛下为天,单凭陛下让主。”
派敌将去和亲,是和亲还是送让人质鱼肉。
到了人家地盘生死哪里还能自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