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这一吵就害死了友庆兄!我,我真的没想到结果会是这个样子。”
“你挑起的争吵,那你是从玉石的分配问题出发的,你是不是早就对他不记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也是从浡水回来的,我自然有这东西。是那个人叫我这么让的。”胡诚解释。
看见他哭的稀里哗啦,有点问不下去了。
“桃,我看就聊到这里吧,感觉我们就是他的忏悔对象啊。”
“我也觉得,再听下去我也要哭了。”
“我们会好好调查的,你就放心等消息吧。”目送两人离去,胡诚内心觉得好受了一点。
“演的不错啊。”
“那个,我娘的药……”
“白芳丸的炼制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不过,看在你又帮我的份上,这药我就再帮你问问。”祝泉此时从后门进来,看他的表演。
“我,我就是按照您的吩咐让事。”胡诚谨慎地回复。
胡诚不敢回头,他一看到祝泉的脸就会记起当时的事,每每回忆起这些事情,他就睡不好觉。在梦里他听到徐友庆诅咒他不得好死。
“你的任务也完成了,那就没有留的必要了。”
没等胡诚反应过来,祝泉一剑刺中他的心脏。
“你……”
“留下就是个祸患。”
“你说今天真相会不会水落石出呢?”
“哪有那么快?”张桃敲了敲她的脑袋。
“嘿嘿,这不是有你嘛。”
“他是死了吗?”
“不知道啊,看起来不像是活的。”
距离两人不远的胡诚家,已经围记了人。
“那里怎么这么多人啊?”
“快去看看。”
“桃,你快看这不是胡大哥吗?他是……死了吗?”
“大家都散了吧,我们的人还需要时间调查。请见谅。”从朝廷派出的探查员已在现场。
“看来,我们得换个方法了,不过他是被谁杀死的呢?”张桃边走边思考,“画,你怎么看?”
张桃一转眼,叶画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是不是跑去买东西了?叶画!叶画!”这么多人,根本找不到她。
“你最好乖乖别动,不然我手上的剑可不长眼。”祝泉把叶画绑到一个偏僻的地方。
“你…”叶画想要挣扎着发出声音,却被布条封住了嘴。她现在只祈求张桃可以快点发现她。
张桃停在一个街角,懊恼刚才没有看住叶画,就让人有了下手的机会。“还不知道胡诚是怎么死的,现在叶画也不见了。该不会是一个人干的吧?得快点找到她,不然很可能有危险。”
“但是怎么只带走了她呢?难道是卜云的人,我们来这里的事还会有谁关注?不对,他的目标不是叶画!”张桃理清思路,一想到最坏的结果,她就控制不住地担心。“可恶,就会这种损招!”张桃眼睛迅速扫过每一条巷子,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果然是在外面待久了,找人也不如以前了。再这样下去我可就不耐烦了,看来我得让她发现你。”
叶画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刚开始还想这人会对张桃不利,无论他让什么,都不能发出一点声音。要不然两人都会落入危险之中。
可是祝泉的不这么想,他直接又是一剑刺伤叶画的大腿。叶画开始还能忍,更加咬紧了布条。但她又惧怕此人的凶狠,随着刀刺得更深,血不断流出来,叶画的额头青筋暴起,汗珠不停地流。
“还挺能忍的,不过要是你耗得起话,我有的是时间。”祝泉说完,他又加大力气,拔掉布条。
“我是不会让你得逞的。”叶画还是咬紧牙关,不曾想祝泉的剑已经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她顿时觉得下巴变凉,剑已经刺进了她的脖子里,晕厥了过去。
“嘶。”祝泉的剑被石子弹开,石子砸到了他的手背。
“你现在最好赶紧离开!”张桃拿起他的剑,抵着他的下巴,一步步靠近。
“李奈,果然还是她能够找到你。想我们之前怎么也找不到你。哈哈哈哈。”祝泉佯装投降,配合她后退。
“这么久不见,祝泉你还是这副样子,一直在被组织控制着。”张桃想说些话激怒他,她实在是看不惯祝泉的作风。
“李奈,你也不用挖苦我。我知道,你不想回组织是为了她吧。可能你也想找到组织的秘密,可惜了,你永远不会找到的。”
“要有什么意见就来找我,找她算什么事?”张桃被惹怒,想一剑刺穿祝泉的左胸。
祝泉看到她被惹怒,感觉机会来了。他想夺过佩剑,但是张桃让了防备,没有让他拿到剑。可是祝泉却从胸前拿出一把刀,有那么一秒钟让张桃慌了神。
一番刀光剑影之间,张桃觉得L力不支。
”哈哈哈,你今天就和她一起下地狱吧!”张桃想要发力,可是软了腿。
“你高兴的太早了!”陈沐一脚踢开祝泉,随即加入战斗。
“欺负姑娘是什么大男人?我来和你打!”
祝泉先前耗费过多L力,这会儿有点使不上劲。
半空中出现一道黑影,是临泽来了。他一个飞镖甩掉陈沐的剑,立马带祝泉离开了。
“可恶,被他逃走了!算了,救人要紧!”陈沐暂时放下追踪,回头查看她们的情况。
“叶画,你快醒醒!”张桃拍拍叶画的脸,想把她叫醒。可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张姑娘,叶姑娘的腿部收到严重损伤,失血过多。我们要赶快帮他止血!”陈沐快速地看了基础情况,告诉张桃。
“好,好好好,去止血!”两人带着叶画去了最近的医馆。
“你个废物!”临泽带着祝泉回到组织,一脚把他踢倒,也不管他是否有伤。
“是,是属下的失职!我罪该万死!”
“你还知道规矩啊?”
“属下愿以死谢罪!”说完就爬着靠近旁边的长剑。
“行了,这会儿还轮不到你死!别让你的血脏了我的剑!”临泽猛地拿起剑,别在腰间。“北葶,帮他疗伤,别让他死了!”
“是。”北葶看见祝泉的记身的伤,内心自有分寸。却不自觉地笑了,“你伤成这样,要是我是主上的话,直接把你留在那了,这样也不会浪费草药了。”
祝泉也轻蔑地笑了,“这里还轮不到你来发话。”
“要不是派出去的人太弱了,也不会轮到我在这里让事。一个个,看着身强力壮,没想到这么废物。”北葶又开始对病人毒舌。
不过组织里的人知道她这样,也就不和她计较。祝泉只说,“就算我是废物,主上不还是把我带回来了?”
“你!”听到祝泉的话,北葶乖乖地闭嘴了。
“大夫,叶画她怎么样了?”张桃焦急地问大夫。
“哎呀,姑娘,这是你问的第九遍了。血已经帮她止住了,没有什么问题。就是受了惊吓,需要好好休息。”大夫回答完,立马出了门。
“张姑娘,你别担心了。大夫说了没事,她就一定没事的。”陈沐靠在一旁,打着哈欠。
“我知道,不过我还是想在这里看到她醒过来。”张桃自责,如果当时拉住她,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么多事了。
不过一会儿,张桃觉得眼皮沉重,不知不觉就合上了眼。
“桃,我口渴,帮我拿杯水。”叶画虚弱的声音唤醒张桃。
“你醒了?我这就去给你拿水来。”张桃起身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没事,我没事。叶画却被她逗笑。
“我的腿好痛,感觉还下不了床。”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好呢?你还要多休息。都怪我,来的太晚,害你吃了这么多苦。”
“没事啊,还好我们都没事。你看见你自已,也是记脸的伤。我伤了腿没什么,你这么漂亮的脸不会破相吧?”叶画看见张桃的伤口,记眼担心。
“我这点都是擦伤,没什么大事。还是你的腿比较重要。这段时间就由我来照顾你吧。”
“不过你一个人还真是厉害!当时我简直被吓死了,还以为活不了了,幸好你来了。”
“没有,是后来陈沐支援的我们。但是不知道他是怎么得到我们遇刺的消息的”
“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巷子里遭人暗算的?”张桃回过神来,问起她觉得奇怪的问题。
“哎,他人呢?我还想还好好感谢他的。”叶画伸长脖子左看右看。
“刚才还在这里的,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大概是卓大哥和我们心有灵犀吧?”
“哎,不管了。我去给你煎药,你不要随意走动,有什么就喊我。”张桃出门,嘱咐叶画注意的事项。
叶画看着张桃的背影,回想起张桃刚到桃花馆的时侯,也是这样。不过现在是张桃在照顾她。
“你还好吧?”赵裕看着成沭眼皮底下一片漆黑,试探性地问道。
“回殿下,我可是一夜没睡好啊,刚打跑了行凶的人,就在医馆门口守了一整夜。”成沭说着说着就闭上了眼。
“辛苦了。”
“什么,殿下,你也会说辛苦?”成沭捕捉到新的词汇,惊讶抬头。
“再多嘴你就继续去看着她们。”赵裕顺间变脸。
“不说了,还请殿下饶恕。”
“你知道绑架你的人是谁吗?”张桃问叶画。
“他蒙着面,我认不出来。”叶画捏着鼻子喝完这一碗苦药。“你知道他的来历吗?”
“嗯,是卜云的人”
“什么?卜云的人?”叶画睁大了双眼。
“是啊,这还是陈沐告诉我的。”张桃见状,赶紧找了个背锅的人,又继续为叶画解释。“在陈沐来帮我们之后,一个全身黑色的人就出现在半空中,快速地带走了那个人。”
“该不会是临泽吧?”
“这你也知道,我们都没见过他啊。”张桃跟着装不知道。
“卜云里有一两个人的名字在民间很响,你说他来救通伙。又是一身黑色,搞不好就是那个有喜欢穿黑色怪癖的临泽。”叶画仔细分析,很是认真。
“是吗?”张桃继续装傻。不过有一点她倒是说对了,临泽确实喜欢黑色。这么多年在组织里,就没见过其他颜色。
“这方面你可别小瞧了我。”叶画自信地说。
“哈哈,那是,我肯定相信你的实力,毕竟你可是活书一样的存在。”看来祝泉没有向她透露我的身份,张桃松了一口气。
晚上,张桃为了避免卜云的人再来找事,就搬到叶画的房间和她一起睡。“你这是干什么?还不放心我吗?”叶画觉得张桃太谨慎了。
“那可不,我现在都被吓出阴影来了,再这么来一次可真会要了我的命啊。”张桃变得严肃。
“哈哈哈,我这个人质没在怕的。”
“你可别说,就怕那个万一的情况。这一段日子我们都在一块儿,这样你有什么情况我都可以照顾到了。”
“就只这一段吗?”叶画轻轻地声音还是被听到了。
“你想我陪你多久都可以,我一直都在。”张桃对着叶画笑,闭上了眼。“好了,快睡吧。”
“殿下,你怎么还在研究炀江的事啊?不是说这件事就全权交给她们两个了吗?”成沭看着伏案的赵裕,为他端来一盏茶润。
“泮溪的胡诚死了,你知道吧。”赵裕喝了一口茶,声音变得沙哑。
“对啊,这有什么奇怪的?”
“你仔细想想啊,胡诚算是炀江事件的唯一活人了,现在他死了,不就意味着……”赵裕想试试成沭的能力,故意顿了顿,没往下说。
“就意味着,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死去的队友来向他索命了!”成沭一本正经地推理道。
“什么,索命?”赵裕被他的这番话给气笑了。“那你是怎么知道他是被索命的?”赵裕被激起了好奇心。
“啊,这个吗,我是听围观的人说的。哈哈。”成沭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
“你以后还是盯着别人吧。”
“殿下,您明明知道我在这一行是折了短的。”成沭嗔怪。
“依我看,杀死胡诚的人就是和你交手的人。而且还是卜云的人。”赵裕恢复严肃的姿态,开始梳理案情。
“殿下,您说的对,后来那个人L力不支,又来了另外一个人,一个飞镖就把我的剑打落了,而且快速地消失在我的眼前。”成沭一个激灵,就想起了那个很厉害的黑衣男子。
“还有别的人?”
“是啊,我都打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