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苒白去了顾家。
顾听阑的大哥二哥都是政界的人,可能会有办法。
军区大院的人认识桑苒白,就放了她进去。
她来到门口,只听到一片欢声笑语。
屋子里的人在看到她的那一刻,声音戛然而止。
顾时想拉她的手,桑苒白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苒苒,我……”我后悔了。
“你应该喊我什么?”
顾时不说话了。
“桑家的人怎么跑到我顾家耍威风了?”顾家大伯的女儿顾糖不屑的看着桑苒白。
桑苒白不想和她说废话,她看了一圈,除了顾奶奶,顾家的人都在。
她沉声说:“顾听阑现在在医院,你们能不能帮帮他?”
顾家大伯不说话,顾家二伯顾慕枫倒是开口,“苒苒,听阑是我顾家的人,我当然会帮,只是这上下打点,你看?”
桑苒白还不明白他的心思,又是为了那些东西。
和上一世一样,顾家抛弃了顾听阑。
桑苒白转身就走。
桑明沫不知从什么地方冒出来,挡住了她的路。
“桑苒白,东西在哪里?”
桑苒白看着她,看来没了桑家,她过的不怎么样嘛。
“啪……”
她可不是委屈自已的人,这一巴掌她早就想打了。
“桑苒白你敢?”桑明沫不敢相信,她狠狠的瞪着桑苒白。
“我怎么不敢?桑明沫你没找到那些东西,过得挺惨的嘛,你最好别招惹我,不然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桑苒白威胁了一番,她是想报仇,可现在最重要的是顾听阑。
桑明沫捂着红肿的脸,看着她离去。桑苒白说的没错,没找到东西,她爸大发雷霆,狠狠的打了她妈就连顾家对她也变得冷淡。
她只有顾时了,桑明沫转身又进了顾家。
桑苒白在军区大院找了很多人,都被拒之门外。
她心里想着事,又往医院走去,走到医院门口撞了一个人,“不好意思。”
“苒苒?”
桑苒白抬起头,发现是熟人,“黎叔叔?”
黎朔是桑奶奶的学生,现在是京城医院的外科主任。
想到这,桑苒白提出来她的请求,“黎叔叔,我丈夫在医院,他是当兵的,您能不能带我去看看他?”
黎朔来不及问她结婚的事,看着桑苒白着急的样子,“苒苒,别急,我现在带你进去。”
医院确实来了个从军区医院转来的病人,还有专人看守。
黎朔带着桑苒白来到病房门口。
就这么短短的几步路,有很多人守着,要不是黎朔她根本进不来。
“苒苒,你进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病房外面守着的两个人想阻止,却被黎朔骂了一顿,“怎么你们想让我给他治病,却不让我的人进去看看?”
其中一人已经掏出了枪,黎朔丝毫不慌,“有本事你就开枪打死我,我看京城谁不知道我黎朔的名号。”
另一个人眼见情况不对,赶紧跑出去喊人。
桑苒白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在往顾听澜嘴里灌水,病床上的人剧烈咳嗽,水撒了一地。
“你以为自已还是团长吗,就你这样不如死了算了。”
病床上的人一动不动。
桑苒白一巴掌狠狠的扇在他脸上,“你给我滚。”
“你想死是不是,你凭什么打我?”程鑫本来照看这个残废就恶心,又被人无缘无故打了一巴掌,心中的火气正盛。
可看到桑冉白精致的脸后,他就呆住了。
“姑娘,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他疑惑桑苒白为什么在这儿。
可桑苒白根本不理他,她蹲在床边,看着顾听阑不到半个月就成了这副模样,眼泪哗哗的往下流,心痛的无法呼吸。
她拿出包里的手帕,把顾听阑溅在脸上的水轻轻擦干净。
她哭着说,“顾听阑,顾听阑,你看看我,我在这儿呢。”
顾听阑浑浊的双眼转了转,不出声。
“我是苒苒,我是小白,你和我说话呀,你看看我呀。”
一阵一阵的哭声在病房里,程鑫不知所措,可很快就有人来了。
黎朔跟在几个人后面,进了病房。
一股难闻的味道,让几个人都屏住呼吸,他们近乎嫌弃的望着病床上的人。
“他怎么样?”
问的是黎朔,“子弹穿进脊椎,全身瘫痪。”
“有办法救吗?”
“我学艺不精。”也就是没办法。
程鑫迫不及待的告状,“我不想照顾他了,您让我回部队吧。”
他们看着曾经的天之骄子,冷面阎王成了这副模样,心中都有隐秘的快感,这些天他们虽然让程鑫来照顾,但
止不住屎尿,长痔疮,在他身上泼水再自然结冰,不照顾就不照顾了吧。
“这位是?”
“她自称顾团长的妻子。”
“那就让她照顾吧。”他倒要看看,桑家的女儿怎么照顾这个废人,她能坚持多久。
他猜,最多一小时。
几人视线相对,相视一笑,走了出去。
黎朔看了桑苒白一眼,也跟着他们出去。
很快,病房里只剩下桑苒白和顾听阑。
顾听阑的嘴唇已经干裂,胡子拉碴的,桑苒白只好用棉签蘸点水,轻轻涂在他的嘴唇上。水也是她从空间取的灵泉水。
他浑身上下湿漉漉的,桑苒白动作麻利,开始扒裤子。
“顾听阑,从现在开始我保护你,谁都不能欺负你。”
说着话,裤子脱到一半,一股难闻的尿骚味就扑鼻而来。
一直望着天花板的顾听阑开口了,“我们离婚吧。”他难堪的闭上眼睛,呼吸不稳。
“你出去吧,不要进来。”
桑苒白只是停顿了几秒钟,便继续给他脱裤子。
“你别想撇下我,我们是夫妻,是一L的,我绝对不会离婚的。”
顾听阑猛的睁开眼睛,盯着桑苒白,并没有从她眼中看到厌恶嫌弃,她一如刚才一般无二。
顾听阑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里,他喉咙很干,声音沙哑的说:“苒苒听话,我这个样子和死了一样。”
“呸呸呸,不许说死。”
“我听话,可是你不听话。”
桑苒白又哭了,边哭边说,“我不是给了你保命的药吗?你怎么还伤的这么重?”
顾听阑想给他擦眼泪就没办法,那药他确实没吃,而是给了别人。
那人快死了,吃了药,然后又活了。
“苒苒别哭。”哭的他心疼。
桑苒白当让没听见,只是手上动作快了很多,把湿裤子脱下来直接扔在了地上,就只剩一条平角裤的时侯,她抬头看了下顾听阑。
却发现他记头大汗,梗着脖子扭头看着一边,像是……像害怕打针时侯的小孩子。
桑苒白手上动作顿住,她想着自已要是直接把他内裤也扒了,这人会不会当场晕过去?明明冷着脸的时侯那么吓人,这会儿怎么像是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