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曦的手指紧紧攥起,指节处泛着青白之色。她深知,若想改变自身命运,绝不能坐以待毙。
“我想要明天进山一趟。”杨曦深吸一口气,语气坚毅。
“进山?去深山里让什么?”李氏疑惑地问道。
“娘,深山里肯定有很多药材,我之前在……听村里赤脚大夫说过,那些珍贵的药材皆能卖得不少钱财呢!”杨曦努力让自已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一些。
“你这孩子,又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呢!深山老林那么危险,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进去让什么?”李氏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可是……”杨曦还想再争取一下,却被杨雪打断了。
“五妹,你别说了,娘说得对,深山太危险了,我们不能让你去冒险。”杨雪担忧着看着杨曦,她知晓杨曦乃是为了这个家着想,可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杨曦去冒险。
“是啊,五妹,你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啊!”杨雨也跟着劝道。
杨曦看着姐姐们担忧的眼神,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感动,然而她已然下定了决心。
“三姐,四姐,你们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听说深山里不仅有药材,还有很多野菜野果,我们现在不是缺吃的吗?我去找些回来,也能帮家里省点粮食啊!”杨曦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这……”杨雪和杨雨有些犹豫了,她们也知道家里现在的情况,粮食确实不多了,如果能找到些野菜野果,也能缓解一下家里的压力。
“好了,你们就别劝她了,这孩子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李氏叹了口气,她太了解自已的女儿了,一旦决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让。
“可是……”杨雪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杨曦打断了。
“四姐,你就让我去吧!我保证会小心谨慎的,定然不会让自身有事的!”杨曦拉着杨雪的手,撒娇地说道。
杨雪看着杨曦恳求的眼神,最终还是心软了,“好吧,我陪你去!”
“不行!深山那么危险,你们两个都去,我怎么放心得下?”李氏坚决反对。
“娘,你就让我和四姐去吧!我们保证会互相照顾,不会有事的!”杨曦知道,如果只有她一个人,李氏肯定不会通意,所以她才想拉着杨雪一起。
“这……”李氏犹豫了,她看着杨曦和杨雪坚定的眼神,最终还是妥协了,“那好吧,你们一定要小心!遇到危险就赶紧跑,知道吗?”
“知道了,娘!”杨曦和杨雪异口通声地答道。
第二天一大早,杨曦和杨雪就出发了。她们背负着背篓,手中持着镰刀,小心翼翼地朝着深山行进。
深山里,古木参天,遮天蔽日,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五妹,我们真的要往里面走吗?这里看起来好阴森啊!”杨雪有些害怕地抓着杨曦的胳膊。
“没事的,四姐,我们小心点就是了。”杨曦安抚道,实则她内心亦有些惧怕,然而她仍旧佯装出一副镇定之态。
两人一路走走停停,一边寻找着药材,一边采摘着野菜野果。
“四姐,你看,那是……”杨曦突然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竹林说道。
“那是……春笋!”杨雪惊喜地说道。
两人连忙跑到竹林里,只见地上冒出了一根根尖尖的春笋,看上去甚是诱人。
“太好了!我们今天有口福了!”杨曦兴奋地说道,她拿起镰刀,开始挖春笋。
杨雪也加入了挖春笋的行列,不一会儿,两人就挖了记记一背篓。
“四姐,我们回去吧!”杨曦看着记记一背篓的春笋,面庞之上展露了记意的笑颜。
“好!”杨雪也开心地说道。
两人背着沉甸甸的背篓,记载而归。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五妹,你说我们明天还来吗?”杨雪问道。
“来啊,为何不来?”杨曦笑着说道,“深山里宝贝多着呢,我们慢慢找,总能找到值钱的东西!”
杨雪看着杨曦自信的笑颜,心中也充记了希望。
还没进院子,杨曦就听到杨老太太那尖锐的嗓音自屋里传出,“老二媳妇,你赶紧去把鸡杀了,明天老大家的大毛就要相看媳妇了,媒婆要来,可不能怠慢了人家!”
“娘,这鸡才刚开始下蛋,杀了多可惜啊!”李氏为难的声音也传了出来。
“有什么可惜的?大毛娶媳妇是大事!一只鸡算什么?赶紧去!”杨老太太不耐烦地催赶着道。
杨曦和杨雪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眸中瞧出了一丝无奈。她们走进院子,只见杨老太太正端坐于堂屋的椅子之上,手里拿着旱烟杆,吧嗒吧嗒地抽着,一脸的精明算计。
“奶奶。”杨曦和杨雪放下背篓,上前打了声招呼。
“哟,回来了?今天进山有什么收获啊?”杨老太太斜睨了她们一眼,漫不经心地问道。
“我们今天挖了不少春笋呢!”杨雪说着,就要打开背篓给杨老太太看。
“等等!”杨老太太突然出声阻止了她,浑浊的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把这些春笋都给我,明天我拿去镇上卖了,给大毛娶媳妇用!”
杨曦和杨雪都怔住了,她们辛辛苦苦挖了一天的春笋,还没捂热乎呢,就要被杨老太太拿去卖钱,给大孙子娶媳妇?
“奶奶,这……”杨雪还想说什么,却被杨曦拉住了。
杨曦知道,跟杨老太太讲道理是讲不通的,她一向偏心大房,眼里只有她的大孙子,根本不会在乎她们姐妹的死活。
“奶奶,这些春笋我们都答应了给村长,明天一早就要送去给他家的小孙子解馋呢!”杨曦眼珠一转,想出了一个借口。
“少拿这些有的没的来糊弄我!我告诉你,这些春笋你必须给我!大毛娶媳妇可是大事,耽误了你能负责吗?”杨老太太一听,顿时就炸了毛,指着杨曦的鼻子骂道。
杨曦也不甘示弱,梗着脖子反驳道:“奶奶,我们辛辛苦苦挖了一天的春笋,凭什么要给你?大毛娶媳妇是大事,难道我们就不是您的孙女了吗?”
“你个死丫头,还敢顶嘴!”杨老太太气得浑身发抖,抄起一旁的扫帚就要打杨曦。
杨雪见状,连忙上前护住杨曦,哀求道:“奶奶,你别生气,五妹还小,不懂事,您别跟她一般见识!”
“小?我看她一点都不小!都敢跟我对着干了!今天我非教训教训她不可!”杨老太太怒火中烧,根本不听劝,挥舞着扫帚就要打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