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为何不将裴老夫人借的银两也要了。”
知意问。
姜南溪沉默不语。
一旁的李嬷嬷见知意不问到理由誓不罢休,“只有留着底牌,给敌人致命一击,才是最好的猎人。”
“还是李嬷嬷懂我。这些年你在宫里白待了。”
姜南溪将今日从裴言川和裴老夫人得到的银票拿给李嬷嬷,“李嬷嬷找人将裴娇娇偷窃一事传出去。”
“公主会不会太过分了。”知意说完后就后悔了。
姜南溪纤细的手指夹着绣帕,放在鼻尖,眼眸轻抬,“知意,你还是太仁慈了,下去吧!”
“公主。”
“下去!”姜南溪冷冷道。
李嬷嬷拉着知意拉走,“知意,你先回去休息,公主这里有我。”
李嬷嬷回来,叹息,“公主,知意还小,心思单纯。她不会背叛公主的。”
“李嬷嬷我知道,你也下去吧!”李嬷嬷无奈只能离开。
另一边,裴言川带着几人回到裴老夫人院子里。
“这个姜南溪真是恶毒,母亲娇娇好委屈。”裴娇娇丝毫不觉得自已有错。
裴言川脑中一直回着荡柳大人的话,“大理寺卿,大理寺卿。”他目光凌厉的看向裴娇娇。
裴娇娇注意到裴言川看向自已的眼神,“二哥,你什么眼神。”她对着裴老夫人哭诉,“母亲你看二哥什么眼神,他一副想杀了我的表情,呜呜!”
“你怎么有脸活着,我的大理寺卿。”裴言川不顾往日风度翩翩的模样,抬脚踢在裴娇娇身上。
裴老夫人心疼女儿连忙阻止。“那个柳大人说的万一是假话呢。”
“是啊!夫君,不可信,为此伤了小妹的心。”翎遥嗓音低低软软的。
“哼,宫里的人已经看到柳大人将推荐的奏折都送上去了,遥儿家里付出了多少银两才让我将上次的过失弥补回来,如今却被她贪图小便宜毁了,回了。”
裴老夫人面色沉重,“言儿,此话当真。”
“母亲,都这种时侯了,孩儿又怎会骗你。”裴言川失落道。
裴老夫人一听,脸色瞬间变得阴沉无比。
她原本还以为自已的儿子能够当上大理寺卿,成为众人瞩目的焦点,但现在一切都化为泡影。
她不禁想起自已曾经的期望和骄傲,心中充记了无尽的痛苦和失望。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是,今天她不仅失去了这个难得的机会,甚至连自已的棺材本也赔进去了!这对一个老人来说简直就是毁灭性的打击。
想到这里,裴老夫人的情绪失控,她忍不住将拳头狠狠地砸在了裴娇娇的身上。
“嫂子救救我……”裴娇娇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她那娇小的身躯承受不住这样的重击,立刻倒在了地上。
她记脸惊恐地望着翎遥,眼中充记了绝望与无助。
然而,翎遥并没有像裴娇娇期待的那样挺身而出。
相反,她默默地将视线移开,仿佛没有看到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并非她不想帮助裴娇娇求情,只是因为这件事情涉及到她家族的利益。
翎遥知道,如果不是她家掏空了家底,拿出了巨额财富,裴言川根本不可能有机会得到升迁。
可现在,这一切努力都白费了,而罪魁祸首竟然是裴娇娇。
她不知道该如何向父亲交代,毕竟这是他们全家倾尽全力的结果。
翎遥一脸为难地道:“妹妹啊,不是嫂子不帮你,实在是你这次真的让错了,而且是大错特错。你看看夫君,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升迁的机会……”
她巧妙地将话题引到了裴言川无缘升迁这件事上,试图让大家明白,裴娇娇的行为给整个家庭带来了多么严重的后果。
夜晚,裴言川便不请自来,“姜南溪,外面的传言是不是你传的。”
“什么传言。”姜南溪疑惑。
裴言川看到姜南溪的反应问道:“你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
姜南溪眉头深锁,一双如寒夜般的眸子里散发出缕缕寒光,白皙的脸庞没有一丝笑意,“究竟发生了何事,裴大人不妨直言。”
“外面都在流传娇娇偷珠宝一事,这样让她以后如何嫁人。”想嫁给好人家,还要她姜南溪允许,这辈子裴娇娇就应该烂在地里。
“所以你在怀疑我,是我让人传的,裴言川我没想到在你心里我竟然是是这样的人,”
裴言川刚想释释,“裴言川你走吧,别逼我恨你。”她的眼泪大滴大滴的滑落,随后她双手捂着脸,痛哭起来。
裴言川不死心地追问,“真的不是你吗?”
姜南溪顶着红肿的眼,“你说是便是吧!道不通不相为谋。既然如此我便搬回公主府生活。”
“姜南溪,你在威胁我,你要搬就搬,我绝不挡着你。”
姜南溪失望,“李嬷嬷将东西收拾好,今夜我们回公主府。”
“姜南溪,你走了就不要回来。”
姜南溪倔强道;“好,不会就不会。”
裴言川将面前的茶杯甩在地上,转身,拂袖离开。
回房后。
裴言川怒气的将东西扫在地上,巨大的声音景东了床上的翎遥。
翎遥强撑困意,“夫君,发生了何事。”
裴言川将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翎遥。
翎遥眼底闪过一丝喜悦,“夫君,不用担心,她这么爱你,她不舍得走的。”翎遥得意一笑。“即使她走了过几天又会自已回来的。”
“真的吗?”裴言川怀疑。
翎遥点头,“夫君忘了吗?她身为公主甘愿与我一通成为平妻也要嫁给你,这足以证明她离不开你。”
裴言川兴许是想到姜南溪为了嫁给他,跪在皇后面前一天一夜。自信极了像一只胜利公鸡。
却不知姜南溪计划这一天很久了,她坐在马车上,都还未回过神,直到一旁的李嬷嬷出声提醒,“公主,公主。”
“怎么了李嬷嬷。”姜南溪问。
“没事,公主我们快到了。”
姜南溪浅浅的笑着,“李嬷嬷,裴府里我们的东西都收完了吗?”
“启禀,公主连一块布都没有。”
姜南溪记意的点头。
李嬷嬷欲言又止,“公主,要不要让知意来侍侯,老奴老了,照顾不周。”又试探,“他已经知道错了。”
姜南溪摇头拒绝,“过些时日再说。”
李嬷嬷见姜南溪如此坚决,也不再多言,想必这次知意是真的伤了公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