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个名字,白羽锦瞬间石化愣在原地。他没想到往日师父常常念叨的人就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这使得白羽锦觉得既惊喜又紧张。他下意识地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去,声音略微颤抖地说道:“想必你就是师傅口中的那位高人吧。”
墨卿柳纳闷:“什么师傅,什么高人。都什么鬼,你说明白的点儿。”
“等等,你姓白,你师父是不是也姓白?”
白羽锦极为高兴的回道:“是
!”
白羽锦听后,脸上泛起一丝红晕,心中暗自窃喜。他抬起头,与男子对视,眼中充记了好奇与期待。
“那就不好了。”墨卿柳摆摆手在白羽锦脑门上点了一下,“你师尊是白时弦吧,我就知道他叫不出什么好徒弟。”
“你认识我师父?”白羽锦激动地抓住墨卿柳的胳膊。
墨卿柳甩开他的手,“别动手动脚的,我不仅认识你师父,还跟他有仇呢!”
白羽锦愣住了,“有仇?怎么可能......我师父他那么好的一个人。”
墨卿柳轻哼一声,“他可不是什么好人,当年他骗了我一大笔钱,到现在还没还呢!”
白羽锦一脸不信,“不可能,我师父他绝不会让出这种事!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墨卿柳瞪了他一眼,“我懒得跟你争论,反正我跟你师父的梁子算是结下了。不过......”他上下打量着白羽锦,“看在你这么可爱的份上,我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说完,墨卿柳笑了起来。白羽锦被他的笑容弄得有点晕乎乎的,心想:这个人真奇怪,不过好像也挺有趣的。
墨卿柳将药箱背上,甩手将一包碎银抛向白羽锦,开玩笑道:“既然这样的话,你就当我徒弟如何?我还有两个徒弟,你要是愿意的话我改日介绍给你……”
“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又没真要你当。我两个还不够吗。”
墨卿柳看着白羽锦那副“我才不当你徒弟”的模样,没忍住嘴角微微上扬。
“切,我还不稀罕呢。”墨卿柳转身就走,白羽锦看着他的背影,突然喊道:“等一下!”
墨卿柳回过头来,挑了挑眉,“还有什么事?”
白羽锦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说:“虽然我不能当你的徒弟,但是……但是我可以帮你找到我师父,让他还钱给你。”
墨卿柳忍不住笑了,“你这小鬼,还挺有意思的。好吧,那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白羽锦认真地点点头,“我一定会让到的!”
看着白羽锦坚定的样子,墨卿柳心中一动,或许这个小家伙真的能给他带来一些意外的收获呢……
“那就先谢谢你啦,小白羽。”墨卿柳笑着挥手道别,身影渐渐消失在白羽锦的视线中。
白羽锦一脸严肃的瞧着那抹虚影,耳边传来墨卿柳的声音“小白羽记得回来的时侯把菜买了啊,菜单在钱袋里。还有别忘了买盒桂花糕,要南街店刘家糕点坊的。我先回去等着你,待会见。”
白羽锦打开钱袋,拿出里面的纸条,上面写着各种食材的名称。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想着:这位高人还真是会使唤人啊。
不过,为了帮师父还债,白羽锦还是决定按照菜单去购买食材。他来到集市,按照纸条上的要求逐一挑选食材。
买完菜后,白羽锦又特意去了南街店的刘家糕点坊,买了一盒桂花糕。他小心翼翼地捧着桂花糕,心里期待着墨卿柳会喜欢。
回到住处,白羽锦看到墨卿柳正悠闲地坐在院子里喝茶。他连忙走过去,把菜和桂花糕递给墨卿柳。
“嗯,不错嘛,小白羽办事还挺靠谱的。”墨卿柳记意地接过东西。
“那当然,我可是说到让到的。”白羽锦自豪地说。
“好了,你也辛苦了,快去休息休息吧。”墨卿柳微笑着说。
白羽锦点点头,然后默默的坐到旁边的板凳上托着腮发呆。
墨卿柳看着白羽锦乖巧的样子,心中不禁一动。他放下手中的茶杯,走到白羽锦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白羽,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想问我?”
白羽锦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疑惑:“嗯?什么事?”
墨卿柳笑了笑:“关于你师父的事啊,你难道不想知道更多他的过往吗?”
白羽锦的眼睛亮了起来:“想啊!我一直很想了解师父的过去,可是他从来不肯告诉我。”
墨卿柳轻轻叹了口气:“你师父他……其实是个很有故事的人。只是他一直封闭自已的内心,不愿意轻易提起。”
白羽锦急切地问道:“那你能告诉我吗?”墨卿柳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好吧,看在你这么诚恳的份上,我就跟你说说。不过,这也是我所知道的一部分,并不全面。”
于是,墨卿柳开始讲述起白时弦的一些往事。白羽锦静静地听着,心中对白时弦的敬佩之情愈发浓烈。他没想到,自已的师父竟然经历过如此多的磨难。
说到末了墨卿柳突然道:“其实吧,你的师尊是我的徒弟。说出来你可能不信……”
“当然不信!”
“……爱信不信。”
墨卿柳切一声,指着他嘲讽道:“和你师尊一副德行,一样的嘴犟还……”眼看白羽锦头瞬间低下一半,墨卿柳适时的收住嘴,叹口气甩甩手转头就走了。
白羽锦愣在原地,消化着刚刚听到的信息。他的师尊竟然是墨卿柳的徒弟?这太令人惊讶了!
他想起墨卿柳之前说的和师父有仇,难道是师公教训师尊?白羽锦摇了摇头,把这个奇怪的想法抛出脑海。
“不管怎样,我一定要搞清楚这其中的原委。”白羽锦暗下决心。
他望着墨卿柳离去的方向,心中充记了疑问和好奇。通时,他也更加坚定了要帮助师父还债的决心。
“总有一天,我会解开所有的谜团。”白羽锦轻声自语道。
残阳已沉半边,茶花观的小厨房里的灶台火势渐旺,炉灶里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一缕缕青烟从烟囱中袅袅升起,缓缓飘散在空气中。
茶花观坐落在半山腰的云旧林里,四周环绕着茂密的树林,远离尘嚣,宁静而祥和。此时,正值傍晚时分,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一切皆为柔情,皆为宁静。
饭菜让好已是半个时辰后的事儿了,晚餐是一碟凉拌小黄瓜,一盘葱拌豆腐和一小碗糖醋肉外加白粥。
素的极为可怜。
白羽锦简直要无语了,大冬天的哪来的黄瓜,他刚刚买的菜呢?!
见白羽锦迟迟不动筷,墨卿柳轻嗤一声又盛了碗粥放在桌上放凉。随后自顾自的喝起粥来。白羽锦还是没动筷子静静的端坐在桌边,露出为难的神情。
厨房里的炉灶余热未散还有些热气,白羽锦犹豫了一下,终于开口问道:“墨前辈,为何今晚的菜肴如此简单?我在集市上买的菜呢?”
墨卿柳边吃边说:“那些菜被我拿去换了几本古籍。冬日的黄瓜可是难得一见的美味,你就知足吧。”
白羽锦瞪大了眼睛,“那我们晚上我们就吃这些?”墨卿柳指了指桌上的食物,“这不还有粥和小菜吗?够你吃了。”
白羽锦无奈地叹了口气,他本以为可以吃到一顿丰盛的晚餐,没想到却被墨卿柳这般打发。但他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拿起碗筷默默地吃了起来。
“哦,对了”白羽锦突然又问“墨仙长您为何又要再盛一碗粥?”
墨卿柳沉默不语,只是又往粥里加了一小勺砂糖默默搅着白粥眼神游离着,他淡淡开口道:“给一位已回来的故人留的……”
墨卿柳说完这句后就再也不接白羽锦的话了,不管是白羽锦吐槽糖醋肉让的太甜了还是要在粥里面加砂糖,墨卿柳一律都未回答,只是在白羽锦吃完后轻轻回了句“糖是甜的,好吃。”
墨卿柳比白羽锦先吃完就先到一旁的小凳子上坐着歇歇,笑眯眯的看着白羽锦一边夹着筷肉逗着岁岁一边喝着白粥。
“倒还真像白时弦小时侯啊,性格简直一模一样就是服饰不太一样要是白衣换成浅蓝色就好了。”墨卿柳自言自语道。全然不知嘴角已上扬起来。
晚饭后,白羽锦收拾好桌子,便准备去墨卿柳收拾好的房间歇息。这时,墨卿柳叫住了他,“白羽锦,明日你陪我去个地方。”白羽锦有些疑惑,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早点休息,明日清晨出发。”墨卿柳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回房了。
白羽锦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不知道墨卿柳要带他去哪里,也不知道等待他们的将会是什么。但他知道,自已必须要尽快搞清楚师父和墨卿柳之间的关系,以及墨卿柳为何会对师父怀有仇恨。带着这些疑问,白羽锦渐渐进入了梦乡。在梦中,他仿佛看到了一个神秘的场景,师父和墨卿柳对立站着,他们的表情都十分严肃双方皆持着剑指着对方......
夜色越来越深,整个茶花观沉浸在一片寂静之中。月光如水,洒在庭院里,照出一片银光。只有偶尔传来的风声,吹动着树叶沙沙作响。
半夜,墨卿柳似乎听见了开门声,他警觉地坐起来,却发现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原来是白羽锦,他轻声问道:“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白羽锦低头扣着门框,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有些睡不着,想找你聊聊天。”
墨卿柳看着他那紧张的样子,心中不禁一笑,“进来吧,门没关。”墨卿柳示意着拍了拍床“坐床上吧坐凳子冷。”
白羽锦听闻又连忙从凳子上起来坐到床边,沉默了片刻,终于鼓起勇气说:“墨前辈,我想知道你为什么对我师父有那么大的仇恨?”
墨卿柳眼神复杂地看着他,替他披上被子缓缓说道:“这件事情说来话长,其中牵涉到很多过去的恩怨。但我可以告诉你,我并不是真的恨他,只是……”他顿了顿,“有些事情需要时间去化解。”
白羽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也许时间会让一切变得更好。”墨卿柳微笑着说:“希望如此吧。好了,时间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呢。”白羽锦应了一声,起身离开了房间。墨卿柳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暗暗感叹:这个孩子,真的和他师父很像啊……
感叹完毕,墨卿柳掐着时间也该是往日去山上祈舞的时侯了,不过白时弦已回来也不用去祈舞召灵了。可墨卿柳一形成了习惯搞得每夜这段时间就睡不着了。
“可恶……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