骊山秦陵寝殿
“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馀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奇器珍怪徙臧记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这是司马迁在《史记》中对始皇陵的描写。
而后司马迁又写到“大事毕,已臧,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臧者,无复出者。树草木以象山。”意思是:下葬完毕,负责督造的官员封闭了墓道的中间一道门、放下来墓地最外面的一道门。如此,工匠们全都封闭在里边。然后,墓上栽种草木,远远看出就如一座山,与周边融为一L。
既然修筑皇陵的工匠皆被永久地封存在了陵墓深处,司马迁如何洞悉其内部结构之奥秘,以及皇陵内部那未知世界的真实风貌,早已成为无解之谜。至于史书中对其奢华景象的详尽描绘,或可窥见司马迁笔下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对秦始皇个人情感之微妙,或许那份不喜,悄然融入了他对皇陵辉煌与繁复的叙述之中。
自古以来,执笔书史者,无不难以完全剥离自我之视角与情感,纯粹客观地评判历史长河中的每一位帝王。因此,我们所知晓的关于秦皇的种种,多源自后世文人的笔墨之间,其真实性犹如雾里看花,难以确凿,自然不可轻易作为评判这位千古一帝功过的依据。更何况,作为华夏文明的奠基者,秦始皇那深邃难测的心海,其宏图大志与复杂心绪,又岂是凡人所能轻易揣度。
风少平跟随扶苏行至寝殿,目光所及,一尊庞大的石棺矗立于中央,心中不禁涌起波澜,暗自揣测这应该是那震古烁今、名垂青史的大帝安息之所。见扶苏恭敬地跪拜行礼,风少平的眼神中流露出几分疑虑,不觉地望向一旁的夸父。夸父洞察秋毫,轻轻颔首,给予了他一个肯定的答案。
于是,风少平心怀敬畏,学着扶苏,缓缓跪下,虔诚地行了三拜之礼。这跪拜之中,没有丝毫敷衍,全是对这位千古一帝的敬仰与缅怀。
行礼后,扶苏轻盈地绕过石棺,向后方飘然而去,通时对风少平说了句:“来。”风少平闻声而起,紧随其后。
石棺之后,有一张长条形的桌案,其上正中置有一香炉,两旁两只古朴而略显沧桑的长条木盒静静摆放,木盒古朴,且有些许破旧,想必是历时悠远,秦朝遗留之物
桌案后,整面墙壁由洁白无瑕的玉石砌成,其上雕刻着壮丽的山川河流,宛如一幅生动的画卷。而那些山巅之上,镌刻着的小篆文书,虽多数对风少平而言陌生难解,但他猜测,这应是秦朝皇族先祖的名字。
扶苏的手指轻轻落在案上的长条木盒上,目光深邃地对风少平说:“你将此物带上。”言罢,他转身向寝殿的右侧而去。
风少平听后应了一声,紧走几步至桌案前,将木盒抱在怀中。木盒约一米半长,倒是厚重,风少平感觉沉甸甸的。带上木盒后便跟上扶苏,向寝殿右侧而去。
风少平抱着沉甸甸的木盒,经过夸父身边时,他见风少平被木盒压的身形有些佝偻,随即露出一抹嘲讽之意。风少平也见怪不怪,没有言语,而是紧步跟上扶苏。
风少平跟到寝殿右边,见靠墙也摆放有一桌案,桌案上放有一牌位,牌上通样小篆书写几字,风少平猜测应是“先帝师姬昊真人”几字。
扶苏见风少平跟来,轻轻抬手示意他放下怀中木盒,随后说道“在此敬拜师祖”。风少平依言而行,放下木盒,跪下拜了三拜。见风少平拜完扶苏又说到“你也拜我一拜吧,行师徒之礼”。
闻言风少平转身向扶苏又拜了拜。待行礼完成扶苏说到:“继已从简,那便算是我已收你为徒了,不论今后行至何处,切不可辱我名声,更不可行恶,当多行善事”。
风少平也是一脸严肃,郑重的对扶苏点了点头。
而后扶苏又让风少平将刚才抱来的木盒打开,并说到“我虽贵为秦国公子,却也一向简朴,身无长物。此剑为“阿房剑”乃定秦双剑之一,是我父昔日在赵地时的佩剑,后又传承于我,今日便送与你,视为拜师之礼吧。”
风少平听后稍有惊讶,急忙掀开木盒,见一柄铜剑置于盒中,剑身宽约四指,长约一米不足,前半段刻有金色纹路,精美非凡,剑尖半段甚是锋利,寒光凌厉。风少平虽不懂古剑优劣,却也知此剑既为“定秦剑”肯定非寻常之物。
风少平连忙又是一拜,心生感激,如此贵重之物,扶苏既然送与他,肯定是对他的认可了。而后风少平双手捧剑,扭头看向一旁的夸父,努嘴眨眼示意。
扶苏见状也看向夸父,不知风少平此为何意。见二人都看向自已,夸父略有尴尬的一笑,然后开口说道“…啊…哈…那什么,风小子也准备了礼物给你,我代你收了,随后再给你哈”
言罢,感觉氛围宁静,又见跪着的风少平一脸幽怨的看着自已,急忙打了个哈哈,圆场道:“先接着拜师,接着行礼吧”。
扶苏闻言也知其意,肯定是夸父又戏弄风少平了,不过也并未在意。轻笑一下,而后转身至牌位前跪下小声自语起来。
待扶苏冲着先师牌位喃语一会后,风少平也把端详了半天的阿房剑重新放入盒中,剑气凌厉,风少平不敢随意拿着。而后扶苏起身说到:
“少平,你继已拜我为师,那有些规矩就一定要谨记。先师老人家虽未开宗立派,也未定何门规,但还是有些不可为的立命准则,我现在讲与你听,你切不可违逆”。
风少平听后未敢起身,跪着转向牌位答到“是”。
见风少平机敏,扶苏也感到一丝欣慰,随后面容一肃,震声说到:
“其一:不可为欺师灭祖之事,我等师祖虽无宗门却也属云教旁系,日后你要维护云教声名,维护先师姬昊声名。
其二:不可为恃强凌弱之事,日后你修习灵力,定远超常人,但不可以让欺负常人,霸凌弱小之事。
其三:不可为卖宗求荣之事,既为我华夏男儿,便不可行背弃宗国,出卖宗国,通敌之事。
其四:不可为贪恋享乐之事,日后你应当勤勉自觉,刻苦努力专研修灵之事,壮我族威名,不得因沉迷享乐,而懈怠。
扶苏说完,松了口气,而后又柔声说到:“这些准则你要牢记,另外你要知道先师、先祖、甚至于所有修灵者需要让的事,就是找到灵力消散原因,为我炎黄子孙找到新的出路,且代领我族走向富强之后,第一件要让的事就是灭掉金阳鸟人全部以及其旁系拥护之人”。
听完,风少平接道:“我…徒儿谨记”。
言毕,扶苏面容稍缓,放松一些后又说到:“我走以后,这皇陵内的一切都托付于你了,世人都以为这里金银珍贝无数,但其实除了天幕上的那些发光宝石,也就剩些书简及兵刃之物,仅有的一些金银也早被逃走的匠人带去了,我父于修陵时私下与众工匠下令留有密道,担心走后皇子下令陪葬,所以赵高下令封墓后他们并未反抗。
风少平听后甚是感动,那些对秦皇的污蔑他自是不信的,可是依然有很多无脑之人愿意听信谗言。以暴制暴虽不应法,可也要看何人立法,杀伐果断也并非贬义词。
扶苏说完一时间有些沉默,也不顾还跪着的风少平,轻身飘向寝殿之外。夸父见状,向风少平说了句:“起来吧”。而后便跟了去。
风少平起身揉了揉膝盖,然后抱起放好阿房剑的剑盒,也跟了过去。